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卸磨殺驢_日夜遊神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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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卸磨殺驢(1 / 2)

明江府衙,府司辦公室,

府司司長鄭林與副司長徐治功,核對著一份碼頭建設預案。

“司長,新碼頭的地段,還是沿用老方案,以鋪為名,就叫二十一鋪。”

“行,按照以往的慣例走,名字不那麼繞口,老百姓接受度也好,名字能在車夫、電車司機裡快速傳開,牢牢記住。

對了,上次開會,交通部的同事講,新碼頭建設,要按照曾經的儀式,打活樁,這事安排了嗎?”鄭林詢問道。

“我和城隍的坐堂聊過,他說活樁儀式他們負責做,但活樁的材料,要我們自己安排。”

“安排就安排嘛,挑十個死囚不就完事了嗎?如今明江府獄之中,彆的不多,死囚很多。”

活樁,便是以活人作為木樁,打進地裡。

一個人,便是一個樁。

水相大凶的位置,隻有打了活人樁後,才能建碼頭、搭大橋。

明江大橋,曾經便動用了數百個活人樁,打樁的材料,基本都是明江府的死囚。

“有時候,死囚比安分守己的老百姓還管用呢。”徐治功說道。

“那誰讓他犯了死罪的呢?”鄭林點了根煙,愜意的說道。

骨老研究人體、血肉奧秘,需要死囚。

歎息母牆每個月都要進食,也需要死囚。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一旦環境惡劣,也都要死囚作為祭品。

以往的府司長,通常需要將一些沒犯死刑的犯人,強行判成死刑,才能滿足巨大的死囚開銷。

但如今的府司長鄭林並不是這麼做的。

“明江府的治安,咱們搞鬆一點,犯死刑的囚徒自然就會多,

我們還不用偷摸提刑,那可是犯罪,

治安平衡很重要。”

“那是,那是,司長英明。”

“在明江府這地方任職,不輕鬆啊。”鄭林剛吐一口煙,桌上的電話便響了。

他伸手接過電話,

副司長徐治功見狀,要退出辦公室,聽電話聽得臉色鐵青的鄭林,卻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彆走。

徐治功無奈,隻好坐下。

“嗯,知道知道,明江有害群之馬在抹黑小先生。”

“懂,懂,懂。”

徐治功聽到鄭林在電話裡,提到了小先生的名字,頓時心裡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骨老會從來沒跟府衙打過招呼,說小先生如何如何,

但府衙的消息源較為靈驗,得知這個小先生,現在是骨老會炙手可熱的座上賓,所以府衙對小先生很重視,

在打探到小先生住在東市街的時候,府衙便將數個原本在其餘地方建立的學校、醫院、公園,都建在了東市街附近,就是為了討好小先生。

如今,電話那頭,能讓鄭林噤若寒蟬的人,不是城隍便是骨老,而且應該還是堂口高層。

這種堂口高層直接打電話,主動詢問關於小先生的事情,不是個好苗頭。

“啪!”

鄭林終於掛了電話,一腦門熱汗,他右手衝著徐治功指了指,說:“明江府的報社,抹黑小先生,青風大人的電話直接打我這兒來了,

去,調查清楚是誰乾的,該抓就抓。”

“是,司長。”

徐治功聽完,哪裡敢耽誤,立馬要去聯係緝捕局。

“老徐,你可記住了,青風電話裡可講明白了,我們要查得清楚還好,要是查不清楚,我們倆算走到頭了。”

井國神權至上,府衙管理的是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但權力的牛耳,執掌在骨老、城隍、巫女的手上。

青風作為如今城隍的堂主,要調換府衙的司長,甚至都不用通報骨老會。

徐治功連連點頭,才離開辦公室。

鄭林仰躺在角落的沙發上,感歎道:“我要是香火夠高,也不用當什麼司長了,不如當城隍堂主。”

他感歎歸感歎,但他知道,以自己的修行天賦,彆說當城隍堂主了,怕是修行三十載,連個香主都撈不到。

府衙大大小小的官員,大多有香火加身,不過都不太高,一二炷香而已。

鄭林較高,有四炷香火,出自城隍堂口。

“那個小先生,也不知道幾炷香火,這麼受骨老、城隍的重視,應該有個六七炷吧。”

鄭林癡癡的想到。

……

青風瞧見報紙,便心生鬱結,打電話訓了鄭林一通,心裡才舒服了些。

“抹黑小先生,被我抓到了,不扒了他的皮。”

青風正暗自數落著,監堂李正進了屋,說道:“二當家,畫大人在石屋裡,讓你去見他。”

”他怎麼在石屋裡?”

“畫大人現在領悟了空間法則,哪裡去不得,他出現在哪裡都不意外。”

李正苦笑道。

“走,去見畫大人。”

青風披上了外套,匆匆下了二樓。

石屋外有銘文,用鮮血潑灑,能斷絕隔牆有耳的可能性。

青風趕到時,便瞧見屋中,不光坐著畫家,還有一位陌生人。

倒是監堂李正,他平日裡愛去聽書,一眼就認出來那位陌生人,便是明江府手藝最妙的說書人風莫言。

“他就是拐子的風先生。”

畫家有些虛弱,指著風莫言說道。

李正聽得當場倒退一步,他一直喜愛的說書人,原來就是傳說中明江無敵的風先生?

