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賢想不到的是,先後飛出的三人,下半夜沒有再來煩他。
龍清梅也隻是跟他嚷嚷了幾句,便接著打起了呼嚕。
房門被毀,王賢也沒辦法。
將就著,半夢半醒,迷糊到了天明。
接下來的幾天,龍清梅乾脆請了一個老頭趕車,說是到了前麵的城池,除了辛苦費,連馬車也送給老頭。
於是兩人躲在馬車裡,倒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至少,不會有人打龍清梅的主意。
隻要王賢不下馬車,也不會有人知道老頭趕的馬車上,竟然載著一個殺神。
兩天之後,馬車停了下來。
老頭跟王賢說道:“公子,今夜在新豐鎮歇息一夜,明天就到虎門關了。”
“虎門關?”
王賢聞言一愣,跟身邊的龍清梅問道:“什麼意思?”
他還沒拿出老袁給他畫的地圖,而是直接問了出來。
龍清梅淡淡回道,出了虎門關,前麵兩百裡,就是南疆......也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王賢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進了客棧,洗漱一番之後,王賢躺在窗前想著昨天夜裡的瘋女人。
還有那個吃醋的楚天歌,跟下手狠毒的老人。
三人各懷心思,卻是一家人,真有意思。
洗漱一番之後的龍清梅走了進來。
看著王賢嘻嘻一笑:“你坐在窗邊,是不是等著美人入懷?”
王觀搖搖頭:“這樣要人性命的豔遇,我可無福享受。”
龍清梅坐在他的麵前,伸手摸了摸王賢的額頭:“你是不是很怕我?”
“是。”
“怕我吃了你?”
“怕你給我下毒。”
“呸!你才毒,隻是一天之間,竟然有兩個絕世美女送上門,你竟然不要!”
龍清梅歎了一口氣,笑道:“倘若我是個男人,肯定一口吃了她倆,連骨頭都不會吐出來。”
王賢白了她一眼。
敲了敲桌子:“我們哪天出關?”
“還早著呢,不急。”
龍清梅淡淡一笑:“等南疆的瘴氣變少,我再準備一些辟邪的藥草,再動身。”
“哦。你不怕被人搶了先機?”
王賢眼珠子轉了轉笑道:“不是說什麼要捷足先登嗎?”
龍清梅淡淡一笑:“你急了?”
說完拍了拍身上的衣衫,說道:“聽說新豐鎮上有一家賭坊,你想不想去逛逛?”
王賢聞言,禁不住眉梢挑:“金鉤賭坊?”
隻是刹那之間,他想到了死去的大漠二英,跟陰魂不散的王多魚。
“我哪知道?”
龍清梅拍了拍手,問道:“怎麼,你手癢了?想不到,你也是一個賭鬼。”
“我不是。”王賢搖了搖頭。
想了想說道:“我隻是想,王多魚會不會正好躲到了這裡?”
“那就跟我一起去吧。”
“說好了,你若賭輸,不要找我的麻煩。”
“你很厲害?”
“錯了,我不喜歡賭錢。”
“好吧,老娘就拿五百金幣,輸光了就離開。”
“嗬嗬,你已經輸了。”
......
“王賢,是不是和尚在寺院修行,賭徒在賭坊裡消磨生命?”
“好像是的,至少我在賭坊裡,沒有見過和尚。”
“如果,你在賭坊裡看到和尚,賭鬼去寺院裡賭錢,會不會感覺到荒唐?”
“不會,就算你以後嫁給一個和尚,我也不會感到奇怪。”
“咯咯,除非你出家,我就嫁給你!”
“這事,我好像沒有想過。”
王賢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正常不過的女人,腦子裡卻想著千奇百怪的事情。
都是他沒想到的話題。
“好吧,都說賭坊離地獄最近。”
“沒錯,那些輸光了錢,最後連老婆也輸給彆人的賭徒,他們那一瞬間就已經身在地獄了。”
“你大爺,不要嚇我啊!”
“要不你試試,輸光你最後一文錢,就知道地獄離你有多近了。”
“不會,我的錢要是輸光了,我要麼毒死所有的人,要麼把你的納戒搶過來!”
“我的納戒裡沒多少錢,因為我不賭。”
“好吧,告訴我你不喜歡錢,那麼你的錢從哪來的?”
“因為總有人想要我的命,就會不斷有人給我送錢上門!”
龍清梅終於閉上了嘴巴。
她突然發現,麵前的少年有時候說起話來,比女人還要毒辣。
好像從她要殺王賢的那天夜裡開始,就不斷有人送上門來。
不是送人頭,就是送錢袋。
臥槽!
有這樣的好事,還賭什麼錢啊?
正自嘮叨著,兩人來到了一個長長的巷子。
就像王賢那天在皇城,去往金鉤賭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