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鐘嘯雲跟你說過我有門路,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這都是些什麼門路?”
舒怡搖搖頭,坦然道:
“沒有。”
“這不是我主動問他的,我也沒有讓他發現我對這個感興趣,所以他隻是提了一嘴諷刺我,事後我就沒有再多問。問了,就代表我對這件事感興趣,被他這種大嘴巴發現了到處說,不是什麼好事。”
“他隻知道我結婚了,不知道我婆家是誰,更不知道我會來找你,所以不管今天能不能談妥,勞煩你替我保密。”
陸思源還是有一定職業素摹?
拉皮條這件事,大部分時候講究個你情我願、錢貨兩訖,如果不是有些人有特殊愛好,他也不會費那麼大勁去幫忙選妃,還下藥,這要是被人告了可就栽大發了。
有人願意自薦枕席那當然是最好不過。
舒怡的外在條件絕對不算差,畢竟是女團出身,不管是臉蛋、身材、肢體柔韌度都在及格線以上,甚至大部分都達到了優良。
女藝人裡,願意通過這種方式上位的人不在少數,哪怕男藝人也不少,不過成功率高的還是唱跳出身的偶像。演員麼……年少成名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演員都是科班出身、畢業後開始真正入行,覺得自己是正經學校裡畢業的,骨子裡有點清高,哪怕要走這條路,也是在圈裡多蹉跎一段時間、多撞幾次南牆才知道痛。
陸思源上下審視了一圈,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你條件是不錯的,如果想找,有不少人都喜歡你這種類型。”
“既然你能找到富二代嫁入豪門,也應該明白,外界以為大佬喜歡金絲雀小白花,其實很多人工作了一整天之後很煩躁,不止喜歡溫柔小意端茶送水,情緒價值他們也非常需要。你這種活潑開朗小太陽的個性,還是比較難找的。”
“大部分女藝人都愛端著架子,溫柔是能溫柔,可要她們展現自己的活力,讓那些大佬感受到青春,難得很。”
舒怡微微一笑,跟平時的表情不大一樣。
她聲音裡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像是自得,又像是胸有成竹:
“我當然知道。”
“豪門不是那麼好嫁的,公子哥也不是那麼好攀上的。當初我能發現我老公,也是因為我在團裡的時候他給我砸了很多錢,是花錢最多的幾個大粉之一,除了他,其他都是女粉絲。”
“偶像私聯大粉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跟他有聯係方式,天天看他在朋友圈裡發他的車,還時不時地發發他家族企業的宣傳廣告,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我把自己的優勢擺在這裡——”
“不止是那種老男人,年輕男人我更是手拿把掐,他們需要什麼樣的人,我就可以裝成什麼樣的人。現在保持小太陽人設,是因為我老公前兩年剛進入家裡的公司,一天天忙得跟狗似的,需要我給情緒價值。”
“如果需要其他人設,比如善解人意的解語花,溫婉柔弱的菟絲花金絲雀,強勢中帶著關愛的媽式女友,我都可以是。”
“陸思源,我這樣的優質人選,你認識的應該不多吧?”
陸思源自認見過不少世麵,但像舒怡這種,自薦枕席時跟放簡曆一樣把自己的“特長”清楚說明白的女人,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人,多多少少有點羞恥心的。
儘管這圈子裡能混出頭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解放天性、醃臢事做了一堆,可他們當著彆人還是會將自己裝成正人君子,直到圖窮匕見時才會露出真實麵目。
真性情的人,要麼跟韓非一樣精神方麵有問題,要麼就跟鐘嘯雲一樣,又有靠山、腦子又沾點毛病。
舒怡是真讓他開眼了。
“你這種人,按理說早就該紅了,怎麼現在還在三線打轉?”
陸思源滿臉稀奇地看著舒怡,像是在看什麼珍稀物種:
“哪怕是找上門來要我介紹路子的,其他人都遮遮掩掩、猶豫推辭幾次,最後搞得好像是我非要逼著他們這樣搞的,把鍋甩我身上,好像這樣他們就能繼續立牌坊。”
“像你這樣跟遞簡曆找工作似的大大方方的,真是少見呐。”
“牛逼牛逼。”
其實陸思源這話帶著很濃的諷刺意味,舒怡不是沒聽出來。
但是說穿了,不就是罵她是女表子嗎?從她打算做這種事的時候起,她本來就已經是了。
當著鐘嘯雲的麵得裝,那是因為鐘嘯雲嘴賤又愛亂說話,現在陸思源也不乾淨,甚至是個專業拉皮條的,對他還有什麼好裝的。
“出來混,該端著的時候得端著,不該端著那就不能有架子。不要臉的人才能混出頭,您說是吧?”
舒怡笑著衝陸思源揚了揚下巴。
陸思源被內涵到,算是回敬,也沒生氣,隻繼續用打量商品的目光打量著她,半晌才說:
“是,你很好。”
“就得是你這樣的人,豁得出去、放得下臉,才配混出頭。”
“我已經有一個可以介紹給你的人了,他的身份以及能給你的資源,能捧上去的位置,包你滿意。”
“隻不過吧,這人有點比較特彆的小愛好……”
“跟他混在一起,可能會有點危險。”
“這種,你願不願意?”
舒怡臉上的笑容不減,隻反問:
“哪種危險,生命危險?”
陸思源當即果斷搖頭:
“那怎麼可能,不會鬨出人命來!”
舒怡的笑意比方才甚至擴大了:
“噢,那麼,他能給我什麼樣的資源?”
陸思源想了想,說:
“投資數億以上的項目,能給你女主,夠不夠?”
舒怡站起身,沒有絲毫猶豫衝他伸出右手。
等陸思源滿臉問號地同樣伸手回握時,她才笑盈盈地點頭,說:
“很好的交易,咱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