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桉在集市買了一些東西。
吃的,或者一些符籙。
期間聽到了很多討論。
甚至都沒人有空議論自己,自從大清洗以來。
過來的時候,總會遇到異樣的目光。
今天雖然也有,但極少。
因為他們都在討論一件事。
各大峰主巡察宗門,似乎都有收徒的想法。
這件事也不是突然有的,而是從前就發生過不少。
隻是這次動作比較大,每一位峰主都有收徒的可能。
目前就有一位被收入門下。
此人品德高尚,經常指導同門師弟師妹。
一時之間,宗門就有人開始幫助各位師弟師妹。
隻希望能被峰主看到。
顧桉搖頭歎息。
其實他知道,很多人都明白,這些都是無用功。
但就是想要去做。
不為其他。
萬一呢。
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馬。
傍晚。
顧桉回到了峰外峰。
一回來就看到了端木青萍與宋峰。
兩人喝著茶不知在討論著什麼。
“顧師弟。”端木青萍笑著開口。
顧桉過去行了見麵禮:“宋領隊,端木師姐。”
“你當領隊了,恭喜。”宋峰咳嗽了兩聲開口道。
“那應該叫顧領隊了。”端木青萍笑著開口。
顧桉搖頭:“不過是暫時幫忙看一下,師姐莫要折煞了師弟。”
“師弟聽說了嗎?”端木青萍認真道:“聽說有峰主收徒,後麵還會有,我們也有機會。”
顧桉點頭,道:“我也聽說了,不過應該是輪不到我。”
他身上有很多問題,所以完全不太可能。
“也不好說。”宋峰認真道:“你雖然名聲不好,但是你名氣夠響亮。
很多人確實看不慣你,但歸根究底是你影響了某些人的利益。
目光長遠一些看,你是鐵麵無私,是勇於反抗宗門的腐敗。
讓宗門不少人恢複了一些原本屬於自己的利益。
對比那些為師弟師妹講解修煉之法的,高了不知道多少層次。”
顧桉輕笑搖頭。
他們應該都有背景。
自己有什麼?
有個滿腦子黃油的上級,以及嚇人的頂頭上司。
偏偏,這個還不能讓人知曉。
告彆了兩位,顧桉回到了住處。
如今二隊的任務都已經完成。
那幾位成員,也都忙碌著自己的事。
這個月才過了幾天,顧桉也沒有其他事要做。
自然就是去伐木。
安心伐木才是他想要做的事。
後續應該還會有其他宗門售後問題。
但隻要是常客,應該不用他親自去。
一月中旬。
顧桉伐木一周多。
看著寥寥無幾的數字,頗為歎息。
那顆猩紅靈樹確實不一般。
讓自己硬生生提升了幾次。
如今隻差最後兩次了。
不僅完成氣海天罡第三卷,還能一同提升修為。
最近他都在參悟元神法。
另外一本並沒有看。
風起他也好好學過。
用了逐日之後,他發現了一件事。
刀上有詛咒,如果貿然使用詛咒會入體。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見到左有言提到的三人之一。
“說好的相信自己的眼光,最後還不是用詛咒提防著。”
顧桉心中感慨,這些人說的話,是一句都不能信。
虧那時候自己還真有一點自己有人格魅力的感覺。
歎息一聲,顧桉隻能繼續伐木。
現在伐木得到的數值不多,想要完成最後兩次提升。
要兩個月多。
但,對比以前來說,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所以,趁著現在沒有什麼事,好好伐木。
隻是期間,舒慈師妹會時常過來,彙報外麵的事。
說這段時間,又有人被峰主收走了。
有一位據說是因為鐵麵無私,堅定立場,被執法堂峰主收走了。
以後指不定還會進入執法堂任職。
可謂是魚躍龍門。
月底,舒慈又找到了他,驚呼道:“師兄,你有沒有聽說?”
顧桉看著對方,目前對方還是略微寬鬆的服飾。
一舉一動,都可能讓身姿彰顯。
可謂是
奪人眼球。
“聽說什麼?”顧桉問道。
這些時日他都在伐木。
自然沒有聽說外麵的事。
而且這個月雖然有一個任務,但龐文他們就能完成。
沒有驚動他。
當然,慣例看了他們的章程。
不然領隊就是擺設了。
雖然並非自己願意當,但總不好讓人覺得有領隊沒領隊也沒有區彆吧。
那麼多靈石與功績。
舒慈看著顧桉,有些羨慕道:“聽說又有人被收了,這次是靈竹峰。”
顧桉皺眉,一個月三個弟子。
這是要乾嘛?
舒慈感慨道:“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輪到我,要是輪到我,以後我一定罩著領隊。”
顧桉望著對方,笑道:“不用了,我這人容易得罪人。”
“師兄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可是覺得師兄剛正不阿。”舒慈認真道。
顧桉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道:“我要伐木了,聽說主院又來了一個任務,你去找龐文問問,給他參謀參謀。”
“這件事龐師兄跟我說了,他說主院的人說資料丟了,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師兄說他沒辦法決定。
主院的一位師兄說,那他會來找領隊,親自說明。
有問題可以提,但提了也就提了,沒了就是沒了,他沒辦法。”舒慈說道。
顧桉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既然明天要過來,那我問問他,你讓龐師弟繼續忙其他的便好。”
舒慈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又聊了一會。
之後方才離開。
顧桉低眉。
對方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在自己這裡刷存在感。
按理說,對方是知道自己明白她身份的。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將自己拿下?
至於被選上
選誰也不可能選她。
畢竟這可是合歡宗的人。
顧桉沒有考慮其他,繼續伐木。
當天晚上。
顧桉不曾急著離開。
忽的,他聽到天空傳來驚訝聲。
“這時候還有人伐木?”
一位年輕男子手裡拿著葫蘆,身後漂浮著長劍,劍散發著微光,照亮了周圍。
顧桉看到他時候,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警惕。
看不清任何氣息。
但絕非弱者。
是誰?
“你叫什麼?”年輕男子主動問道。
“回前輩,晚輩顧桉。”顧桉恭敬行禮。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宗門前輩,但不是也得是。
否則
生命危已。
“顧桉。”年輕男子思索片刻道:“聽著有點耳熟,你我有緣。”
“晚輩惶恐,晚輩不過是普通的伐木弟子。”顧桉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