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千語淡淡一笑:“我已經被他騙過一回了。”
敖亯靜靜地注視著荒原上的一幕,心裡卻幽幽一歎。
說道:“你不該出手......如此一來,你怕是要帶著小白,離開我了。”
敖千語一愣。
怔怔地說了一句:“我隻是出手救了小白,也錯了?”
敖亯搖搖頭:“當年你在大漠遇到他的時候,已經出過很多次手了。”
小白聞言一驚:“我們要離開嗎?”
敖千語沒有回答,而是指著一身盔甲的東方勝雲問道。
“你昨天跟他大戰了兩百回合,今日你哥哥要打多久?”
小白想了想回道:“不會超過十招!”
“十招?”
敖千語眉梢一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他若五招打敗那家夥,我們就下去......”
......
端木法想了想,跟王賢拱手說道:“我是端木法,南疆皇城的長老,這是我們的大將軍東方勝雲,我們大帥木聖雲在營帳之中......”
既然免不了要陣前動手,端木法倒是有禮有節,先介紹自己的身份。
“在下王賢,不屬於任何門派,也沒有後台!”
王賢靜靜地說道:“這是我的師姐東凰漱玉,連著數百同伴,被你們長老抓去幽冥穀挖礦......”
“我的同伴死在你們手中無數,我殺你們幽冥穀的長老,算是替他們報仇,你們可以找我報仇!”
說到這裡,王賢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冷冷地說道:“你也不用對我客氣,畢竟大家立場不同,要的結果自然不同!”
隻是簡單的幾句話,便讓萬丈絕壁之上的小白聽得熱血沸騰。
跟敖千語說道:“那時我在沉睡之中,也聽到天路上有千軍萬馬往哥哥襲來,不一樣被他斬得乾乾淨淨?”
隻是,他不知道王賢跟老道士斬的可是萬千的妖獸大軍。
敖千語點了點頭:“不錯!”
敖亯卻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他身在皇城,何時去了天路?”
......
隻是簡單的一番話,王賢便讓端木法和東方勝雲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也闡明了雙方那道無法解開的仇恨。
師姐跟一幫從天路歸來的修士,有不少人死在礦洞裡,死在蠻族惡魔的手裡。
而自己更是殺了幽冥穀中的長老,斬了魔塔穿越而來的修士。
雙方俱是不死不休之恨。
除了一決生死,彆無他法。
東方勝雲更是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很想知道,就憑你一人一劍,也想擋住我大軍的鐵騎?你憑什麼?”
王賢靜靜地回道:“我踏著星光而來,我的同伴還在來時的路上。”
東凰漱玉抿著嘴巴沒有吭聲。
在她看來,便是眼前的千軍萬馬,又怎麼能與師弟相比?
她不會對王賢有任何懷疑,至少,眼前這些蠻族大軍無法再踏上百裡鬼見愁的山道。
想到這裡,東凰漱玉鬆了一口氣。
靜靜地說道:“放心,就算他們來了也不會動手,師弟一人便能敵你們千軍萬馬。”
東凰漱玉的聲音不算大,卻恍若一劍刹那斬破春風。
斬進了眼前兩人的胸口。
且不說那些嗷嗷直叫,不甘心的蠻族將士。
東方勝雲也氣的“鋥!”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靈劍。
遙指風中的兩人,冷冷地喝道:“來吧,讓我一劍斬你!”
就像是一個修士對敵人發起了決戰的邀請。
身為大將軍的東方勝雲,將對麵的少年當成跟他一樣的將軍。
提出了生死一戰的請求,並拔出了自己的劍。
搖搖頭,王賢並沒有取出自己的劍。
而是喃喃自語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我若一劍斬了你,豈不是蠻族皇城一日之間,便失去了一個大將軍?”
殺人誅心。
隻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便堵死了東方勝雲的退路。
也斷絕了端木法替大將軍出手的心思。
你們想戰,那便戰,而且我還逼得你找不到退卻的理由。
逼得你跟我生死一戰。
這是王賢的明算。
“可惡啊!”
東方勝雲手中的靈劍在這一瞬間發出震鳴,欲要一劍呼嘯而來。
“大將軍請稍等!”
端木法卻沒有像東方勝雲這般瘋狂,而是跟大帳裡的大帥傳音請示。
到底要不要跟眼前的少年來一場單打獨鬥?
靜坐帳中的木聖天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道若是連一個聚氣境的少年都打不過,又怎麼做大將軍?
想到這裡,身為主帥的他再沒多想,而是冷冷地喝道。
“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