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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多方拉攏,兩麵結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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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雷爾家族的宅邸,位於銘耐加爾城聖月大道。

這條街,是銘耐加爾城的娛樂中心,坐落著王都、乃至於整個大陸最宏偉的劇院,最優秀的浴場。

本就熱鬨的聖月大道,今日尤其熱鬨。

因為所有人都聽說,一場盛大的酒會即將召開,而帝國的戰爭英雄、獨自覆滅了艾沃爾公國的雷文男爵也將參與其中。

大多數貴族,是收不到酒會請柬的,甚至連法雷爾家族的大門都摸不到,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聚集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

男人們昂首挺胸,女人們花枝招展,互相遭遇時還會暗自品評、比較一下彼此的妝容。

誰都想和雷文男爵進行一場“偶遇”,那將是此後長久可以用到的談資。

可讓他們失望的是,即便腳上血泡磨破了絲襪,卻還是沒人見到雷文的蹤影。

“多米伯爵的考慮還真是周道。”一條無人的巷子裡,雷文低聲道:“若不是派人來迎接,我恐怕要要被圍觀好一陣子了。”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引路的仆人恭順地笑著:

“雷文大人您滿意就好。”

多米伯爵的法雷爾家族,迎來送往都是各種頂級貴族,很多時候不方便在公共場合露麵,自然有一套避人耳目的方式。

而雷文,也見識到了什麼才叫“財力”。

走過無人小巷,迎來一片寬闊廣場,坐落著一座帶著大片花園的城堡。

即便是冬天,花園裡依舊溫暖如春,草色濃翠,空氣清新而迷人。

來到城堡門口,沉重大門打開,優雅又不失歡快的音樂聲伴隨著一種淡雅的香味兒流淌出來。

雷文正了正衣領,在侍從的指引下走入了大廳。

“尊敬的各位女士和紳士們,看看誰來了!”多米伯爵時刻注意著大廳中的動向,見雷文到來立即抬高了聲音:

“是我們今天的主角,雷文男爵!”

“請讓我們對於這位保衛了我們如今平靜生活的年輕人,致以最熱烈的掌聲!”

雷文這名字雖然熟悉,但形象對大多數人來說都非常陌生,在洋溢的掌聲中,各種視線便落在了雷文身上。

“一直聽說雷文男爵年輕,沒想到竟然還這麼帥氣。”

“不愧是戰場上拚殺出來的貴族,氣質就是不一樣,我敢打賭,他最少有六塊腹肌!”

“功勞大是功勞大,他帥在哪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要我說,有功勞,那多半也都是吹噓出來的。”

“哦?是嗎,那你上去試試他的斤兩?”

各種各樣的評判,有誇讚有嫉妒,但每個人的臉上都維持著優雅笑容,倒讓雷文見識到了王都貴族們的社交禮儀。

“歡迎來參加我的酒會。”多米伯爵熱情迎了上來,和雷文輕輕擁抱一下:“雷文男爵,請儘情享受這場酒會,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我還要處理一些其它事情。”

雷文笑著道:“您去忙吧,我想以您的周道,不需要我提什麼要求。”

多米點頭離開,作為主辦者,他的確還有很多事要做。

不過真正急著離開的原因,是他知道,這場酒會隻是借了他的名頭和場地而已。

有很多大人物都對雷文感興趣,要詳談,輪不到他。

如今隻需要給雷文留下點印象,要結交還是疏遠,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果然,他這邊剛剛離開,就有人招呼起來。

“雷文,這邊!”安東尼侯爵衝著雷文招手。

沒有大部隊拖累,雖然安東尼是在大約半年前才出發離開艾沃爾,但卻比雷文早了足足3個月回到王都。

“安東尼侯爵。”雷文來到安東尼麵前,舉起酒杯。

安東尼臉上帶著微笑,以一種介紹自家晚輩的語氣道:

“我就說吧,雷文是個很有規矩和禮貌的貴族。”

“來,雷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王都的大人物,也是我的舊識。這位是瓦拉克叔叔,帝國伯爵,財務部的高級文官;這位是康奈爾叔叔,帝國侯爵,軍務部軍械署的署長……”

