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場名聲大震的展覽讓她在藝術領域再上一層樓,徐嘉予沒有離開,隻是從那天開始她身邊多了一個男孩的身影。
周良成了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待她體貼入微,甚至從來沒有過分的舉動。
周良說,隻要她不願意,他不會勉強,他願意等,等待姐姐自己走到他身邊,他會永遠等著她。
聽到這樣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尤其是當周良眨巴著無辜大眼睛望著她的時候。
忽然有一天,一向陽光開朗的周良變得鬱悶不愛說話了。
徐嘉予詢問原因。
周良說,他的同學們都已經成為藝術界冉冉上升的新星,而他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他一連說了好幾個人名,但徐嘉予都不認識。
她笑著問周良,“那在你眼裡什麼叫做冉冉上升的新星?”
周良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她,“隻要作品參加過大型展覽就算。”
徐嘉予笑了,她說,“你畫得很好,這很簡單。”
她在一次大型展覽將周良的作品也放了進去,師父知道後隻是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並沒有多說什麼。
周良很爭氣,自從那次展覽後竟然真的就走到了大眾視野前,變得小有名氣。
徐嘉予很開心,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隻是從那時起周良不經常來美術館了。
偶爾,周良也會發來視頻聊天,他畫他的畫,她做她的工作,他們同在一座城市卻好像變成了異地戀。
徐嘉予想,可能是s市太大了。
忽然有一次,周良說,“姐姐,我最近接了很多工作,賺了點錢,就這樣一點點積累,經驗,等我賺到大錢一定把姐姐娶回家。”
徐嘉予聽了隻是笑,“家”這個字讓她有點抗拒。
“珍惜當下,以後……還很遠。”
再後來,跟她一起進美術館的同事楚冉問她有多久沒見周良了,徐嘉予還是拿起手機才發現周良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聯係過她了。
楚冉旁敲側擊問她跟周良發展到哪一步了,在聽到他們兩個戀愛半年還停留在牽牽小手的階段,連親都沒親過,直接嘲笑徐嘉予是不折不扣的純愛戰士。
“周良還小呢!”徐嘉予笑著打趣。
“小?你知道我親眼看見什麼了嗎?周良那小子可不像看起來那麼單純,我說出來你彆不高興,他比咱們師父玩得都花。”
“不可能!”她說得斬釘截鐵,“與周良在一起這些日子,他連一次越舉的行為都沒有,你不要這樣汙蔑小孩子。”
楚冉反問,“會不會是你沒有接受到他的信號呢?比如說他送你回家,在樓下粘著你,不願意和你分開,提出想去你家坐坐。”
“比如主動提出想要帶你去酒吧喝酒?”
“再比如約你出去旅遊,會兩個人獨處,外宿的那種。”
徐嘉予徹底愣了,說不出話。
楚冉歎氣,“我們嘉予被人利用了,還在幫人數錢呢!周良那小子可是圈裡有名的高手!”
她還是不相信,楚冉拿出了照片,視頻,那些不重樣的女人或性感或嫵媚,充斥在周良的朋友圈,各種親密照片被冠以“朋友”之名,而她這位正牌女朋友卻從未出現過。
分組,屏蔽和隻對她可見到底是誰發明出來的功能,可真好用啊。
後來她打電話跟周良提出分手,周良沒有問為什麼,隻說了句,“祝姐姐幸福,請記得我曾經深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