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了一壇酒,道:“這兩個人你可得給看好了,不許出岔子。”
“那是當然。”小匪寇偷瞄著胡烈豪放的喝酒姿態。
這麼會兒功夫,半壇酒又下了肚,回去難保不會醉醺醺的。
他勸道:“二當家的,您少喝點兒,等回頭被夫人聞出來,您又喝酒,又該.”
又該叫他過去,把他一頓臭罵。
胡烈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虎著臉道:“你是老大,我是老大?”
小匪寇嘟囔一句:“在寨子裡,你可不是老大。”
有大當家的和三當家的,還有夫人在,胡烈可不是黑風寨的一把手。
*
紀青梧將兩個嬰兒簡單地清理好,又從懷中拿出小藥瓶,給春花喂了兩粒小藥丸。
她對著焦正峰道:“你儘量照顧好她,不能受風受寒,孩子們也要按時按點地喂奶。”
春花生產後太疲乏,已經睡了過去。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這漢子撲通就跪在了紀青梧的麵前。
焦正峰眼底都是紅血絲,道:“恩人的救命之恩,救了我們一家,我,我不會說話。”
說著,就在沙地上磕頭,磕得梆梆作響。
紀青梧示意四海拉他起來,她目光柔和地道:“不用感謝我,該謝的是你夫人,她能挺過來不容易,你好好對待她,比什麼都成。”
焦正峰的腦門都磕出了血印子。
“我會的,我會對春花好,對孩子們好,恩人有什麼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您儘管說。”
小匪寇又轉了回來,帶著十來個人走到他們麵前。
“把那生完孩子的婦人帶走。”
焦正峰上前護著春花:“你們要乾什麼?不能帶走她!”
四個人把他按在了地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春花被抬走,卻無能為力。
小匪寇伸手一指,道:“把這個大餅子臉會接生的村婦,也帶走。”
四海和蘭陵瞬時就要移到紀青梧麵前來。
紀青梧道:“走不了。”
小匪寇打量著她,這臉不怎麼樣,但嗓子倒是柔的很。
他顛著手中的刀,威脅道:“你的腿是乾什麼使的?是不是要先剁了你的手,才能走?”
紀青梧與他對視著,不疾不徐地道:“春花剛生產完,不能挪動,得找個馬車來,若是養不好身子虧空,她可就沒有了奶水。”
小匪寇的手頓住。
紀青梧繼續道:“砍了我的手,我還怎麼接生?”
要一個剛生產完的婦人能做什麼?還點名要她這個會接生的。
紀青梧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這個配置有何用處。
小匪寇被她猜中意圖,氣急敗壞地道:“你彆囂張,等夫人生完,就把你的手腳都砍了!”
但還是按照紀青梧的要求,弄了一輛馬車來。
上馬車前,紀青梧對著四海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