“雷文啊,你還年輕,雖然作戰有力,但很多地方還有很多不足,還是要謙虛向長輩們學習才行。”

“多謝安東尼侯爵教誨。”雷文舉起手中酒杯,語氣雖然說不上疏遠,但和親昵也是毫不相關:

“今天能夠見到諸位,真是有幸,不過我已經約了人,不方便多陪,等改日有時間,我再單獨宴請諸位。”

說完,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空杯子放在侍從托盤上,轉身離開。

安東尼臉上陰翳一閃而逝。

彆看安東尼是個侯爵,但加上“宮廷”二字,含金量就沒那麼高了。

在諾德行省,他作為國王陛下的特使,自然可以淩駕於眾人之上,但在王都這個權貴雲集之處,他可就算不上頂尖了。

所以,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他,回到王都後,還要靠雷文來抬高自己的身價。

自從回到王都,安東尼就沒少在各種場合吹噓他和雷文之間的關係,今天當然也並不例外。

在他口中,雷文突襲艾沃爾就是出自他的授意,之後每一步戰略,也是他在“暗中指點”。

這在真正了解整場戰爭細節的人看來,當然是一種笑話,但卻足以唬弄大多數不知真相的貴族。

“嗬嗬,年輕人總是要忙一些。”安東尼舉起酒杯,對其他人道:

“我這一杯,就算是代雷文賠罪了。”

酒水入喉,卻有點發苦。

雷文此番表現,不能說失禮,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想要表達什麼。

那就是雷文和安東尼——真不熟!

從前安東尼利用雷文為自己編織出的光環,算是徹底碎掉了。

雷文倒是全然沒有坑了安東尼的自覺,他離開後,也沒有距離安東尼太遠,隻是尋了一張空桌坐下,對湊上來的侍女道:

“一杯清水,謝謝。”

侍女微微有些詫異,但貴族們的要求總是五花八門,因此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安東尼隻是個開始,接下來雷文得保持一個清晰的頭腦。

雖然對安東尼有所成見,但雷文倒不是因為這個就非要離場。

貴族的社交,總是講究一個有效。

安東尼的社交圈子,多是帝國中樞的各級官僚,這種人要說有能量,當然是有,但對於雷文來說,卻沒有意義。

他們的輻射能力,就隻限於王都、最多也就是直轄行省,向上觸碰不到國王陛下,向下又影響不到各個行省。

而雷文未來卻還是要在諾德行省紮根的。

當然,和他們交流一下、混個臉熟,落一步閒子未嘗不可。

但形勢之下不得不親近是政治,知道人家不把自己當回事,還要硬往上湊,那就是犯賤了。

“您要的清水到了。”

女仆的聲音將雷文喚醒,伸手接過杯子,雷文頓時一愣。

此前一直在專注於應對安東尼,如今雷文才發現,這位服侍自己的侍女,竟然有著一雙毛茸茸的獸耳。

臉型嬌俏,鼻頭粉潤,臉頰上還帶著幾縷細長的胡須。

一看就帶有“黠腳族”獸人、也就是狐人的血統。

“大人,您還有什麼要求嗎?”這位侍女被雷文盯得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了,下去吧。”雷文移開目光。

原來整場宴會的侍女,竟然是如此五花八門。

除了混血獸人外,還有精靈和卓爾——這對不共戴天的死敵,竟然能夠和諧融洽地相處在一起。

而當雷文品嘗了餐桌上的食物,又發現了隱藏在簡單表麵下的奢華。

看似是一隻烤雞,實際上卻用的是獅鷲幼崽;果凍般顫顫巍巍的烤肉,是腹岩駝鹿的駝峰;串起來烤得剛好的肉串,是大地之熊的腹腩。

都是哪怕有錢都買不到的佳肴。

忽然,周圍的議論聲強烈了許多,越來越多的目光聚集過來,雷文起身,看到了一個大約40出頭的中年貴族正向自己走來。

不遠處,安東尼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因為那人是奎瑟蘭家族當代家主、帝國公爵,塞拉菲奴。

奎瑟蘭的人和雷文的人起了衝突,這算不上是什麼秘密。

而奎瑟蘭,可是帝國如今聲勢最顯赫的8大公爵家族之一。

嘴角勾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安東尼心道:

要有好戲看了!

