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這件事本身就是極大的衝擊。
蕭若靈一直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好像自己活了數百年，修行了數百年，經曆了數百年的滄桑。
心中彌漫著一股滄桑與渾厚。
對一切都變得沒那麼鮮活有吸引力，心境不由的蕭瑟。
楚致淵輕誦一段神文，聲音徐徐，在她腦海裡回蕩。
她原本枯寂的心境，迅速在褪去厚重與蕭索，迅速變得鮮活起來。
楚致淵停住神文誦持。
蕭若靈深邃迷人的眸子定定看著楚致淵。
楚致淵笑道：“如何？”
“神乎其神！”她輕歎一口氣：“這是誰的人生？”
楚致淵便將先前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罷過後，蕭若靈輕蹙黛眉，歎道：“好像我們真傳都要進域外戰場的。”
“這便是代價。”楚致淵道：“你得極力提升實力。”
“域外戰場竟然這般凶險，魔族如此可怕。”
“不管是小天外天還是天外天，都是實力為尊，修為更強，武功更強，便能主宰自己命運，也能主宰彆人命運。”
“嗯。”
“有了這些感悟，你修行最重要的一關便過去了，調整好心境，彆讓枯寂與蕭瑟侵染。”
“有沈師妹在，不會的。”蕭若靈笑道，隨即輕蹙黛眉。
沈寒月靈動活潑，讓她跟著也靈動三分，年輕三分。
有她這個開心果在，便不怕自己心境會枯寂。
楚致淵看出她對沈寒月的擔憂，笑道：“想幫寒月？”
“能嗎？”蕭若靈不好意思。
楚致淵頷首。
“不為難吧？”
“我在這飛刀上凝聚化身，通過化身將灌頂給你的這一份記憶再灌頂一次給她。”
“嗯。”
——
沈寒月疑惑的接過一柄飛刀，看看飛刀又看看蕭若靈。
蕭若靈道：“師妹，將它貼上眉心，不要多問。”
“總要弄清楚到底要乾什麼吧？”沈寒月嘴裡一邊不甘心的問，一邊將飛刀貼上眉心。
飛刀一下貼上她眉心，下一刻，她眼前迅速閃過一道道場景，耳邊傳來轟隆隆巨響。
這與楚致淵本體施展灌頂之法一般無二。
蕭若靈打量著沈寒月，看著飛刀輕輕顫動著，清光閃動若隱若現，好像隨時要飛離。
一盞茶後，飛刀飄出沈寒月眉心，落到她手中。
沈寒月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蕭若靈覺得她這情形與自己不同，難道有什麼意外？
她心下惴惴，輕聲道：“師妹？”
沈寒月猛的睜開眼，隨即興奮的瞪大眼：“這是什麼？！”
“師妹你感覺如何？”
“非常之好，好極了！”沈寒月興奮道。
她左掌一推。
隨即皺眉看看自己手掌，又不服氣的推左掌。
每一次推掌皆不同。
剛開始時，周圍毫無反應，隻是單純的推掌。
可一掌又一掌過後，掌風漸漸出現。
十幾掌後，掌風呼嘯如風雷。
站在她身邊的蕭若靈白衣被吹得獵獵作響。
“果然厲害，嘻嘻，好厲害！”沈寒月興奮難抑。
她沒想到，練玄陰神掌能如此輕鬆。
玄陰神掌可是玄陰宮最頂尖的絕學，極難悟得，極難修煉。
她們已經練了好一陣子，進展卻不大。
這一會兒功夫，已然晉到入意級，抵得上這些日子苦修。
依照這個速度練下去，會很快晉到化靈級。
畢竟在自己記憶裡，自己已經練成了化靈級的玄陰神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