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萬分不甘。
原本滿腔希望,把楚烈昭趁機殺掉,取而代之。
可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楚烈昭竟然深藏不露呢?
怪不得需要殺掉他,現在就如此陰險,將來怎了得?
“五哥,要不然,先殺掉他,我們再走?”程雲奇道:“讓周先生與胡先生先一步離開。”
“六殿下。”一個紫袍青年忙道:“事不可為,不必勉強,這是閣主的吩咐。”
“閣主還說什麼了?”程雲錚沉聲道。
他臉色蒼白,目光灼灼。
顯然先前的比鬥,並沒他表現的那般輕鬆。
“閣主還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必逆天而行。”
程雲錚冷冷道:“逆天而行,哼哼,難道任由他茁壯成長?”
那紫袍青年道:“此人因為死劫而逆轉陰陽,有靈尊之姿,現在是潛龍未出淵,是最好的抹殺機會,錯過了恐怕就錯過了。”
“如果我們攔不住,那……”程雲奇道:“閣主不如跟鳳凰皇朝說一說?”
“閣主覺得不宜跟鳳凰皇朝說,”那紫袍青年道:“鳳凰皇朝狂妄,縱使聽閣主說了,也未必會殺他。”
程雲錚緩緩點頭:“鳳凰皇朝的氣魄更龐大,縱使靈尊也不畏懼。”
程雲奇咬咬牙:“要不,我們再試一次?……我剛才應該出手的!”
程雲錚搖頭:“他的寶甲古怪,問天神劍破不開,六弟你一樣也殺不死他。”
程雲奇道:“如果刺他眉心呢?總沒有寶甲護著了吧?”
“我先前便有刺他眉心的,一樣護住了。”程雲錚道。
他當然是想出這一招的,刺其眉心避開寶甲。
可惜這寶甲奇妙,防禦全身,包括腦袋與大腿。
“難道就沒辦法了?”程雲奇不甘心的問。
程雲錚嘴角忽然滲出一絲鮮血:“既然事不可為,不必再耽擱,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
“……行吧。”程雲奇無奈:“五哥你的傷……”
“不要緊。”程雲錚冷冷道:“他的大光明拳絕對超過入靈級,應該是化靈級。”
“真夠陰險的!”程雲奇感慨。
——
楚致淵緩步行走於繁華熱鬨的四方館街。
這裡的四方館與玉京的四方館街截然不同,繁華程度天差地彆。
玉京的四方館街,肅穆嚴正,兩邊沒有商鋪與酒樓。
而這裡的四方館待,卻是熱鬨非凡,繁華喧鬨。
他置身其中,感受著喧鬨,枯寂的心境多了幾分活潑與躁動。
於是直接來到了一間酒樓,坐到桌邊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表演。
皇城裡的酒樓往往都是一樣的結構,中央是天井,天井上布置高台,上有舞者或者歌者,一直維持著表演。
來酒樓吃飯喝酒,順便也看表演,是皇城百姓最重要的娛樂消遣之一。
楚致淵坐在桌邊,看著天井高台上的幾個女子在曼妙舞蹈,一邊思索著先前的一幕。
他眼前還在閃爍著劍光。
問天神劍比想象的質樸很多,沒有絢麗的光影效果。
感受到的便是一個快字。
大光明拳的特性便是快,化靈級的速度更快。
問天神劍也極快,隻是入靈級,便不遜色於大光明拳的速度。
其次便是鋒利。
如果不是月蠶霜衣給他發出警兆,快要撐不住了,他不會罷手。
這程雲錚也是深藏不露,都說問天神劍極耗神,幾乎施展三劍便是極限。
可看程雲錚,十劍了還沒到極限,看上去還能繼續施展。
月蠶霜衣如果還能撐住,他倒想看看程雲錚還能用幾劍。
想對付程雲錚,沒有妖晶增強月蠶霜衣的情況下,就得提升自己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