塞拉菲奴走到雷文麵前,張開雙臂,給了雷文一個擁抱。

雖然不習慣和男人摟摟抱抱,但雷文還是完成了一個無可挑剔的貼麵禮,這才分開。

“初次見麵,雷文男爵。”塞拉菲奴露出了微笑:

“來王都這幾天,過得還習慣嗎?”

“王都繁華,要說過得不習慣,那就實在是太不應當了。”雷文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雷文男爵會因為那幾個蠢材壞了心情呢。”塞拉菲奴道:

“那三個家夥,已經被我調去礦坑做苦役,如果您還不解氣,我可以把他們交給您,隨您處置。”

語氣平淡,聲音也不大,但傳開之後,卻在周圍貴族心中炸開了一團驚雷。

這句話當然不是討好,身為實權公爵的塞拉菲奴也沒有討好雷文的理由。

但其中拉攏、示好的味道卻是遮掩都遮掩不住。

雷文心中也有些驚訝,他本以為塞拉菲奴就算不興師問罪,也該是把這件事情輕輕揭過,怎麼就會有如此做派?

心中起疑,嘴上當然也越發謹慎:“公爵大人太客氣了,隻不過是手下人一點小誤會,說開了也就算了,談不到什麼處置不處置。”

“那就好,雷文男爵心胸當真寬廣啊。”塞拉菲奴讚許地點點頭:

“但有些貴族,就未必有您這樣的胸懷了。”

“您可聽說過,帝國8大公爵的說法?”

雷文心頭恍然:“聽過一些。”

所謂帝國8大公爵,指的是如今聲勢最為隆重的8個公爵家族,分彆是:

坐鎮史利黑格行省的古斯塔夫家族;

掌控有威納第行省的貝侖海姆家族;

繼承了因賽邑行省的梵多利亞家族;

被封於茫泰恩行省的哈因霍茨家族;

繁衍棲身西戍衛行省的奎瑟蘭家族;

領地在南戍衛行省的伊瑞馮德家族;

防守著東戍衛行省的梅洛迪安家族;

起源自甘維爾行省的洛森維爾家族。

這並非是帝國僅有的公爵,但卻是近年來風頭最勁的公爵。

其中,古斯塔夫家族,其家主漢密爾頓公爵,擔任著帝國首相一職,通常並不與其他家族並列。

洛森維爾家族也極為特殊,是帝國中唯一明確倒向了光明教會的頂級貴族。

其家主莫倫佐,更是在光明教會中擔任12位樞機主教之一,也是光明教會在帝國的代表。

“既然雷文男爵了解,那我就不多費唇舌了。”塞拉菲奴點點頭:

“古斯塔夫和洛森維爾不論,你可知道,其他6大家族,有何不同?”

敏銳地察覺到塞拉菲奴平靜語氣下的暗流,雷文道:

“公爵大人這倒是問住我了,我遠在諾德,這些實在是不清楚。”

塞拉菲奴倒是一副好為人師的姿態:

“其實,從封地上就看得出來,我們奎瑟蘭、伊瑞馮德和梅洛迪安,與其他公爵的不同。”

雷文眼皮微微抽搐。

當然不同。

戍衛行省,名為戍衛,向來也是由王室直接管轄,雖然也有分封貴族,但最多也就是子爵、男爵。

這三大家族,雖然爵位早已有之,但直到凱恩斯十六世上位,將戍衛行省一拆為四,其中三份,分封給了這三個家族,他們這才踏入了帝國的權力核心。

“我們這3家,日子可不好過啊。”塞拉菲奴一聲歎息:

“本來不該將你牽扯進來,可是如今正是帝國關鍵時刻,像雷文男爵這樣有能力的人,若是不能參與進帝國大事,那才真是一種浪費。”

“前幾日,擁王者廣場上,雷文男爵你遭遇的事,就是我們這幾家這些年來的縮影。”

“那些老牌貴族,一個個滿口家族的曆史、榮譽,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要做事,他們就處處阻撓;而偏偏,他們做起事來,又是全無能力!”

雷文臉皮緊繃,表情沒有變化,隻是舉杯喝了口水。

心中卻是在暗罵塞拉菲奴不仗義,不就是茱莉婭他們揍了你們的人嗎,要點金幣不行,就非得把我拽進王都這深不見底的漩渦?

