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說:“接下來,我會讓我之前符咒裡的那些被我收服的黃鼠狼,去打聽關於周卻的事。
你記住,那個白毛叫周卻。
有了名字,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沈宴差點都忘了,蘇離還有小弟。
就是最初找他,他門上貼著符咒,裡麵封印了很多隻黃鼠狼。
他歎了口氣。
感覺就自己啥也沒有。
但很快,他振作起來。
摸了摸脖子,說:“以前我會阻止你,我會說你做的是無用功。
畢竟天下之大,上哪找一個隻有名字的家夥。
而且我會想不明白,會覺得我沒有招惹過他,沒有得罪他,他為什麼要害我……
但是現在,見過了這麼多事,我不會不認同你了。
很多事都是沒有緣由的,世間有貪嗔癡,有嫉妒、痛恨、疑心等各種各樣的情感。
也不是一定要招惹誰,或者對不起誰,才會被傷害。
所以……我理解這份情感。
我覺得一個家夥既然遊走在人世間,總會有痕跡,你這麼做是對的。”
於是他看向接下來的四個千年女鬼的骨灰罐。
把那四個罐子都扒拉到自己的麵前。
蘇離看著這樣的沈宴,對他的行為表示滿意。
便又拿了根煙狀的糖,塞他嘴裡。
道:“獎勵你的,想得不錯。
是不是看多了,發現自己也沒有那麼難受?”
沈宴叼著那煙狀的糖果,動動嘴,單手插在口袋中,說:“不,依然很難受。
麻木是不對的,我管不了彆人,但我能管我自己。”
隨後他把糖果吃掉,還不屑地瞪了蘇離一眼。
“就拿小學生的糖糊弄我,在你心裡,我就一直長不大唄?”
蘇離伸手到他嘴邊。
“那彆吃,吐出來。”
沈宴彆過頭,迅速的嚼呀嚼,然後咽了。
張嘴表示自己啥也沒有,沒有!
隨後趕緊進入正題。
“千年女鬼,那肯定就不能像剛才那麼簡單了。
她們不會出來,甚至不會在這個地方攻擊我,但他們會儘可能的逃跑。
就算我用一滴血,不……就算我用十滴血,千年女鬼怕也是會縮得很小,或者讓自己得魂魄分散附著在每一顆每一粒骨灰上。
除非我的血把這個罐子填滿,否則都消滅不儘。”
沈宴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沒法出那麼多血。
我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會暈倒。
而所有術法,就算我現在用,其實也沒有我的血液達到的陽氣高。”
這麼說著,沈宴回頭看了眼蘇離。
從上往下看,最終看到蘇離的雙手。
手腕白皙,骨節分明。
一隻手還夾著煙頭。
不如說,他總有一隻手,是夾著煙頭的。
盯著那皓白的腕子,沈宴的一雙杏眼帶著一點晶晶亮,他有主意了!
“我覺得……你可以貢獻些血液。”
他說著就要撈過蘇離的手去用自己尖尖的小虎牙咬。
隻是小牙齒剛碰到蘇離的皮膚,蘇離就直接抽手了。
“我不。”
“貢獻點啊,我自己的不夠。”
“我貢獻些,隻能除一個罐子,不能除四個罐子,那三個怎麼辦?
而且讓敵人不好過才是根本,不能我自己自傷八百,隻換敵人一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