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鳴謙進門來的時候,正聽著人們在議論自己,她當然不會介意,隻當聽不見。
她的到來讓眾人的議論聲低了下去,眾人默契的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互相含笑問候。
“客人到齊了,咱們入席吧!”錢氏笑著起身,“大正月景兒的,可得好好熱鬨熱鬨。”
溫鳴謙脫去外頭的披風,她今日穿了件銀朱綢罩麵的灰鼠襖子,下頭是雪青綿綾裙。
烏油油的鬢發籠著珊瑚梳篦,一色的耳墜和項圈。
這些裝飾令她雅豔不俗,更何況她的品貌本來就是一等一的。
然而當眾人的目光落向她腰間所佩戴的春水玉時,神情不由得都起了變化。
隻是有的人隱忍,有的人則直接驚呼出聲。
“這……溫娘子的玉佩……好生……好生精致啊……”那驚呼出聲的是永安侯府的大奶奶。
她自覺失態,隻好拿話遮掩。
“大奶奶眼光真好,這玉佩的確有些難得。”溫鳴謙微微一笑。
“溫娘子,你這玉佩是誰送的?”臨川伯夫人好奇地問。
她兒子徐莽和宮長安是好兄弟,雖然她和溫鳴謙往來不多,但問句話還是可以的。
其實在場的眾人大多都對此很好奇,她也算是問出了大夥兒的心聲。
“這玉佩是長公主殿下賞賜給我的。”溫鳴謙毫不避諱,“還囑咐我好生帶著。”
眾人都笑了笑,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奉承話,可是心底裡卻是又震驚又狐疑。
溫鳴謙明顯感覺到有幾道極不友善的目光看向自己,她微笑著回看過去,認清了那幾個人。
她當然知道這樣很高調,會招來敵意,可她現在就是要這麼做。
因為被嫉妒的同時也顯示出了自己的實力,果然很快就有人向她遞出好意。
“溫娘子,你挨著我坐吧!”說話的是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婦人,她身材嬌小,一張尖尖的瓜子臉。杏核眼閃著精光,一看就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
“多謝夫人抬愛,那我就不推辭了。”溫鳴謙挨著她坐下,這一位是趙王妃的表侄女,雲陽侯夫人劉氏。
之前溫鳴謙和她都沒有同席過,如今她卻主動邀約,可見就是這塊春水玉的功勞了。
“誒,我的帕子怎麼不見了?”宴席開始不久,劉氏便找不見了自己的手帕。
“夫人不嫌棄,就用我的這塊吧!還是新的沒用過。”溫鳴謙拿出一塊手帕來遞上去。
一般女眷們到彆人家做客都會多備兩塊帕子,溫鳴謙今天恰好帶了兩塊。
“這帕子繡的真好,是你的手藝嗎?”劉氏笑著問,“還好香呢!這是什麼香味?這麼好聞。”
“是我自己調的香,夫人若是喜歡就拿著吧。”溫鳴謙說。
“未曾聽人說溫娘子善調香,不如哪天到我府上去坐坐。也教教我,可好?”劉氏一半是因為的確喜歡那帕子上的香味,另一半則是她本就想結識溫鳴謙這個人。
“唉,這溫娘子還真是長袖善舞啊!瞧見沒有?這才多一會兒啊,又和雲陽侯夫人打得火熱了。”有人在不遠處酸溜溜地說。
“哼,也不過是個一心趨炎附勢的貨色罷了!”有人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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