可是到這一步,想走就有點太晚了,而且雷文也不是沒有自保的方法。

來都來了,那就聽聽他究竟要說什麼吧。

雷文露出了適時的驚訝:“竟然還有這種事?”

“那是當然。”奎瑟蘭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比如說貝侖海姆,第二王朝的功勳家族。”

“明明軍力強橫,但在此前帝國與因薩的戰爭中,竟然死抓著所謂的‘規矩’不放,布拉德行省都淪陷一半了,他們卻死活不肯出兵!”

“還有哈因霍茨家族,如果說貝侖海姆是‘死板’,哈因霍茨簡直就是慳吝。”

“雷文男爵你來時也經過了他們的茫泰恩行省,知道那裡有多富庶,但戰爭一開,哈因霍茨卻連加稅都不肯,除了本該繳納的稅負,多一分都不拿!”

“最為可氣的,還是梵多利亞家族。”

說到這裡,塞拉菲奴壓低了聲音:“他們的家主裴迪南公爵,就是此前帝國與因薩戰爭的指揮者,戰前吹得好聽,結果一上戰場就全都漏了底。”

“從黑水行省,一路被推回到布拉德,喪權辱國,要不是雷文男爵你攻陷了艾沃爾,恐怕早已經被人打到王都了!”

“雷文男爵,你說,跟著這種貴族,如何才能將帝國治理好?”

如果雷文是熱血青年,說不定還真會被他煽動得上了賊船。

可惜雷文不是。

這麼多年貴族生涯下來,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雷文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不犯錯,就要不做事。

做得越多、錯得越多。

彆看塞拉菲奴一直在挑毛病,但能挑出來,恰恰說明人家就是在做事。

貝侖海姆掌控的威納第行省,鄰接著波多米徹王國,南部隔著一小段領土,便是獸人帝國。

如果貿然調開兵力,一旦波多米徹或者獸人王國有所動作,帝國會更加被動。

哈因霍茨的茫泰恩行省,富庶是富庶,但那更多是基於商業而非工農。

戰爭對經濟帶來的影響,雷文是深有體會的,戰略物資、尤其是糧食緊缺的情況下,各種商品的物價也會隨之暴漲,民眾們則會選擇降低消費,隻購買生活必需品。

這種情況下,茫泰恩行省賦稅降低5成、乃至於7成雷文都不會意外,還能夠定額繳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至於裴迪南公爵——現在回頭去看,帝國當時的軍隊就是戰鬥力不如人家,也就是脾氣沉穩的裴迪南,雖然一直在敗,但損失卻相對有限。

真要換一個人,結果可能會更糟。

但當著塞拉菲奴的麵,這些話當然是不能說更不會去說的:

“塞拉菲奴公爵憂國憂民,雷文將這些話記下了。”

“隻是,我區區邊地貴族,對於帝國大勢實在是不甚了解,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思考,一定給公爵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複。”

塞拉菲奴神情一僵,隨後露出笑容來,看向雷文的目光柔和了幾分。

這一次和雷文對話,他的目的,當然是代表其他兩大家族,過來拉攏雷文,將他拽到自己的陣營。

現在看,他無疑是失敗了。

雷文的價值不言自明,且不說他本人超出規格的戰鬥力,其麾下雄鷹軍也是帝國難得的勁旅。

不過真正的漁夫,從來都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塞拉菲奴相信,隻要雷文還在王都,總有一天會看清形勢,投入他們這一派的懷抱。

“那我就不耽誤雷文男爵的時間了,請您好好享受這次酒會吧。”說著,塞拉菲奴便轉身離開。

安東尼的目光還是落在雷文身上,眉頭緊皺。

剛剛雷文和塞拉菲奴交談他全看在眼裡,從神態上看,可謂是賓主儘歡。

難道雷文,是故意讓手下與奎瑟蘭家族的人產生摩擦,以此來拉近關係?

他竟然剛剛來到王都,就已經找好了要抱的大腿嗎?

怪不得,不把我這個侯爵放在眼裡!

