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有其他人在。”俞夏打開精神鏈接。
波利亞：“什麼人？”
俞夏仔細想了下，道：“感覺和波利亞你的氣息很像，可能是我睡迷糊了，精神感知有點混亂。”
波利亞定定的看著她，米涅斯方才的話還在他耳邊回蕩，“孩子，十年夠久了，嘗試在現實世界創造回憶吧。”
“你有你的使命，妹妹也一樣有她的使命。”
波利亞點開終端彈出一個投屏，“米莎已經給我們批了半天假期，下午我們可以出去逛一會。”
俞夏看著投屏上批準的申請書，開心道：“那我們在這等一會霍凜尼克斯，一起去。”
波利亞握住她的手，“我和你去，就我們。”
俞夏看了看還在受罰的兩個哨兵，計算著他們受完罰也還要兩三個小時，讓波利亞陪她一塊等也挺無聊的，點頭道：“好，我們先去。”
等她和波利亞離去後，訓練場周圍的場景開始微微扭曲波動起來，除了霍凜和尼克斯，其他人的麵目也都變得模糊起來。
*
波利亞帶著俞夏去了水上遊樂場玩了一下午。
這是他們二人在白塔中認識以來，最喜歡去的地方，玩了七八年也都樂此不疲。
“波利亞，左邊一點，我有點對不準。”
俞夏坐在波利亞的肩上，手中拿著一個皮球投入麵前移動的毫無規律的框框中。
他們現在玩的就是簡單的水中投球遊戲，在規定的時間內，投多少球拿多少分，用積分兌換獎品。
波利亞踩在水中，扛著俞夏不斷移動對準框框，好讓她把球丟進去。
二人一向默契，總能拿不少分。
結束的最後一秒，俞夏又投進了一個球。
“換哪個？”波利亞指著麵前的獎品問道。
俞夏指了指中間的海豚玩偶和海獺，工作人員將這兩個玩偶拿下來遞給她。
“海獺給你，海豚給我。”
波利亞接過海獺玩偶，笑道：“家裡海豚玩偶都要多的放不下了吧，每次你都選這兩個。”
俞夏抱著海豚玩偶道：“喜歡嘛，難道你不喜歡海獺？”
波利亞：“喜歡，但這次更喜歡海豚，我要和你換。”
“好吧。”俞夏將海豚換給他。
但最終，兩個玩偶都到了波利亞手上，他背上還有一隻玩累了睡著的小海豚。
他回頭看去，小向導神色疲憊，臉頰邊上出現幾片細碎的金箔。
米涅斯說的對，確實在這裡麵待的夠久了，安多的精神力經不起這樣消耗。
波利亞背著她走在人潮洶湧的街上，身邊的人群麵目模糊，但衣著打扮不斷變換著，包括街道也在變換，一會是繁華的都市街景，一會是破舊淩亂的街道。
天空一會明亮一會昏暗，黃昏和黑夜交替的極快。
就連氣象也開始變幻莫測，上一秒還雷聲陣陣，下著大雨，下一秒就大雪紛飛。
波利亞低頭看著已經覆蓋到他腳脖子的大雪，停下腳步。
他的記憶也開始要和他們的混在一起了，但這應該......不算是他的記憶。
“下雪了？”俞夏被冷風吹醒，打了個噴嚏，伸手接著麵前的雪花，驚詫道：“現在不是夏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