“竟然是一位說書人?”

不同於李正的驚詫與後怕,青風凝聚目光,仔細打量著風先生,妄圖尋找出他與其餘人不一樣的地方。

但是青風始終沒有找出來。

“彆找了,他的雙腿被廢,便和普通人沒有區彆。”

畫家起身,對青風抱怨道:“這個風先生,是人間無距,一腳踩出,便能橫跨一府之地,昨天晚上,我和小先生追了他四個府,從明江一直追到雪原府,

幸好有小先生,我是真追不上風先生。”

“小先生?他怎麼追得上的?”青風很是愕然。

他記得周玄隻有兩炷香火啊。

“血井人腦,加持了他的感知力,昨天晚上,小先生破入日遊之境,神魂離體後,也是人間極速。”

青風摸著下巴,望著天花板,他很難理解,為什麼一個二炷香的人,竟然能到日遊之境。

“感知力最強的人,是血井通靈人,小先生的身懷雙秘境,一個儺神、一個血井,感知力自然超群,

而且,我現在觀小先生,他不光是身懷血井秘境那麼簡單了,或許血井……選擇了他。”

青風很理解“選擇”代表著什麼,他也是被“城隍青風”選中的人。

被血井選中,便代表成為血井的傳人。

血井是井國最強的異鬼,它選中的傳人,有血井人腦的加持,入個日遊之境,便合理了。

“畫大人,你覺得血井,是什麼級彆?”青風詢問畫家。

在井國的認知裡,血井的真正實力,一定在天穹的神明級之上,但有多靠上,就不知道了。

“我覺得血井不光是神明之上,按照如今小先生的表現,它應該是天神級,與九大天神並駕齊驅的實力。”

畫家又說:“儺神將小先生當成了傳人,贈予了他一部分儺神意誌,

血井,也應該贈予了小先生一部分意誌。

兩大天神級的意誌加身,小先生才是如今的小先生。”

青風聽完,更不迷惘了,既然有兩大天神意誌,那日遊之境,特彆合理。

“血井,似乎不是井國本土的天神級,它也不知是從何處降臨的。”

畫家如今以周玄的表現來定血井的實力,但他決然不知,他的定位……非常準確。

在周玄晉升二炷香的時候,代表血井一部分意誌的緋月,與代表儺神一部分意誌的黑水,在神啟秘境中,狠狠的乾了一仗。

雙方打得平分秋色,打出了往後的平衡,打出了惺惺相惜。

“周玄作為兩大天神的傳人,我們說書人一門,終於出了個大才。”

許久不言語的風先生,終於開口。

“他不是你們說書人,他是周家儺神。”畫家更正道。

“儺神修九個堂口,第一個堂口要點香拜師,他既然拜了我師弟為師,那就是我們說書人。”

風先生對周玄,沒有真正的恨,或者說,欣賞大於仇恨。

尤其在周玄明明可以利用袁不語教給他的夢境,對風先生展開“醜陋不堪”的生夢,但他還是放棄了,選擇與風先生堂堂正正的對壘一次。

“就衝周玄這手筆,他若成長,必成大器。”

風先生對周玄很服氣。

“風先生,我把你帶回了明江府,是你自己把拐子布局三十年的大計劃講出來,還是讓我去找小先生,逼你說出來?”

“你找他吧,我一晚上不見他,還有點想他。”

風先生說著說著,便冷笑起來:“再說了,明江府的人物,有一號算一號,我都瞧不起,隻有我這位說書人堂口的晚輩,我對他,高看一眼。”

畫家與青風想說反駁,卻無力反駁,因為風先生說得確實是真相,

明江府三十年來,沒有人按得住風先生,八炷香的聖子聖女按不住,領悟了空間法則的第一神職畫家,若是沒有周玄,早被甩得無影無蹤。

風先生隻在周玄手裡吃過癟,隻是這次吃癟的代價太大了。

“青風,你去請小先生過來。”

“張儀風與小先生在一起,我讓張儀風將他接來。”

青風說完,便在身前燃起了一根線香,發出了城隍密信。

……

“佛偈分析得怎麼樣了?”

古怪生物研究所裡,周玄詢問著神啟秘境中的牆小姐。

“還在計算。”

神啟秘境的黑水表麵,幾乎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古怪符號。

是牆小姐的意識,在黑水中推演著佛偈的力量成分。

“要算多久?”

“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行。”

牆小姐才說完,一個人腦發出了嘯叫。

周玄又問牆小姐:“人腦在說什麼?”

“哦,他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牆小姐分出一部分意識,翻譯著人腦的語言。

周玄:“我的血井人腦,竟然吐槽我?不說了,走了。”

他開著玩笑,故作生氣,離開了神啟秘境。

牆小姐需要時間,那就給她時間。

周玄睜開眼睛,便瞧見張儀風站在麵前。

“小先生,你可算醒了,畫大人回來了。”

周玄掏出了懷表,瞧了瞧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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