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惡婆娘,你也沒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可是你長得像一個人。”
馬爾泰曦蘭剛摘了一朵桃花,聞言一愣,扭頭看向了兩人。
王賢笑道:“正想請教。”
“估計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
吳歡歎了一口氣:“我曾經在皇城待過,見過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長著你這樣的麵容。”
這一回,王賢沒有吭聲。
他也不想說出來,自己認識那家夥。
那個從來不用正眼看自己,甚至恨不得將自己掃地出門的哥哥,王東來。
鎮西王府的王公子弟,哪是自己能高攀的
不對,難道是這家夥來到廬城,來壞自己的名聲?還是他聽到關於自己在昆侖和大漠的傳言?
吳歡又繼續說道:“原來這也算不上事,誰知那家夥又來了廬城,又是禍害城裡的姑娘,又是去十家賭坊裡充大爺。”
臥槽!
王賢一聽麻了,果然,害你的永遠都是最親近的人。
他自問打從離開曾經的那個家,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回去,誰知這家夥竟然如此無恥。
大爺我都離開了,你還要背後壞我名聲。
看來,老天也想要自己去一趟廬城啊?
想到這裡,當即看著吳歡問道:“閣下果然博識,聽你一說,這家夥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人。”
桃樹下的馬爾泰曦蘭不吭聲了。
她好像,從王賢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弦外之音。
“遲了,為何你喝酒之前,不說這話?”
吳歡失聲說道:“我恨他,連著長得像他的人也恨,你是第一個死在我手裡,長得像他的雖然你還小。”
“你說得不錯不錯。那家夥當真是男盜女娼,無恥之尤。修為不高,卻喜歡誘奸拐騙,仗著家裡有錢,去賭坊輸了錢,還要充大爺。”
王賢睜大了眼睛望著他:“閣下難道給我下毒了不成?”
“你怎麼知道?”
吳歡陰陰一笑:“其實那家夥還不是最無恥的人,還有一個更卑鄙無恥的家夥,叫作廬城毒公子。”
王賢歎了一口氣,看著樹下的馬爾泰曦蘭說:“果然好毒。”
吳歡淡淡一笑,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大口吃了幾塊肉。
似乎吃得半飽之下,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拍著麵前的桌子,笑了起來。
“我來這裡並不是想看看那獨行大盜的模樣,而是想看看被他禍害的姑娘,或者是像這般長得像王賢的人,死了沒有。”
一手拈花的馬爾泰曦蘭,突然說道:“閣下自己不就是一個禍害?”
“沒錯,我也是一個大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