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聲。
卻是電光石火之間,一根細細的銀針化劍,刺入了孤獨雲的眉心。
王賢看著幾如僵屍一樣的孤獨雲,淡淡一笑。
“其實我忘了告訴你,不管你用迷藥也好,毒劍也罷,對我統統無用!”
“你還不如正兒八經,跟我打一場,至少你還能死得正大光明!”
“我的迷藥比你厲害,我身上的毒你無法想象!”
“放心去死,我晚上就去見你的主人!”
“我會跟王多魚賭一場,直到他輸光所有的家產!”
“啊!我不信!”
這是孤獨雲最後一聲嘶吼,一劍斬過,斬落了他的人頭!
撿了三人的納戒,錢袋。
還有三人的腦袋,一張符紙落下,熊熊的火焰要不了一個時辰,樹下隻會剩下一堆塵埃!
王賢收了青鋒劍,一瘸一拐回到客棧的桌前坐下。
跟夥計喊了一聲:“夥計,這茶涼了,換一壺來!”
臥槽!
掌櫃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吼了一嗓子:“王老大,切一盆牛肉過來,我跟這小兄弟喝兩杯!”
夥計應了一聲:“就來!”
然後跑到王賢麵前小聲問道:“你不怕那些家夥報官?”
王賢拍了拍夥計的肩膀,掏出十幾枚金幣拍在桌上,推到夥計的麵前。
淡淡一笑:“不怕,在皇城,我就是最大的官!”
......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
結果就是,王賢沒喝幾杯酒,客棧的掌櫃喝醉了。
唯一不同的是,酒錢是王賢出的。
砍了三人的腦袋,眼下的王賢在掌櫃和夥計的眼裡,不差錢。
不知怎的,一直等到酉時將儘,師尊跟袁老頭還沒有回來。
於是,王賢在房間留下一張紙條。
拐住鐵拐往外走。
夥計一看,趕緊上來問道:“天黑了,公子要去哪?”
王賢想了想問道:“我要去銀鉤賭坊,你知道在哪裡嗎?”
夥計聞言一愣,隨後低聲說道:“公子這事你問彆人,怕不知道。”
“哦,說說看。”王賢笑了。
夥計嘿嘿一笑:“皇城隻有金鉤賭坊,公子說的銀鉤賭坊是廬城。”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廬城人。”
“好吧,麻煩你給我叫一輛馬車,告訴他我要去哪裡。”王賢說完,掏出兩枚金幣塞在夥計手裡。
淡淡笑道:“你可不許害我。”
夥計一聽笑了:“那是不可能的,公子跟我來。”
兩人說話間,往客棧外而去。
直到將王賢送上一輛相熟的馬車,夥計才回到客棧,站在櫃台前。
跟半醉半醒的掌櫃說道:“老大,那家夥竟然真的要去金鉤賭坊。”
臥槽!
掌櫃一聽,瞬間連酒都嚇醒了。
“金......金鉤,他要去哪裡做什麼?找死嗎?”
在掌櫃看來,眼前的少年砍了三個人頭,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應該立刻離開皇城才是。
誰知這家夥好死不死,竟然去這三人的老巢了。
這跟送死,有什麼分彆?
皇城中,有誰不知道金鉤賭坊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夥計卻不以為然,嘿嘿一笑:“我等著他夜裡回來,給我打賞呢!”
掌櫃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但願他還有命,活著回來。”
夥計神秘地笑了笑:“不怕,不是還有一個厲害的老頭嗎?一會他回來,我再告訴他。”
臥槽!
掌櫃一拍櫃台,驚道:“看來今天夜裡,皇城要出大事啊?”
......
夜色迷蒙,長街兩邊燈光朦朧。
馬車拐進了小巷,不知走了多遠。
王賢靠在馬車裡,想著一會進了財坊,不知能不能見到王多魚?
雖然師尊離開之前,並沒有強迫他替東凰族收拾叛徒。
可這家夥卻好死不死,幾次三番找人來追殺自己,這個仇他也沒辦法放下來。
至於金鉤賭坊藏在小巷深處,他也能想明白。
這種撈偏門的地方,還敢開在皇城裡。
就算有上麵的老爺替他們打傘,也不敢像百花樓那樣,開在最熱鬨的地方。
巷子很深很長,行人稀少。
在他看來,要麼是那些賭徒早就去了賭坊,要麼就是自己來早了一些。
就在這時,趕車的老頭突然說了一句:“公子是第一回來吧?”
王賢回道:“沒錯。”
老頭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老頭我在這裡拉了不知多少客人,沒見過有多少人能笑著從金鉤賭坊裡出來。”
王賢一愣:“你是想勸我回頭?”
老頭立刻點頭。
歎道:“我看你也算是大家公子,身上也不缺錢,可錢再多,也沒必要進這個地方。”
王賢想了想說道:“我不是去賭錢的,你信不信?”
老頭一聽笑了,哈哈笑道:“來這裡的客人,每一個當初都是像你這樣說的。”
“我不是他們。”
王賢想了想說道:“我給你一個掙錢的機會,跟看熱鬨的機會。”
老頭一愣:“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