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藍星一個用力，腮幫被他咬得生疼，看著顧棲冶，仿佛失去所有力氣。
顧棲冶冷眼注視，似在等他解釋。
這時，祁柏從外麵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不明所以：“發生什麼事了？”
藍星張了張嘴，未來得及說話，顧棲冶先一步開了口。
“之前你說要去京都見誰，明天就可以。”
祁柏一愣，看了眼藍星，還有點不敢置信：“你確定嗎？你不是說忙嗎？”
“我又不是機器。”顧棲冶咳嗽幾聲，重新回到床上，平靜地拿起電腦，好似剛才快要瘋走的不是他。
藍星在旁說不出一句話，心裡os：‘這算冷靜下來了嗎？那我咬傷的腮幫算什麼？’
“藍星。”
“啊？”聽到聲音，藍星懵逼轉頭，對上顧棲冶似冷非冷的雙眸，驚得一激靈，忙不迭道：“我現在去安排行程。”
說罷，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猶豫兩秒果斷棄掉，轉身小跑離開。
祁柏視線跟隨藍星離開，餘光掃向淡然的顧棲冶，心底腹語：‘算了，能去就行。’
他也不在乎顧棲冶為什麼突然要去，隻在乎能不能有機會治好病。
“我回去拿點東西，你早點休息，我們早點出發。”
聽到祁柏的話，顧棲冶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麵上看不出其他情緒。
祁柏輕抿唇瓣，斟酌再三：“要不要告訴你姐姐一聲，她……”
“不用。”
祁柏話被堵死，點了點頭，沒再逗留，轉身離開。
病房裡隻剩顧棲冶一人，他重新點開手機視頻，上麵隻有沈燁手臂流血屹立在擂台上的短短幾秒。
但顧棲冶從她臉上捕捉到一份死寂，眼裡一點光都沒有，跟他之前在擂台上看到的她，好像兩個人。
就算時間讓她沉澱，也不該是這副樣子，顧棲冶一時看出了神。
清晨，京都上空新一輪晨光刺穿雲層，掃去黑暗，照亮大街小巷，空氣中那一絲潮氣，也在頃刻間消失。
沈燁坐在酒店餐廳裡吃早飯，一身簡單的長袖襯衫、百褶裙，長發半劄，一邊平板上滾動著關於‘0911’的資料。
宋昱一夜都未睡好，從電梯出來，遠遠地看到沈燁，她麵無表情，隨意散漫的樣子，不禁讓他有一瞬恍惚。
搖了搖頭，他覺是自己沒睡好，腦子胡思亂想，邁步走過去站定：“‘大小姐’您這麼早？”
“早啊。”沈燁眼眸微彎，端起咖啡輕抿，語氣淡淡：“早起看看資料，等下我們去這裡。”
宋昱看到她指的名字，慕然一怔：“福，福利院？去這裡乾什麼？我們好像沒有關於那裡的項目。”
“去了看唄，能乾什麼乾什麼。”沈燁說得隨意，模棱兩可，自顧自吃早餐。
宋昱不明所以，想問看沈燁這樣，似乎也問不出什麼，想了想，將心思壓下，轉而去拿早餐。
半晌，宋昱租了台邁巴赫，驅車攜沈燁往福利院趕，而舒陽緒昨夜通宵，今早死活也喊不醒，他們就沒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