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棉垂眸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腕。他甚至直接用的不方便的右手。
傷口因為動作,而陣陣刺痛起來。但陸泊舟麵不改色,他需要這樣的疼痛。
來讓他能夠更清醒一點,問出想要問的那句。
“那你呢?”陸泊舟深邃的眸子,目光灼灼。
“我什麼。”薑棉看著他停留在手腕的右手,因為有傷口,她甚至沒法甩開。
“還愛我嗎。”
這句簡單的話語幾乎與他的心跳頻率共振起來。
薑棉沉默了幾秒,“那不重要。”
陸泊舟的心一沉。
曾經,愛他是她最重要的事情,而現在她卻說,已經不重要了。
陸泊舟寧願她說不愛了,也好過聽她說不重要。她的愛和不愛,對他而言都很重要。
江譽不放心姐姐,還是過來接了。
“怎麼在這兒睡著了。”江譽走進去就打算去抱陸朝馳。
薑棉道,“沒事,今晚讓他在這兒睡吧,省得他擔心。”
江譽聽了這話,眼睛眯了眯,看向薑棉,“那你呢?”
薑棉看到他這眼神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薑棉笑了笑,“我本來就準備回去了。”
江譽本來還不太放心陸朝馳,但是轉念一想,陸泊舟總不可能虐待親兒子。
而且瞎子都能看出來陸泊舟想挽回薑棉,兒子勉強能算是他唯一的籌碼了。
“走吧。”薑棉說著朝著陸泊舟看了一眼,說道,“他晚上多半不會醒,要是醒了,給他喝點溫水就行。明天再過來接他。”
陸泊舟看著她,“你來嗎?”
江譽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薑棉笑了一下,“嗯,我來。”
說完,她就拄著肘拐朝門口走去,轉眸低聲對江譽說道,“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回家,你還特意跑這趟……”
陸泊舟聽到江譽嘀嘀咕咕的聲音飄了過來,“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他的苦肉計而心軟啊。你最容易心軟了,之前他昏迷不醒時你不就寸步不離守著麼?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江譽嘀嘀咕咕的碎碎念著。
就算早已經知道在昏迷期間,都是她在身邊守著,但此刻聽到江譽這話。
陸泊舟還是忍不住心臟一顫。
他們離開之後,病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陸泊舟看著在旁邊窩成一團睡著的孩子。手指輕輕理了理孩子的額發。
之後的幾日,薑棉該陪孩子來醫院探他,就來醫院,也沒有刻意躲著避著,有時候給陸泊舟帶些吃的。
有時候把孩子往陸泊舟病房一放,她就去理療科做理療去了。
幾天下來,陸泊舟好像也有些習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又覺得或許是因為自己太想念她了。
所以才會有這種,和她已經是老夫老妻的錯覺。
宮妍忙於工作,在給薑棉打贏了離婚官司之後,她在離婚案子上的聲名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所以等閒下來的時候,才得知薑棉已經帶著孩子去醫院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