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沒有人反駁，就連烏小玲也沒有，井然有序地分成兩隊，男左女右地朝宿舍走。
沈燁找到標有‘時念’的床，一件黑色運動背心、黑色短袖、黑色工裝褲以及黑色馬丁靴，依次擺在床上。
周圍響起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
烏小玲走了過來，瞥了眼沈燁的床，又看向她旁邊靠牆的床：“喂，咱倆換一下，我的床不能靠牆。”
沈燁依舊沒理她，拿起衣服朝室內洗手間走，有些人為節約時間當場換，有些人則走到三個洗手間門口排隊。
“我在跟你說話。”烏小玲伸手攔住她，動靜引起其餘人注意。
沈燁語氣淡淡：“找教官去。”
聽此，烏小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故意的。”
沈燁越過她走向洗手間。
烏小玲想說什麼，一女生站了出來充當和事佬：“都是來培訓的，沒必要因為這個事情鬨，我跟你換好了，我在前麵第三個。”
烏小玲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謝謝，瞪了眼沈燁，轉身走到女生床邊坐下，理所應當地開始換衣服。
剛脫下上衣，便露出她後背左肩胛骨區域的淺藍色紋身，似蛇繞月，有注意到的，不由多看了兩眼。
沈燁換了衣服走到床邊，屋內已經走了不少人，隨手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袋子丟在枕頭下，轉身刹那對上剛才跟烏小玲換床的女生。
女生眉眼帶笑，笑起來眼尾朝下，彎彎的像月牙，臉頰兩側酒窩若隱若現：“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語調輕盈，有初見故友的那份欣喜。
沈燁表情未變，抿唇不語，並不認識她，就連時念的資料裡也沒有這個人的身影，她沒問，側身從女生旁邊走過。
女生隨她動作轉身，目光自始至終落在她身上，努了努嘴，眼底閃過不悅：“靠，真忘了？我變化很大嗎？”
聲音不大不小，沈燁聽到了點，站在門口偏頭回望一眼，繼而出門。
半晌，眾人清一色的黑衣工裝褲，排排站在剛才的泥地訓練場上。
男人看了眼手下抬上來的兩個筐子，冷聲警告：“我是你們此次培訓的教官，秦濤，可以叫我秦教官，東西會在你們出營奉還，當然，如果出不了營，也會交給你們的家人。”
話裡什麼意思，眾人來的時候就知道，此次培訓有可能會死。
“今天第一課，負重三十公裡，門口的背包，有輕有重，自行選擇，誰先完成，誰先吃早飯。”
聞言，眾人目光如鷹般，聚焦在門口數百個背包上，沒人質疑秦濤這一課的難度，有的隻是如何讓自己背上重量更輕一點。
在秦濤一聲令下，眾人蜂擁一瞬跑向門口，最前麵地抓起一個試探，覺得重就換下一個。
個彆幾個也不挑，抓起就跑。
沈燁不緊不慢往門口走。
秦濤蹙眉不悅：“你這麼慢，是烏龜投胎嗎？”
“那麼喜歡看狗搶食，上輩子是條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