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老張這邊也終於要開始搞事情了,京城的多處地產正式進入到了拍賣會環節。
這大概是大魏第一次公開的拍賣了,雖然價高者得這檔子事不是什麼新鮮事,大家也都已經不陌生,但大多數出現在青樓叫價環節之中,這樣明目張膽的整拍賣,倒還真是新鮮。
而為了開源節流,此次拍賣會上還會賣出一係列皇家的禦用貢品來充當今年興修水利的資金。
該說不說,太子爺這人吧雖然心眼小了點,人也浪漫主義了一點,但要單純的說他是個昏君也不恰當,這家夥對物欲的渴望沒那麼強,也不算好色,老張跟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也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並且將東宮裡不少東西都拉出來賣了,而皇宮之中見太子已經做表率了,自然也請示了鴻寶帝,將內府庫存搬出來了一堆來賣錢。
而之所以叫公開拍賣,就是這拍賣的會場就在城西校場之上,屆時各家富豪王公貴族都會到此來參與買賣並且外頭還有百姓能看個熱鬨。
老張這人喜歡熱鬨,雖然不少人都抗議說這事不可這般明目張膽,但老張卻還是選擇了最熱鬨的處理方式,而今日更是連京中的幾個王爺都來捧了他的場。
王爺們坐在最前排的遮陽傘下,喝著冰鎮的酒釀,麵前擺著果盤,靜靜的等待拍賣會開場。
“這些個年輕後生就是有趣,能把這事辦得如此熱鬨。”
說話的是七王,瑞福安康中的安王。他是先皇與貴妃之子,算不上是嫡出,所以皇位自然無望,他也是第一個選擇不要封地就蝸在京城享受繁華的王爺,是那種頂級的樂子人,平日裡喜好遊山玩水,一輩子無有兒女,隻求浪蕩度餘生。
“七哥心中癢癢了是吧,下次叫小九兒帶你去他那,好好的玩上一玩。”
對老七喊哥,衝老九喊小弟,那這自然就是老八了,老八是個邊塞王,封地在蜀地,但這不是鴻寶帝把自家的兄弟姐妹都召喚回來了麼,所以他自然也就在這裡了。
“都去都去。”滕王爺手一揮“到時我叫我家那女婿開船來接你們。”
這正說這話呢,台上那穿著清涼風姿綽約的小妹妹便走了上去,她開始簡單宣讀了一下規則,然後便有暖場的歌舞節目上線了。
“禮崩樂壞,禮崩樂壞啊。”
台下的大儒嘴上叨叨著禮崩樂壞,但眼睛就壓根沒離開過姑娘們的大腿根,手上的水果瓜子也吃個沒停。
這會兒商人們也陸續進場了,獨孤寒是第一個入場的,她身後帶著隨從,穿著一身黑色文士服,手上捏著一柄扇子,表情特彆不可一世,來了之後呼呼啦啦就把除了王爺座次之外的位置全部都給坐下了。
那氣場該說不說是真的強,難怪除了夏林旁人都不樂意招惹他,這看著顯然就不像是什麼女子,分明就是個身形比較瘦小的霸道總裁。
這場地周圍還有不少看熱鬨的人,當獨孤寒入場時她那走路帶風的樣子立刻便引了一眾小妹子們的尖叫,而她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
男裝帥女裝美,但從外表來看獨孤寒根本就是天衣無縫,再加上她氣質冷峻,性格孤高,又為她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出場難免會引來矚目和圍觀。
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霸道總裁背後偷偷被人嘬到缺氧呢。
她的入場就代表這一場拍賣會就正兒八經是大魏的巔峰賽了,而叫人沒想到的是不少胡人胡商也參與到了其中,他們不買地就想買點中原皇帝的物件回去,畢竟大魏的榮光,胡人都想沾染一些,哪怕是大魏皇帝用過的馬桶,到了他們那都是稀罕的寶物,不是說有多華貴,要的就是那一抹殘存的文化氣息。
三支暖場舞跳完,喊著禮崩樂壞的大儒不甘心的捏著嗓子嚷嚷了起來“再來一曲再來一曲啊。”
但再來一曲肯定是不行了,因為此刻人已經到齊了,這喧鬨的拍賣會終於是要開場了。
而這時糖寶兒姍姍來遲,她入場之後掃視了一圈,接著竟直接坐到了獨孤寒的身邊,獨孤寒明顯愣了一下,扭過頭看了她一眼。
“這位小娘子,我不喜與人觸碰。還請另尋他處。”
“是麼。”糖寶兒笑著便坐定了“你不認得我了?”
獨孤寒一時語塞,那怎麼可能不認識呢,而獨孤寒這畢竟是在大本營,人設還是要立的,於是她側過頭去“你要玩什麼花樣?”
“我不玩什麼花樣,道生走時吩咐的,叫我來這買地的時候貼著你坐就好了。”
“你我到底是男女有彆。”
糖寶兒笑盈盈的挽住了獨孤寒的手“他說叫我挽住你的胳膊便好了,再說了,你跟他男女有彆便是,跟我有什麼好彆的,遲早都要是姐妹。”
“你怎的憑空汙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