“你是誰?”那青年男子沉聲道:“來此何為?”
楚致淵微笑道:“此處風景極佳,特停下欣賞一二。”
“這裡不是看風景的地方,識趣的趕緊走!”青年男子冷冷道。
楚致淵微笑看著他:“哦——?為何不是看風景的地方?明明風景極佳,鬱鬱蔥蔥,生機盎然,還彌漫著一縷縷奇異氣息,當真是一處奇地。”
“什麼奇異不奇異的,趕緊走!”青年男子冷冷道。
他目光在鄒芳身上掃了掃,看向楚致淵:“否則,想走都走不掉!”
楚致淵嗬嗬笑起來,搖搖頭:“這天下之大,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你是何人?”青年男子冷哼道:“好大口氣!”
楚致淵笑了笑:“我在自報家門之前,你不該先說自己是誰?”
“你真要知道我是誰?”青年男子冷笑一聲。
楚致淵點點頭:“不會是真華宗的弟子吧?……長老?”
青年男子臉色微變,目光頓時變成寒芒。
洶湧的氣勢緩緩凝聚,宛如一座山壓迫而來。
楚致淵笑了:“看來我說對了?那還沒請教閣下是真華宗的哪位長老?”
青年男子遲疑不定的瞪著楚致淵,雙眼灼灼。
楚致淵看起來武功不強,氣息微弱甚至不會武功。
可他身邊的鄒芳卻是大宗師。
青年男子之所以一直說話而沒直接動手,便是顧忌鄒芳。
一個大宗師伺候著的,絕非一般人,便是皇子世子也輪不到大宗師伺候。
大宗師不管是在朝廷還是在武林宗門,都是頂尖的存在,地位尊崇。
在宗門內是長老或者太上長老,在朝廷內,是大宗師府的客卿,絕不會乾這種伺候人的事。
便是皇子也沒有資格。
除非是皇帝。
可大景如今的皇帝絕不可能這般年輕。
所以極為好奇,也有些忌憚。
楚致淵看他隻是打量鄒芳,卻不說話,便笑道:“難道要打一場?……通個名字又不是什麼大事,遮遮掩掩,毫無大宗師的氣派。”
“你怎知我是大宗師?”青年男子皺眉。
楚致淵笑道:“大宗師還是能瞧得出來的,……真華宗的總壇便在此處吧?”
“你是……楚致淵?!”青年男子臉色微變。
他先前一直覺得不對勁兒,隱隱想到什麼,此時終於明白。
要說天下間能讓大宗師伺候的,也就是未來的皇帝了。
符合未來皇帝的,也就是大景的四世子楚致淵!
他想到這裡,臉色微變,便有了撤離之意。
這楚致淵的太過邪門兒,手上沾了無數邪宗弟子的血。
死在他手上的先天高手不說,宗師高手也不說,便是大宗師也超過十個。
自己雖然也是大宗師,可剛剛成就大宗師。
更何況還有那個鄒芳,自己更無勝算,先走為上。
楚致淵笑道:“看來你是知道我名字的,……幸會。”
“……幸會。”他咬咬牙。
心下隱隱了悟,今天怕是脫不了身,除非施展秘術。
楚致淵道:“你現在想的是如何逃走吧?”
“世子要滅我真華宗總壇?”
“嗯,現在輪到你們真華宗了。”楚致淵頷首:“你現在想逃已經晚了,在劫難逃的。”
青年男子沉聲道:“世子如何才能放過我?”
他暗暗催動。
楚致淵笑了笑:“怎麼也不可能放過你。”
他說罷,刀魂一動。
青年男子眼神一閃,隨即迅速黯淡下去直至熄滅。
楚致淵看著他軟綿綿倒在地上,也盤膝坐下:“幫我守著點兒。”
他袖中一柄小飛刀飄出,貼上了地上青年男子眉心。
楚致淵雙手結印,嘴唇翕動,暗暗誦持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