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時,他們往往奪舍皇子或者親王之類。
可皇子與親王都有寶物護體,他們失敗次數多,成功次數少,還有欽天監的監察。
於是他們開始奪舍高官。
高官每年都要進京晉見皇帝,也容易被發覺。
雖然一年時間,他們能乾很多事,但後來他們發現,奪舍高官的兒女,或者侍從,效果更好。
所以這些高官的府邸是欽天監的重點巡察對象。
後來發現高官不易奪舍,往往易於發現,便開始奪舍一些武林高手。
這些武林宗門,易被欽天監忽略,容易鑽空子。
所以如今武林高手最易發生被奪舍之事。
皇城因為其特殊性,一直是奪舍發生的重災區,但也是欽天監巡察的重點。
反而奪舍之事並沒那麼多。
沒想到,現在大天魔們墮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要奪舍一個平平無奇小人物。
兩人走了十幾步,看到了一處街角的餛飩攤。
架了一個土鍋灶,熱氣騰騰。
灶旁是一個憨厚,身形中等,相貌憨厚,看著平平無奇。
旁邊是四張桌子,八條長凳,簡簡單單,桌頜乾淨卻陳舊。
四張桌子都坐了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等著一個憨厚青年在煮著餛飩。
“小曾的餛飩是越來越好吃了,這是開竅啦。”
“小曾的餛飩比老曾的更地道,是學了什麼秘方?”
……
憨厚青年一邊忙碌著煮餛飩,一邊笑嗬嗬的應著話。
他乾淨利落的撈起餛飩分碗,再迅速端到桌前給客人。
然後繼續開始煮。
隔著十幾步遠,楚致淵與楚宏霖便聞到誘人香氣。
楚致淵笑道:“十五叔,我們也吃上一碗?”
楚宏霖打量一眼那憨厚青年,緩緩搖頭:“算了。”
他沒感覺到異樣,但不想跟天魔湊近了,更吃不下飯。
楚致淵無奈:“那行,我們換一家吧。”
兩人經過了餛飩攤,繼續往前走,一口氣走出了百米。
坐在餛飩攤的人們對兩人並不在意,隻是掃一眼。
憨厚青年也是如此,手上動作毫不遲疑。
待走過了百米,楚致淵與楚宏霖來到一間酒樓,坐到窗邊的桌旁,恰好能看到那餛飩攤。
坐下來之後,楚宏霖隨意點了幾道菜與一壺酒,兩人一邊吃著一邊閒聊。
兩人絕口不提天魔之事,隻說一些武林秩事。
楚致淵對於武林秩事很好奇,而楚宏霖也對這方麵很感興趣。
他通過各種渠道打聽這些消息,知之甚多。
於是滔滔不絕的講給楚致淵聽,楚致淵聽得津津有味。
兩人的目光不時投向那餛飩攤,一直到半夜時分,餛飩攤的餛飩已然吃完。
——
楚致淵與楚宏霖站在一間宅子外,打量著這間宅子。
楚致淵道:“十五叔,如何行動?”
“實力低微,直接斃掉便是。”楚宏霖搖頭道:“其實你也能收拾了他。”
楚致淵道:“我什麼也不懂,還是十五叔來,我見識一番。”
“那便直接進去。”楚宏霖道:“我出手擊殺。”
“是。”楚致淵沉聲道。
兩人飄身而起,輕盈的越過了牆頭,落到小院內。
小院內一個火灶,那憨厚青年正站月光下,擺著一個奇異姿勢。
明月皎皎。
清輝徐徐。
憨厚青年身上籠罩了一層聖潔白光。
白光微微晃動,宛如湖中的波光在蕩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