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有罪論的人,你天天帶在身邊,想乾什麼?”
顧棲冶眸色深沉,戾色閃過:“與你無關,二叔如果嘴巴不會用,祁柏醫術不錯,可以幫你縫起來。”
尖銳的話一字不落傳到在場所有人耳裡。
他們知道顧棲冶性冷,但從沒見過他對誰語言這麼犀利過,著實一驚。
“顧棲冶你在說什麼?規矩教養你都不要了是嗎?我是你二叔。”
“論規矩你連莊園大門都靠近不了。”顧棲冶輕輕拍打不安的沈燁,一邊對顧淩宇示威,絲毫不顧及對麵有多少人:“二叔是不是忘了,
爺爺在世時,你說過離婚便不是顧家人,而顧家的規矩是隻有喪偶沒有離異,除非一方做出違背道德的問題。
貌似二嬸這麼多年並沒有做出違背道德的問題,倒是二叔出軌多年。”
看向沈燁的目光柔和、溫柔,說出口的話句句帶刺,直朝顧淩宇薄弱處插。
莊園中,聽到顧棲冶話的人全都想起來了。
“好像是,顧家沒落這麼多年,都忘了,原來的家規了。”
“家規第三條,顧家兒女隻有喪偶沒有離異,除非一方有違背道德的事情。
家規第四條,顧家子女若做出違背道德與法律的問題,輕則剝奪股權,重則除名。
家規第六條,私生子女不能入祠堂,沒有繼承權,若執意,直接除名。”
聽到有人清晰地說出規矩,不禁跟著附和。
“照這麼說顧淩宇連犯兩條。”
“是三條,出軌,主動離婚,又要進祠堂,數罪並罰,可以直接除名了。”
“顧棲冶說得沒錯,照規矩他的確進不來。”
當年顧家才成立的時候,規矩有一摞摞的竹簡,隨著朝野更替,時代變化,規矩簡而又簡。
若不是顧棲冶這次提起,或許都沒人記得了。
顧淩宇愣在原地,一時沒說話。
坐在椅子上的兩位,互相對視,搖了搖頭。
稍顯年輕的老者沉聲開口:“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棲冶,你也要理解,你二叔是個男人,沒有後代怎麼能行?
你以後也是一樣的。”
顧棲冶聽到這是因為,在腦海中對人,想起是誰,語氣平靜地說:“不進宗祠不是我定的,現在因為他改,那是不是代表,以前的也都可以進來?
叔公,那要不要我幫你把堂姑一家找回來?”
汙點被揭露,顧國良臉色唰地黑下來。
當年他隻有一個女兒,招了贅婿,但有一天,她女兒帶回來一個三歲的孩子,要進祠堂認祖。
那時候顧家沒有沒落,規矩森嚴,不僅家族容不下,社會也容不下。
因為這個,顧家被人詬病了好幾年,顧國良氣到進醫院,睜眼那一刻,第一句話就是要把自己女兒除名。
所有人都勸,顧國良咬死除名。
顧棲冶還有些詫異顧淩宇是怎麼把顧國良請來坐鎮幫他的。
周圍人塵封已久的記憶被一點點打開,卻沒人敢說話,隻能在心裡嘀咕。
顧淩宇見勢不對,立馬轉移話題反駁:“就算我有錯,但你收留黑西陵的人,難道不應該給顧家一個解釋嗎?
顧家落寞,黑西陵的人逃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