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太過狂暴,在它跟前,他身體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低頭看去,發現雙腳已然龜裂,仿佛隨時要化為碎片崩散。
內照所觀,雙腳確實被狂暴力量在撐裂開,隨時要崩碎。
他忙改變姿勢,雙手再次結印,同時觀想神文,嘴裡低誦出這個神文,隨後一道金網出現在虛空。
金網迅速凝小,將雙腳包裹住,將狂暴的力量定住。
他慢慢站起,鬆一口氣。
至少先把這狂暴力量止住,才能進一步開始療傷。
他從儲物手鐲裡取了一枚奇花—解厄花。
他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冰塊上,另一手將雙腳靴子脫下,露出雙腳來。
此時的雙腳幾乎失去感覺,感覺不到寒冷。
金網封住了狂暴力量的同時,也封住了雙腳。
解厄花狀如菊花,通體粉紅,將其揉碎之後,滴汁液於腳上。
淡粉色的汁液落到腳上,頓時滲入了皮膚內。
原本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粉色的肉芽。
楚致淵露出笑容。
這解厄花沒有增強修為之效,卻是療傷奇藥。
尤其是這種皮肉傷,對於內傷反而效果不大。
兩朵解厄花之後,他雙腳的裂痕已然消除。
他試著抬頭打量眼前這削瘦中年雕像。
十米高的雕像,仰頭看很高大。
可超感洞照之下,給他的感覺卻絲毫沒有高大感,反而飄逸如欲隨時會乘風而去,離開這渾濁世界。
他如果沒超感,隻能以眼睛觀瞧,還不可能看得這般清楚。
畢竟十米高的雕像,很多精微的動作與表情是看不到的。
洞照之下,他擺出的姿勢便一般無二,精準非常,結果瞬間引來了狂暴力量注入。
可見這一個奇異姿勢的厲害,可惜,自己並沒能得到精髓。
這是類似於自己所修習的煉體術?
看起來卻不像。
因為眼前這削瘦中年絲毫沒有身體強橫之感,反而飄逸不群,宛如與天地融為一體。
肉身強大,往往是與世界格格不入,彼此撞擊的。
這削瘦中年應該並非有強橫肉身,與天地對抗,反而與天地相融。
他低頭將靴子穿起,念頭一動,身形已然出現在二樓。
周圍與先前進去時沒兩樣,空蕩蕩的,隻有中間的碧桌。
他念頭再動,白玉門再次出現。
邁著踉蹌步伐舉步跨進去,眼前仍舊是那聖潔無瑕的山峰,還有那尊中年男子雕像。
他念頭又動,已然退出這座山峰,出現在二樓處。
這會兒他已然明白,這神銘連接著那一處山峰。
這山峰很可能如大光明峰一般,可算是一個小洞天,殘缺不全的小洞天。
是某種傳承,可惜現在的自己還無法承受那狂暴力量。
待自己修行到一定程度,才能修行這功法?
他搖搖頭,覺得不該如此,應該還有其他辦法銷彌這種傷害。
於是又取了一顆黃元果。
一顆黃元果服下,他感覺雙腿與雙腳恢複得更快。
他超感洞照到,雙腳與雙腿處的狂暴力量正在迅速消散。
大伏魔印的金網隻束縛住了它們,卻沒能湮滅它們。
而它們在離開了那一處洞天之後,卻是迅速湮滅。
他露出笑容。
如此一來,腳上的傷便能迅速恢複了。
如白雪遇沸水,狂暴力量迅速消融,片刻功夫湮滅得一乾二淨。
狂暴力量一消失,他收回了大伏魔印的力量。
雙腳的傷勢也在迅速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