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給你扔哪個山溝裡。”徐名遠笑道。
“那就扔吧……”
楊枝眼眸亮晶晶的看著他,心裡很清楚,哥哥是不會這樣做的。
小楊枝身穿一套黑色貼身的保暖內衣,她不是凹凸有致的身材,但勝在曲線柔順,精致的像是從仕女圖裡走出來的人一般。
挨在徐名遠的身邊,就靜靜的看著他發呆,自己也就跟著發呆了。
徐名遠下意識的像平時一樣摟她,但緊接著又鬆開了手,見小楊枝眸子裡閃爍著一絲疑惑,最終還是摟緊了她。
……
上午徐軍就打來一遍電話了,但徐名遠沒有出發,直到中午吃過飯,才帶上小楊枝往信城的方向走。
問了好幾名路人,徐名遠來到信城半個小時後,才找到了一家二層高的小茶樓。
“你在這等著。”
徐名遠下車前,看向一旁坐著的小楊枝。
他特意把副駕駛的位置停在了路邊,就是想讓她隔著窗戶一眼就夠了,側窗都貼著單向膜,外麵的人也難看到裡麵。
“嗯。”
哪怕是離著媽媽幾十米的距離,楊枝依舊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徐名遠捏了捏她的小臉,都有點給她臉蛋扯痛了,才給了她個放心的微笑,也沒拔車鑰匙,就直接下了車。
茶樓麵積不大,一層的麵積有一百多個平方,店裡的幾張桌上倒擺著圓凳,地麵拖得一塵不染,裝修古樸典雅。前台的櫃子裡擺滿了精裝的茶葉,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茶香。
應該是臨時開門,並沒有員工,隻有靠窗的座位有兩人相對而坐。
聽到開門聲,一名身穿雪白水貂皮草的女人回過頭,明豔的容貌中有著一份淡雅的風情,朝他招手說道“小遠來了呀,過來坐,楊枝呢?”
“楊枝在禹陽了,她不願意過來。”
徐名遠在徐軍身旁坐下,隨口說道。
他一眼就認出了楊紅玉,特彆是嘴角處掛著消融不掉的迷人微笑,和他曾經遇到的那個女人近乎完全一致。
不怪徐軍上當受騙,就連徐名遠自己也扛不住這樣的女人。
這樣一想自己這老父親還能出息點,起碼跟人家生活了多年,徐名遠是碰都沒碰過,光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了。
“楊枝在禹陽了?她去爺爺家看過了?”楊紅玉問道。
“沒有,都是些不好的回憶,還去看什麼。”徐名遠說道。
楊紅玉輕歎一聲說道“是我沒當好媽媽。小遠,你習慣喝茶嗎?你爸最喜歡龍井茶了。”
楊紅玉從茶盤裡取出茶杯,淋了一圈熱水燙好杯子,從茶盞裡倒了一杯茶。
茶水七分滿,不多不少剛剛好,優雅的賞心悅目。
楊紅玉生小楊枝的時候才二十,今年也不過三十七歲。
如果不是膚色有點病態的蒼白,楊紅玉看模樣就像是二十七八歲的女人。
“楊姨,你這是在坐完月子啊?”徐名遠問道。
徐名遠看她不著妝容,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說,在屋裡還戴著絨帽。不僅如此,她也沒有喝茶,隻喝保溫杯裡的糖水。
楊紅玉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點頭。
徐名遠瞅了眼旁邊的老父親,見他神色不變,不由的咂了咂嘴。
好家夥,偷偷摸摸的連孩子都生出來了,難怪快兩年沒個音信。
隨手拿起一旁放著的文件,徐名遠翻看著,是一份房屋轉讓協議,已經簽好了,房本大概是放在家了,並沒有夾在裡麵。
上麵壓著兩張存折,有一張是02年在南溪辦理的,存取款大概在十萬到二十萬之間,徐名遠翻到最後,剩下了六十多萬。
另一張是去年新辦的,有一筆大額存款,剛好是五十萬整。
老爺子多年積攢的身家,到頭來就剩一百多萬,徐軍這個好大兒真是令人感概萬分。
說實話,徐名遠本來就是富三代的,但從小就被教育要過苦日子,他是打心眼裡羨慕老父親這富二代多姿多彩的生活。
徐軍和楊紅玉早前應該聊了很久,此時沒什麼話說,談的都是兩個孩子的事。
“楊枝送我身邊吧,我這當媽的該帶著女兒的。”
楊紅玉當初留楊枝在家,就是為了讓徐軍看在女兒麵子上不要來找自己事情,沒想到他是被關了兩年。
沒等徐軍回答,徐名遠先說話了,“楊姨,楊枝在你身邊沒任何好處,既然你都把她過繼到我爸名下了,今後就安心過你的日子吧,有什麼事等她長大之後再說,她現在已經姓徐了。”
徐名遠直接拿起桌上的合同和存折,也不想讓父親繼續和她敘舊了,拉上他就走。
“楊姨,你也彆送了,外麵風大,保重身體。”
徐名遠推著徐軍的後背,到車前說道“坐後排去吧。”
“哎!閨女不是在這嗎?你這孩子,讓她見一見她媽媽啊。”
徐軍一坐進車,就見到副駕駛坐著的小楊枝。
他比徐名遠都了解小楊枝,不用想都是徐名遠出的主意。
“有什麼可見的?走了。”
徐名遠一腳油門,飛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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