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時念,你有什麼資格穿著我的衣服,站在我的位置上,彈奏我的鋼琴?”
賓客雲集的宴會大廳內,一道氣勢洶洶的女聲引得眾人同時回望,眼裡有詫異,有不解,更多的是震驚,音樂聲戛然而止。
一人淡紫色公主裙,妝容精致,屹立在高台上,手拿紅酒杯,姿態從容優雅,看到對方時,眼底多了三分冷,不似剛才那般親和。
一人白T牛仔褲,臉上未施粉黛,烏黑的長發束起,站在人群中,周身那股從小養成的自信與驕傲讓人忽略了她的衣著,望向台上之人的眼裡,是憤怒以及憎惡。
她們頂著同一張臉,卻在此刻給人兩種感覺。
“我想,可以提前結束這場鬨劇了,你們覺得呢?”
她似在征求,卻在話落刹那將酒杯放在鋼琴上,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背影透著孤傲。
“不要走!”
——
XX34年,臘月二十七,明都,大雪紛紛揚揚宛如鵝毛,路邊綠化帶上被雪覆蓋上厚厚一層,難以看清原貌,象征著新年的紅色燈籠高高掛在路燈兩側,成為這白雪中最為醒目的顏色。
馬路上,隨處可見鏟雪車在運作,執勤人員頂著雪在路中指揮交通,聽人說,上次這麼大的雪還是十幾年前。
在這種天氣下,明都人不約而同選擇不出門就不出門。
遠航機場出口處,兩名長相出眾的男生身著長款羽絨服,站在門口,陸陸續續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都用一種看稀奇的眼神看他們一眼又匆匆離開。
不明白這麼大的雪站門口發呆做什麼?
其中一人第次看時間,越發不耐煩,滿眼焦急:“寧哥,這時家的車馬上來了,天還那麼冷,這人怎麼還沒來,到底有沒有時間觀念啊!”
原本想說在機場內等,但怕對方找不到他們,便提議在門口等等。
寧聞抬手扶了下銀色眉線框眼鏡,開口一團白霧吐出,沉聲道:“還沒到時間,耐心等等。”
八點五十九,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分鐘,出機口除了他們已經空了。
江亦神經幾近崩潰,從來沒有等誰等這麼久過,抓了抓腦袋,滿臉不耐煩,語氣急躁:“時家的車還有幾百米就到了,她人呢?”
寧聞也皺起了眉,沒有剛才平靜,拿出手機看著今早傳來的消息,內心也開始慌亂,難以想象如果對方毀約,他們二人將會承受什麼代價。
嗒,嗒,嗒,馬丁靴踩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由遠及近從身後傳來。
兩人同時回頭,就見熟悉的麵孔正朝他們緩步靠近,一身咖色毛呢大衣,烏黑的長發盤成丸子頭,妝容精致,嘴裡叼著棒棒糖,可那記憶中總是自信且愛笑的桃花眸,此時卻無波無瀾,淡如死水。
江亦瞳孔肉眼可見的放大,欣喜如洪水般衝入大腦,張嘴欲喊:“時..”
念字未脫口,寧聞一把將他拉住,打量了一番麵前之人,沉聲詢問:“您,是大佬?”
沈燁雙手插兜,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江亦反應過來她是誰,瞳孔肉眼可見瞪大,抬手指著她,口齒打結:“你,你是那,那個白發疤臉女!?這,未免太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