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趙清影一定知道如何選擇，碧雲天的祖師一定會跟她說。
她們也可以去剛才那微塵殿谘詢，細細打聽。
她覺得還是碧雲天的前輩所說更加靠譜，更有經驗。
趙清影神情冷淡，緩緩道：“十二門功法，我們的最佳選擇是玄陰神掌，與太液洗髓訣一脈相承。”
“劍法呢？”沈寒月忙道：“學劍法更強吧？”
趙清影淡淡道：“十二功法中，玄陰神掌最強。”
沈寒月道：“玄陰十二劍不強？”
“不如玄陰神掌。”趙清影搖頭。
蕭若靈道：“以玄陰之名，再加上神字，玄陰神掌應該最強。”
沈寒月哼一聲：“劍總比手掌更強的吧？配上頂尖的神劍，那就更強啦。”
趙清影瞥她一眼。
沈寒月頓時被看得火冒三丈。
自己也不想跟趙清影鬥氣，可趙清影的模樣總讓人忍不住來氣。
剛才這一眼便透出輕蔑來，好像自己說了什麼蠢話來。
蕭若靈輕聲道：“這有什麼說法嗎？”
“彆用小天外天的觀念看天外天。”趙清影淡淡道。
沈寒月瓊鼻微皺，哼道：“洗耳恭聽！”
趙清影道：“到了化意境，調動的便不再是我們自己體內力量，而是外力，刀劍與手掌手指，誰強誰弱並不在於兵器，而是誰的意境更深，威力則更強。”
“刀劍與指掌，不過是引力之器，不是傷人之器。”
“其他的功法，或者練到化神境便要更換，大部分練到化靈境都得更改，玄陰神掌可以練到化靈境。”
“趙師妹，這說明它不好練。”
“它對悟性要求尤其高，不過所謂的要求太高，是相對那些悟不得太液洗髓訣的，對我們不算高。”
“……嗯，那便選它吧。”蕭若靈輕輕點頭，看向沈寒月。
沈寒月道：“行啊。”
她有些心虛。
自己能悟得太液洗髓訣可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世子的。
世子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邊幫忙，自己能練成玄陰神掌嗎？
她看向蕭若靈。
蕭若靈笑看著她，示意安下心。
趙清影道：“練玄陰神掌的長老有不少。”
“趙師妹覺得我們該選哪一位？”
“秦若蘭長老，性情溫柔，行事公正，最宜為師。”
“秦長老……”蕭若靈沉吟，輕輕點頭：“那便選秦長老吧。”
趙清影深深看她一眼：“蕭師姐就這般相信我？”
蕭若靈微笑：“我確實相信趙師妹，可能是一種直覺吧。”
趙清影道：“但秦長老有一樁短處，便是底子太薄，是剛成為長老的，門下沒有彆的弟子。”
沈寒月道：“沒彆的弟子，我們過去正好啊。”
趙清影輕輕搖頭：“其他的真傳也不傻，為何不選秦長老？”
“為何？”
“因為秦長老的資質並不那麼好，堪堪踏入化神境，潛力有限，估計很難突破到化靈境。”
蕭若靈道：“那為何趙師妹覺得應該拜入？”
“直覺吧。”趙清影道：“其實我邀月宮的祖師並不推薦拜入秦長老門下的。”
蕭若靈黛眉一挑：“那位祖師推薦拜到哪位長老門下？”
“胡靖雪長老門下。”
“胡靖雪長老……”蕭若靈沉吟。
沈寒月道：“胡靖雪長老如何呀？”
“拜在胡靖雪長老門下的真傳有十二名，是最多的了。”趙清影道：“因為胡長老的修為最強。”
蕭若靈沉吟。
她在腦海裡迅速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