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神京的大街上,不管是兩邊的建築風格,還是街上行人的穿衣風格,甚至氣質,都讓他泛起一種在玉京的感覺。
他微笑著閒庭信步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時觀瞧兩邊的商鋪與小攤。
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各種小吃美食處處可見。
街上的行人神情懶洋洋的,但凡是行色匆匆的,往往都是外來者。
一眼便能看出區彆。
還有武林高手帶刀佩劍,橫行於大街小巷,更多的卻是城衛軍。
楚致淵感受著武林高手的繁多,還有氣勢的軒昂。
比起天京的武林高手,玉京與神京的武林高手都更加軒昂。
很顯然,大景與大貞朝的武林宗門受到的壓製更少。
兩朝的武林高手活得更滋潤。
楚致淵難斷言是好是壞,各有利弊,理論上來說,兩朝的大宗師應該更多。
但大貞朝武林,問天崖一家獨大,其餘各宗遠遠不如。
所以是他們心法不夠精妙?
大貞也有秘地,而且新出現一個秘地,兩朝一起在探索之中。
楚致淵信步進了一座酒樓,坐下來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聽著周圍人們議論。
這些頂尖酒樓內的消息,往往市井與朝堂兼具,對於了解神京當下情況極有裨益。
楚致淵聽了一番周圍的話,搖搖頭,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正無聊之際,忽然精神一振,凝神聽去。
“聽說了嗎?新出的那處秘地?”
“白鶴秘地?”
“對,就是那個白鶴山的秘地,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
“所有高手全軍覆沒,包括兩個大宗師。”
“不可能吧?大宗師啊!”
“大宗師又不是不死之人,尤其在這種秘地裡,大宗師照樣死!”
“這新秘地不是我們跟大景朝一起探索的嘛,大景的大宗師也死了?”
“沒有。”
“……哦——是私下裡探索。”
“唉——!”
這一桌的中年男子皆搖頭歎息。
私下裡搞這種小動作,已經讓人不齒了,卻偏偏栽了大跟頭。
實在沒什麼可說的。
“這新秘地這般凶險?”
“據說有一種妖獸,無聲無跡,殺人於無形,就像大景四世子那般手段。”
“咦,……不會是大景四世子吧?他偷偷潛進去,乾掉了我們兩個大宗師與一群宗師。”
“這個……”
“還真有這個可能!”
“異想天開!那時候他正在大蒙與大景大破邪宗總壇呢!”
“確實不可能,……可這種妖獸如何應對?”
“問天崖正在想辦法。”
“但願能夠想到辦法吧,要不然,這秘地就廢了。”
如此危險的妖獸,進去就是送死,秘地再好,也要有命才行。
“我們這位新國師年紀輕輕,怕是未必能找到辦法。”
“不行就請大景四世子,他有同樣的手段,未必不能製這種妖獸。”
“大景四世子怎會冒這個險?更何況他忙得很。”
“邪宗總壇呐……是不是該輪到我們這邊了?”
“大蒙的總壇滅完,便是大景的,然後才是我們大貞。”
“這也忒……”
“沒辦法,誰讓他是大景的世子呢,不是我們大貞的。”
“總是覺得不舒服,邪宗妖人都跑到這邊來了,害不少人。”
楚致淵皺眉沉吟。
死了兩個大宗師!
彆看邪宗死了那麼多的大宗師,好像大宗師不值錢一般。
那是因為邪宗成就大宗師更容易,獻祭即可,遠易於天下武林各宗的高手,實力也遜色兩分。
大貞朝廷恐怕也不過二十名大宗師左右。
一下沒了兩個大宗師,損失很大。
秘地的開辟確實是極危險的事,所以每個開辟出來的秘地都極珍貴。
憑一塊秘地便能興盛宗門,甚至長盛不衰如四大魔宗。
他隨後再沒聽到有價值的消息,便返回了皇子府。
一回皇子府,程義峰便找到他的小院來。
“世子,父皇明天邀你進宮麵議。”
楚致淵看他神情陰鬱,請他坐到小院的假山旁小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