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是朝廷壓著,才沒有鬨出大亂子。
叛軍把一群矛盾重重的勢力,全部聚集在一起。
看似聲勢浩大,實際上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卻是大打折扣。
何況兵力越多,指揮難度就越大。
即便是你我,要指揮數萬大軍,都得小心翼翼。
白蓮教反賊可沒有家學傳承,全靠自己摸索,哪有這麼容易成長起來。”
李牧淡定的解釋道。
從決定留在廣西任職開始,本地的土司勢力,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這些土司的老巢,多是在大山之中。
想要動用大軍圍剿,那是困難重重。
為了解決土司隱患,曆朝曆代都沒少下功夫。
最後發現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選擇了拉一派打一派。
古人沒有解決的問題,李牧不認為自己就能輕鬆解決。
一眾土司勢力龜縮在大山深處,他也沒有辦法。
現在有人把這些土司勢力忽悠出來,可是幫了他的大忙。
全殲不奢望,隻要能夠給予這些家夥重創,後續推動改土歸流,就容易多了。
“你的胃口真大,也不怕被噎著!”
景逸風忍不住笑罵道。
同樣是募兵,戰鬥力差距也是天差地彆。
把淮安營和揚州營放在一起對比,一眼就能夠看出區彆。
無論軍心士氣,還是日常訓練強度,雙方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軍中實力就是話語權。
在這輪合作中,麾下軍隊戰鬥力更強的李牧,當仁不讓的獲得了主導權。
“哈哈……”
“被噎著,總比餓著強。
最糟糕的局麵,無非是退到海上暫避鋒芒。
廣西地方窮,被白蓮教禍禍了這麼長時間,估摸著錢糧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抓緊時間打出去,光靠廣西一地,可養不起白蓮教的百萬聖兵。”
李牧笑著調侃道。
百萬聖兵是白蓮教對外宣傳的,真實兵力有多少,估摸著白蓮聖皇都不清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白蓮教確實在窮兵黷武。
……
廉州府。
“下官恭迎丞相!”
周大毛慌亂的說道。
本來在家中和小妾調情,玩的正是開心的時候,突然聽到下屬來報老上司來了。
顧不得享受,當即穿上官服,跑出門迎接。
“哼!
周鎮守,你可真可以的。
偽朝大軍占據廉州港,隨時可能殺過來。
你不去巡視軍營,尋找破敵之策,還有心思在家中享樂。
對得起聖皇的栽培麼?”
傅三七厲聲嗬斥道。
虧他在朝中,還努力為周大毛開脫責任,沒有想到這小子就和沒事人一樣,依舊在家中逍遙快活。
小弟雖然需要維護,同樣也要敲打。
像這種闖了禍,還不自知的家夥,更是需要重點教育。
“丞相,下官是一時糊塗。
偽朝官軍在占領廉州港後,就按兵不動。
下官多次派人試探,都不見他們出兵,這才放鬆了警惕。
不過您放心,下官已經製定好了平叛方略。
哦,就放在軍事那邊,一會兒就拿過來給您看!
……”
周大毛急忙解釋道。
貪圖享樂不是罪,白日宣淫也不是問題,被上司抓住了就是罪過。
現在他隻想快點搞定老上司,免得被聖朝問罪。
“哼!
平叛之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聖皇有旨,後續的戰爭,將由本相親自指揮。
你現在立刻給我籌集糧草,最少要準備十萬大軍兩個月的糧草。
如果完不成任務,無需聖皇給你治罪,本相就先砍下你的腦袋。”
聽了傅三七的話,周大毛被嚇的冷汗直冒。
十萬大軍所需的糧草,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廉州府本來就不富裕,有錢的士紳早就被他們抄了家。
大頭都被押送到了聖朝,他們這些參與者,隻是跟著跟著喝了一口湯。
現在就算是不顧一切的搜刮民間,也不一定能夠完成任務。
“丞相救命啊!
非末將推脫,屬實是廉州府太窮了。
境內還充斥著大量的土司,百姓數量有限。
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籌集這麼多錢糧。”
周大毛當即跪地求饒道。
這種高難度任務,他可不敢接。
橫征暴斂容易,問題是當地的青壯,都加入了聖國軍隊。
其中不乏有人擔任軍官,一些的地位還在他之上。
肆無忌憚的折騰軍屬,很容易惹出大麻煩。
“廢物!”
“征不來糧,你就自己想辦法去買。
總之大軍的糧草,必須要保障。
就算籌集不到兩個月,最少也要準備一個月的。
完成不任務,老子就拿你身上的一百多斤充數!”
說話間,傅三七手中的鞭子已經抽了出去。
內心深處,他同樣陷入了焦慮中。
聖朝充斥著大量的糊塗官,想要奪取天下,怕是不容易。
“是!
是!
下官一定努力完成!”
挨了鞭子的周大毛,一臉欣喜的說道。
挨了這一鞭子,就相當於受了懲罰,前麵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糧草任務減半,更是一件大喜事。
“愣著乾什麼,趕緊下去準備軍營。
聖皇下旨調集了附近幾個州府發土司參戰,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過來。
你務必要進行妥善安置,不能給我鬨出亂子來!”
傅三七沒好氣的訓斥道。
趕走了周大毛,看了一眼在旁邊的嬌豔小妾,暗罵一聲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直接轉身離去。
理智告訴他,大戰在即,不是貪花好色的時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