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神君沉著臉當即到了內室,他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無人後這才站定,在虛空中猛的一劃。
是空間!
之前,妘彩彩探查了蜉蝣部落所有角落,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當時她便猜測有異空間的存在,但是在蜉蝣神君的屋子使用空間之力探查,絕對會被發現。
現在好了,他急了,破綻就來了!
妘彩彩心神一凜。
她倒要看看蜉蝣神君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妘彩彩提著心,跟在浮遊神君的身後,一同踏進了通道。
隻是,進了空間的蜉蝣神君並沒有在此停留。
他左拐右拐,接連開啟了兩個空間,又途經一處長長的黑暗通道後,這才到了他真正想到的所在。
路途繁複多變,如果是普通的獸人跟著,絕對記不住這路線。
還好妘彩彩記憶力bUff疊滿,把路線印在了腦子裡。
思索間,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入目之處,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虛空之地。
在這片虛空之中,四道高聳入雲、巍峨壯觀的巨大柱子赫然矗立著,它們拔地而起,氣勢磅礴。
遠遠望去,隻覺得那四根柱子如同連接天地的通天之柱一般,直插雲霄,讓人根本無法看到儘頭。
而地麵上是一個巨大的八卦陣,陣中心正靜靜坐著一個美的令人窒息的雌性。
妘彩彩愣住了。
這是位看了就仿佛讓心靈得到淨化的雌性。
眼前的這位雌性眉目如畫,一頭銀色長發散至腰間,她的周身……好像在發光,宛如仙子降臨凡塵一般。
隻是,如此美麗動人的雌性此刻卻渾身傷痕累累,被密密麻麻的鎖鏈緊緊束縛著。
那些鎖鏈沉重而冰冷,無情地勒進她嬌嫩的肌膚裡,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更讓人難過的是,她裙擺下的雙腿竟然不知去向……
即便如此,這位雌性也依舊難掩絕美之容。
妘彩彩上下兩輩子都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又如此充滿神性的人。
不知為何,妘彩彩心裡倏地一痛。
蜉蝣神君是壞的,他抓的人一定是好的!
妘彩彩簡單粗暴地下了結論。
這位雌性被困在這裡,痛失雙腿,肯定是蜉蝣神君搞得鬼!
看著傷痕累累的雌性,妘彩彩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好在她現在是隱身虛化狀態,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感知到。
能蜉蝣神君如此大張旗鼓地鎖起來,說明眼前的這位雌性以前定然十分厲害,她會是誰呢?
……
蜉蝣神君踏入此地,一看到那位仍被禁錮在此地,焦躁的心已經放下了大半。
不過僅僅片刻之後,一股無名怒火便湧上心頭,他惱羞成怒地質問道:“我這副樣子,是不是你搞得鬼?!”
奄奄一息的絕美雌性,抬眸,虛虛地看了他一眼,又移開了目光,甚至連一個字都懶得回應。
她的眼神中並沒有任何嘲弄的表情,但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眼,卻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直直刺入蜉蝣神君的內心深處,令他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強烈而又複雜的情緒——
深深的自卑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無儘的愧疚感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懊悔之情更是像熊熊烈火灼燒著他的靈魂。
此時此刻,蜉蝣神君隻覺得自己卑微至極,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以最虔誠的姿態向眼前之人懺悔贖罪。
就在這時,蜉蝣神君猛地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尖銳的刺痛感瞬間傳遍全身,蜉蝣神君這才從深深的自卑、狂躁中掙脫過來。
他後怕又狂怒道:“你屢教不改,又來這招!”
“要不是我中了毒,這點恍惚都不會有!”
“獸神,嗬——”
“也不過是我的階下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