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慕秋。”
“作甚?”
獨孤寒這會兒正側躺在床上看書,聽到後頭夏林喊她,她頗為不耐煩的應了一句“今日不行哎呀,都說了流血了流血了,你要著急你就去那庵裡去撒個歡。”
“不是,你有病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突然發現你那個潔癖的毛病好像沒了。”
獨孤寒沉默了幾秒鐘“也還是有的,我不喜男子觸碰我。”
“不對吧,你……”
“好了,你不要說了。”獨孤寒轉過頭來捏住夏林的嘴“該死的東西總說些醃臢話來惡心人。”
夏林把她的手扒拉下去,然後問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怎麼把民怨給拉起來。這個你們獨孤家在行,你說說看。”
“在彆的地方簡單,在這可就難了,你要知道這些人信禿驢把腦子都給信壞了……你彆摸我。”
“你說你的,我摸我的,不衝突。”
獨孤寒聽完翻了個白眼,調整到一個方便下手的姿勢後繼續說道“再說了,獨孤家不走你的群眾路線,在這方麵也沒什麼經驗,不過要我說你這條路也很難啊。”
“嗯……明天找洪哥開個會。”
夏林說完拍了拍獨孤寒的腿“你嘴沒破吧?”
小豆芽給了他一肘子,然後坐起身將頭發紮了起來“你這人真該死。”
第二天夏林喊上了洪州牧,幾人坐在一起開了個會。
其實說是開會,主要就是討論一下相關的對策。
洪州牧這邊實在是沒有人能往外借,夏林也不可能從江南道調兵,所以現在他要在被削了三個版本之後獨立解決這裡的大問題。
“這樣,洪大哥。”夏林在聽完洪州牧闡述當下處境之後,便開始說了起來“你這些日子將河南道各地的豪強全部召集過來,就說要跟他們商討一下我的問題。”
“好。”洪州牧點頭。
“說我來此地督辦滅佛,若是沒有成效肯定不會走,所以想叫我走就要讓我能交差,每個地方都要攤一些替死鬼出來,棄卒保車。”
“好。”
“但光是這樣還不夠,你就提出一個要求,就所有家族勢力和寺院都要解除私兵,上繳武器。”
“這個……”洪州牧倒也是笑了出來“他們不會肯的。”
“對啊,就是要叫他們不肯。”夏林拍著大腿說道“若是他們都答應了,我還怎麼募集私兵?”
“你要募私兵?”
“嗯。”夏林點頭道“他們能用佛祖斂財,我就能用彆的法子破勢。剩下的事,你就彆管了,肯定都是合理合規不犯法的。”
“那你如何打算?”
夏林靠在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大魏律法規定,凡田畝十頃者,可募護衛三百,可配刀兵不配甲胄。”
“對,他們就是利用這一條大肆豢養私兵。”
夏林點頭“那我也可以來嘛,我算了一下,可以從周圍那些小地方挪出個三百頃多地出來,這也就是一萬多人。”
“可是大魏律中說的是私者擁田地十頃,公家的不算。”
“這裡我可以玩個花出來。”夏林的手指在桌上噠噠的響“我從那些周邊小地方收上田地,這些田地自然便是國家的田地,需要等來年經戶部核批再次發放給百姓。這段時間田地是不能動的,但顯然它也不能荒啊,於是我就將手上的田地轉租出去,包給各地商賈,叫他們雇傭佃戶來種地。這種地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不是就是他們手中也有了地?”
“正是。”
“大魏律法之中可沒特意說明租的地不算吧?所以我租三年出去,他們租地之人就能擁有三年私軍。”
“妙啊……老弟,這太妙了。”洪州牧一拍大腿“可若是明年戶部核準了,重新分派的田地呢?”
“買賣不破租賃嘛,租期還在,然後按照比例給分到地的農戶分糧就好了,他們什麼都不用乾就能拿到糧食,換你你乾不乾?”
“妙……實在是精妙,這可就有了一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