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就沒有這個待遇。
會遭遇非常嚴重的審視,甚至可以說歇斯底裡的攻擊。
沈三通對此體會很深。
一路走來遇到無數抹黑。
他要是不改,按照原本《盜夢空間》主線和故事來拍。
絕對會裡裡外外的扒個乾淨,任何一點漏洞也會被拿出來反複挑刺。
《盜夢》還有值得玩味的地方。
男主把回家寄希望於富豪,完成富豪的任務,而不是自己的努力。
最後,他真的通過完成富豪齋藤的任務,在對方幫助下解除了通緝,獲得了回家的機會。
首先,寄希望於富豪,就是一種幻想。
對於富豪階層的幻想,投降。
其次。
齋藤和許願神燈一樣,男主完成了任務,就幫助他解決困難。
齋藤進入夢境,可以理解為拉近富豪和普通人的距離。
富豪也一樣需要冒險,為了成功奔波,一下子心連心了。
哈哈。
當然,可以理解,不這樣寫不行。
不可能反抗的。
開玩笑,好萊塢大公司主控的電影,在08年之後,搞反抗富豪。
非常敏感的話題,不能碰的話題。
像《好萊塢之狼》寫交易員的故事,看似揭露了華爾街的腐朽,實際上傳遞了一個信息。
主角和相關的從業者,不聰明,隻是好運。
如果一個不聰明的普通人,也運氣好一點,也會成功。
沒有成功,是運氣不好。
向上帝祈禱就行了,不要仇視華爾街。
很巧妙的視角。
沈三通要魔改原版《盜夢》的主題和大綱。
他不喜歡把偷、搶、盜拍的很酷。
原版《盜夢》,是因為主創自己種族是靠這個發家,有一種劫掠浪漫幻想。
沈三通要的“盜夢”,他希望是盜蹠那種。
被汙名化的“盜”。
對於反抗不合理秩序的一種汙蔑,貶斥為“盜”為“匪”。
通俗的說,沈三通這一版的“盜夢”,是“道”而不是“盜”。
不是美化盜,而是這個故事就不是盜竊的故事。
是通過神秘的夢境,反抗一些人的掠奪,所以被既得利益者汙蔑為盜匪。
現在無法點名,沈三通打算虛化。
等十年後,可以直接點名。
沈三通的《盜夢》,奔著係列去的。
不搞係列實在太可惜,米國提供的素材實在太多。
米國搞完,可以扒一扒列強。
一百部都拍不完,實在是地理大屠殺以來,這些擬人玩意,過於大缺大德。
要看第一部票房成績。
第一部成功,沈三通一定要做係列。
中午。
沈三通約了薑聞吃飯。
這個時候的薑聞很頹廢,也低氣壓,但正好。
不這樣沈三通也不會找他。
薑聞起點,比馮曉剛和張一謀高很多,很多。
95年,《陽光燦爛的日子》公映之前,就有投資商找到薑聞,成立了陽光燦爛製片公司。
這家公司和周小文的大洋公司一起完成了影片的發行。
不過很快,這個公司就不知下落。
幾乎同一時期,馮曉剛也和王碩一起經營過好夢公司,也不成功。
一直到遇到王忠軍和華夷兄弟,借助資本力量,馮曉剛才開始規模化、有流程地運作自己的作品。
而薑聞並未選擇華夷兄弟這樣的平台。
他自己成立了不亦樂乎電影工作室,屬於項目式運作。
薑聞拍一部電影,朋友和工作人員就來幫忙。
電影拍完了,大家也就乾彆的去了。
這種工作方式適合薑聞的拍戲狀態,但也導致他多年來都沒有穩定的合作夥伴。
沈三通看來,這跟薑聞的性格和創作理念有關。
薑聞其實有市場理念,但是落實到做法時,卻和商業格格不入。
經常幾年磨一劍,沒有公司拖得起。
王忠軍在《鬼子來了》投過他,比投馮曉剛還早,但王忠軍簽馮曉剛不簽薑文。
馮曉剛可以一年一部,薑聞就不行。
薑聞覺得這樣自己變成一個拍片機器。
王忠軍接受采訪《東方企業家》采訪談過,導演要成功,除了會拍電影,會拍好電影,還要看運氣。
平台,合作者,檔期和宣傳,缺一不可。
放在今天,薑聞毫無計劃地超支,或者冒失地和體製較勁,跟不上時代。
其實就是吐槽《鬼子來了》把他坑慘了,連薑聞自己也禁導五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不分上下手,也沒有敬酒之類的,愛吃什麼吃什麼,愛喝多少喝多少。
沈三通談到正題:“老哥,聽說你最近和於東鬨得不是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