正想著接下來該如何給雷文點教訓,安東尼臉色忽然一僵,因為他發現,雷文竟然主動邁開了腳步,向著裴迪南公爵走去!

他瘋了?

眾所周知,裴迪南此前在前線可是大敗虧輸。

而偏偏,雷文在艾沃爾戰場又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這兩年,輿論明裡暗裡可是沒少拿雷文和裴迪南做對比,裴迪南公爵雖然穩重、大度,但也不是個泥做的,對雷文的不滿早已積壓許久。

要不然,此前就裴迪南沒有鼓掌,後來喝酒都是背對著雷文呢!

更何況,雷文剛剛還和塞拉菲奴相談甚歡。

雷文這家夥去做什麼,不是真要投靠塞拉菲奴他們,去挑釁裴迪南吧?

不僅僅是安東尼,所有貴族的目光這時候都落在了雷文身上。

有人疑惑,有人擔憂,有人戲謔。

“裴迪南公爵,初次見麵,鄙人雷文,雷文·奧塔·格裡菲斯。”雷文笑著湊了上去。

“哦。”裴迪南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再說話,隻是盯著自己的酒杯。

對於這個態度,雷文早已經有所準備,並不著急:“公爵大人,其實在來的路上,我就研究過此前帝國與因薩戰爭的戰報,也做過沙盤推演。”

“說實話,您的許多決策,其實並不夠完善。”

“比如銀鬆行省的‘白漫平原’一戰,就表露出了公爵大人您許多問題。”

“利用敵人平原不可能設伏的思維盲區,先是親自帶隊誘敵深入,隨後利用銀鬆河冬季枯水的特點、在河套裡埋伏下2萬大軍,給了因薩一記迎頭痛擊。”

“整體決策,固然堪稱精彩,但您過於求穩,伏兵的數量還是太少,以至於雖然獲勝,但沒能夠殲滅因薩主力,也因此沒能達到拖延對方腳步的戰略目標。”

“哈。”裴迪南眉頭緊皺,心頭越發窩火。

這小子想乾什麼?他難道看不出來我不想搭理他嗎?

打了幾場勝仗,就敢在我麵前指指點點了!

正想著直接開口把人趕走,可雷文下一句話就死死抓住了裴迪南的注意力。

“……不過,您在‘沼林盆地’的戰術指揮,卻是足以列入帝國戰爭教材的經典案例!”

“你說什麼?”裴迪南花白的眉毛舒展開來,表情有些怪異。

沼林盆地戰役,是裴迪南的一塊心病。

帝國7萬精銳,被因薩15萬精英以優勢兵力包圍,雖然最後突圍而出,但卻損失了一半人手。

帝國特級軍團“血怒軍團”更是在那一戰中,全軍覆滅,軍團長茨賓塞伯爵以身殉國。

裴迪南也是因為這一戰,遭到了朝野上下的一致譴責。

這時候提起沼林盆地戰役,雷文是要誇他,還是來繞著彎子罵他?

雷文繼續道:“帝國上下,人雲亦雲的人,還是太多了。”

“在因薩腹地,對方熟悉地形、又是全員騎兵,時間還是在冬季,沒能夠發現對方軍隊部署,本身就並不是您的失策。”

“而最被詬病的、讓血怒軍團留下殿後的決策,則是這場戰役真正的妙筆!”

裴迪南忘了發火,連連點頭,已經完全聽進去了。

雷文趁熱打鐵:

“如果把戰爭看成一局兵棋,士兵就是棋子,而雙方可用棋子數量其實都是有限的。”

“血怒軍團,就是因薩最想吃掉的一顆棋子。”

“而血怒軍團戰力雖然強橫,可畢竟是步兵部隊,根本就逃不脫因薩的追擊,如果帶著血怒軍團突圍,那恐怕當時就不是損耗一半部隊,而是全軍覆沒了!”

裴迪南的眼神在雷文身上上下打量,眼中帶著好奇:

“你真的這麼覺得?”

“可是還有人說我率先突圍,是貪生怕死、枉顧部下性命呢。”

“那都是根本不懂作戰的蠢貨!”雷文斬釘截鐵地道:“戰爭的勝負,除了軍隊本身,就取決於主帥!”

“如果主帥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要說能打勝仗,那才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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