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數月重新回到源城,
可映入眼簾的不是曾經古樸中熱鬨繁華,而是一片蕭瑟的凋敝氣息。
稀疏的人流和源城古老的城池交相輝映之後,竟然暴露出了一絲荒涼。
街道兩側原本叫賣不絕的各種店鋪、石齋,此刻也變得異常的安靜。
似乎店家已經沒有興趣為路過的客人提供熱情周到的選石服務了。
看著從繁華步行街直接退化成了古董街的商鋪,李執感覺非常的奇怪。
源城為何會變成這樣,似乎常駐城中的修士都消失了大半。
在源城逛了一圈的李執,最後走進了一家老板正在用雞毛撣子擦拭源石上的浮灰的石齋詢問此事。
石齋老板長歎了口氣,說道:“小道長,你來的不是時候。”
李執好奇的問道:“此話何意?”
石齋老板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邀請李執進店吃茶,然後才開口說道:“這段時間,城中接連發生了數起血案,大家為了不被牽連,隻能暫時去其他地方討生活了。街麵想要恢複以往的繁華,估計要多等上幾年了。等血案的影響消退了,大家才會重新返回源城。”
李執奇怪道:“血案?什麼樣的血案,竟然讓大家如此忌憚。”
源城之內沒有普通人,都是修士。
按道理來說,修士之間廝殺所造成死傷的情況,是很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並不會讓大家感到害怕。
石齋老板看了看空蕩蕩的街道,然後一臉八卦的小聲對李執說道:“其實,是有人冒充太初古礦裡的存在,對瑤池和搖光兩大聖地的石齋進行了一次無差彆的攻擊,讓兩大聖地各自損失了幾十名弟子。而且我還聽說搖光聖子都差點被那個神秘人給擊殺了。”
李執一臉震驚的說道:“真的假的?竟有這種事情,那個膽大包天之輩,居然敢在源城內襲擊瑤池和搖光的弟子,就不怕將兩大聖地一起惹怒了嗎?”
看到李執臉上露出了“正確”的表情反應之後,石齋老板就說道:“誰說不是呢。這不,前幾天瑤池和搖光有大人物降臨源城,直接血洗了一批暗中窺視兩大聖地的人。不過,他們並沒有找到那個冒充從太初古礦出來的神秘人。”
李執問道:“老板,您是怎麼知道襲擊兩大聖地之人,是有人暗中冒充太初古礦出來的存在的?”
石齋老板看著李執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說道:“我在源城開店,已經有二百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種冒充太初古礦生命襲擊他人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隻不過,以前都是在城外動手,可是這次卻在城內就動手了。在我看來,此舉實在是愚蠢的很。
尤其是這次還襲擊了瑤池弟子,簡直愚不可及。
在北域,瑤池聖地的朋友遍天下。上次出手的那個人手段雖然詭異,可是瑤池聖地那是什麼級彆的存在,區區障眼法豈能一直蒙蔽世人的眼球。
他今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如果沒有大人物出麵保他,將來一定會被瑤池的朋友送去瑤池受刑,為那些死去的瑤池弟子陪葬。”
李執聽了石齋老板的話後,心道:“這個石齋老板不簡單啊。”
隨後,他又問道:“可是,那些襲擊,也不至於讓城內變得如此荒涼啊。”
石齋老板眼中閃過了一絲憂慮,說道:“如果隻是簡單的修士之間的紛爭,數月時間街麵的繁華就能恢複過來。可是,數日之前,有人在太初古礦附近看到五氣衝霄的異象,似乎有絕世天驕在太初古礦禁區突破境界。
可是那種突破時產生的異象實在是太過浩瀚了,甚至引動了太初古礦附近方圓千裡內的各種秘力,導致了各種災難性的天象頻發。
各大聖地的礦場也因此出現了一波詭異大爆發,當場就死了很多人,直接導致了各大教派將他們的礦區進行了臨時封閉。以防繼續發生意外的流血事件,聽說已經有人去邀請聖地的大人物前來探查此事了。”
李執心道:“難道出現在太初古礦外圍的各種異象,是我突破時引起的連鎖反應?不應該啊。”
隨後,李執又問道:“老板,那瑤池聖女還在不在城內?”
石齋老板用一種男人都懂的眼神看著李執,說道:“小道長,你是出家人打聽瑤池聖女的行蹤做什麼?難道你想提前預定?”
李執嗬嗬一笑,道:“老板伱真會開玩笑,你看貧道像是那種會被美色所困的風流道士嗎?”
石齋老板,上下打量著李執,然後點頭說道:“就憑小道長你這靈秀的外貌,是否會被美色所困,恐怕由不得你選擇。”
李執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說道:“無量天尊。老板,你這是在小看貧道的向道之心。”
石齋老板似乎被李執的動作給逗笑了,接著就說道:“其實老夫也不知道瑤池聖女在不在源城之內。聽說此前有一群人年輕修士陷落禁區,在一個年輕道長的帶領下成功的走出了禁區,似乎還得到了驚世造化。
小道長,你是不是也想通過瑤池聖女去找那位年輕的道長?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能夠從生命禁區裡成功走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此前已經有不少人前來尋找那個年輕道長了。可是全都一無所獲。那個年輕道長應該沒有使用本來的麵目。”
最後,李執向石齋的老板道謝道:“多謝老板提醒。”
然後他就離開了。
而那位石齋老板看著李執消失在視野中的背影,低聲自語道:“那位年輕道長似乎掌握了改換容貌的法門,才得以脫身。而小道長你的容貌卻始終如一,帶著那麼一大塊疑似神源的源石招搖過市,難道真的不怕那些人的惦記嗎?”
很快,石齋老板就搖了搖頭,繼續拿起他的雞毛撣,開始打掃源石上的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