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子便僵持在了那,雙方誰也沒打算讓誰。
過了好一會兒,獨孤寒才笑著從腰帶上解下了錦囊扔到了公主的桌上“夏林的狗頭在此。”
那個錦囊就不到巴掌大,說狗頭不太可能,但那個頭說不定有可能,不過掂量一下發現份量不對,拿出來一看就是夏林的印信。
而即便是有了夏林的印信,公主還不肯馬上相信,拿出另外一半雙印合一在紙上按了一下,仔細對比痕跡之後才能確定這真的是夏林的印。
在確定了事情之後,公主這才把權印遞交給了小豆芽,而她終於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休息休息了,累死我了。”
獨孤寒則抱著胳膊看著她笑道“方才試了試你,還不錯,這些日子有了不少長進。”
“真有長進?”公主也好奇的問道“我覺得也差不多……”
“差的很多了,若是以前,殿下恐怕早就唯唯諾諾的交出來了,然後還要哭哭啼啼的問問那小子可還好,而如今你倒是有了些魄力,不錯不錯。”
獨孤寒說完拿著兩枚大印便要往外走,在經過糖寶兒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糖寶兒,然後竟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這甘陝女子就是白嫩。”
說完她一臉賤笑的走了。
她走之後,糖寶兒撓了撓頭扭過臉對公主說“她怎的出去一趟變成這幅樣子了?”
小公主茫然的搖頭“她那個神態,真的好像是道生啊。”
糖寶兒沉默許久,然後皺起眉頭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道生已經死了,然後上了她的身回來了?”
“要不姐姐,剛巧她來了,我們去找相公吧。”
“不行,不要貿然前去,聽這豆芽菜的說法,道生恐怕有大事要辦,我先叫人去打探打探。”
“嗯……”
而在另外一邊,羅士信已經找到了單雄信,五哥這人在隋唐演義裡的形容是他身高九尺開外,肩寬背厚,膀乍腰圓,麵如藍靛,發賽朱砂,看著就跟夜叉一般。
但實際上單雄信這人中等個頭,看上去有些滄桑,嘴唇有些厚,眼神雖是內斂,但多有幾分神光,左側臉頰上有一道疤痕,不深,但清晰可見,下巴上的胡須茂密也不見常修剪的模樣,一看就是一把子豪傑姿態。
“五哥!”
羅士信上前呼喚了起來,單雄信聽見兄弟叫他,連忙起身張望,見到羅士信之後倒也是相當開心“怎的回來了?大帥那邊的事都辦完了?”
“哪能這般快。”羅士信神秘一笑“大帥叫我來呼喚你了。”
單雄信先是一怔,接著帶著幾分狐疑道“當真?”
“五哥你連我都信不過了?”
“倒不是信不過,隻是這些年了,你我兄弟都沒有一個好落腳,哥哥心中也是……誒。”
“放心,大帥這次是叫你領兵了。”羅士信貼近單雄信道“說是叫綠林軍,軍製十萬。”
“十萬!?”
看著單雄信不可置信的表情,小羅湊上前道“五哥,這地方不方便說話,大帥讓你先將家裡的事情安頓好,然後即刻啟程找他報到。”
“誒!好嘞,我這便去與你嫂子說說。”
“嫂子身子可還好?”
提到自家娘子,單雄信是真有幾分感慨“好了,都好了。不光你嫂子病好了,我家那兒子也安排到了書院去讀書了,我這一家都欠大帥的。”
羅士信這會兒賊兮兮的湊上去小聲問道“五哥,你覺得大帥怎樣?值得咱們兄弟賣命不?”
單雄信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朝外頭指了指“弟弟你瞧瞧這外頭的風貌,你我兄弟這些年南來北往,可曾遇到其他地方如這裡一般?”
“那倒是沒有,所以我才問問五哥的意思,我都聽五哥的。”
“我就是在等,若是大帥能有問鼎天下之誌,我定以命輔佐之。你見過秦二哥了?”
“嗯,二哥還是那樣,官迷。現在在王世充手底下也算是風生水起的,我倒也是勸了,他不肯來。”
“不肯便不肯吧,人各有誌。”單雄信深吸一口氣“行了兄弟,你且等我兩日,我將家中安頓好便隨你出門。”
“對了,我還要去軍備衙門一趟。”
“作甚?”
羅士信嘿嘿一笑“還不是為了五哥的事,大帥吩咐我要叫五哥沒有後顧之憂,讓軍備衙門以驃騎將軍的俸祿給五哥發餉,每個月都交到嫂子手上,我得先把這事辦了,剛巧也差不多兩日左右吧,等辦好了事,咱們就出發。”
單雄信一口應下,晚上時他兩兄弟吃了頓酒,然後聽羅士信給他講夏林這一路所乾的事,特彆是講到夏林在去徐州這一段路時的所作所為時,更是叫單雄信拍著大腿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