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牆被劍光削開,一位道童滾跌出來。
“丁如意!”
霖水君看清道童,忙將劍光收回,喊了一聲,接著目光看向金童,等待他的發話。
而在這時,異變又生,三個蒲山弟子的身下,一道地縫陡然張開,將這三人吞了下去,溫道玉眼疾手快,揚手便是祭出寶玉印。
玉印化作鎮魔之道力,頃刻間往院中狠狠一壓,其餘俘虜首當其衝,被鎮壓成肉糜。
地縫中,石癡舉高雙掌往上一頂,施展法術「金石立開」,鎮魔之道力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溫道玉心中有感,即刻收化為寶玉印。
隻見這方玉印上,已有一絲裂紋,溫道玉看得心中滴血,同時也深感忌憚,因為他已經想到來者的身份,必是那南荒石癡,石頑神功的傳人。
“誰也彆想走。”
接火君身中煥發熱光,紅彤彤的一片,覆蓋小半個庭院,其中似有一物將要躍出,下一秒腳邊纏上石條,將他迅速的拉入到地下深處。
“阿弟!”
霖水君眼睛一紅,身入劍光中,鑽下地去解救接火君。
石癡連連解決數敵,隻覺這嶺南的太平弟子不過如此,隻是空有一份背景,這鬥法手段可謂是稀鬆異常,便是他不喊那人,也能應對。
正這樣想著,周遭忽然起了大霧。
身經百戰的他一瞬間意識到這是中了幻術,手掌迅速在納袋上一拍,一張符紙飛出,貼在額上,瞬間大腦清醒許多,但眼前的霧氣依舊濃鬱。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遠處吸引,那裡隱隱有座宮殿。
“這不是一般的幻術。”
石癡心道。
他額頭上的符紙乃是隨身攜帶的破幻法符,專門用於應對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但是這一次顯然是個例外。
他的手繼續伸向納袋,一下摸了個空,他知道幻術已開始影響到他對於空間的判斷,現在他如果走向前,現實的身體可能在倒退。
庭院中,季明施展著幻術·貝闕珠宮,將石癡的元神困在此幻術之中,通過幻術可以看到石癡的心智極其堅定,即使陷入其中,猶顯從容之色。
常人隻需他五六分的精神,元神便會沉迷在幻術之中,掙脫不得,而對於這個石癡,他必須集中十分的精神,才能將其元神控製在幻術中。
兩肩上,千手兒睜開惺忪睡眼,開始起掌,結出降魔印。
一時之間,百點流光齊齊下落,將那石癡的肉身打出地縫,卻未見其肉身上有絲毫的損傷,隻有點點的白印。
千手兒見狀立馬精神起來,自季明兩肩上一躍,飛舉於半空,降魔印相兩兩相合,背上一點璀璨黃光驟然亮起,往石癡肉身一落。
“小心!”
季明有感不妙,大喝一聲,召回千手兒。
他話音剛起,石癡身下五色華光一生,裹著石癡肉身往黃光上一撞,硬生生頂開千手兒這「百印歸一」的一招,而後華光內有一束彩芒飛出。
千手兒有心回避,不料彩芒連閃數下。
這每一次閃爍,都更接近他許多,這是他的元神來不及捕捉到彩芒的速度,而導致的視野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