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都極度的冷靜,都在爆發邊緣。
短暫的沉默就如同炸彈的引線,隨時都能被二人冒出的火星子點燃。
“我再問你,你喚我什麼?!”拉斐爾猛地拽過俞夏的手腕,她手中的銀瓶摔在堅硬地麵,發出清脆聲響,金黃液體灑了一地。
昨晚還在對他露出笑容,和他溫聲說著話的伊維,哪怕他知道她是假裝的,他也願意陪她裝下去。
她卻為了一個該死的哨兵這麼快打破他們之間的平衡,連裝都不願意裝下去了。
俞夏冷漠地注視他,“怎麼,拉斐爾大人是想打我嗎?”
“打你?”拉斐爾似被她氣笑了,俞夏難得在他臉上看到這麼多情緒。
“我是要好好教訓你,教訓你。。。。。。”拉斐爾深吸口氣,愈發攥緊她的手腕。
他盯著她看了一瞬後,用力一拽她。
俞夏正精神高度緊繃,在他動作的那一刻,精神力凝成鋒利的刺將拉斐爾紮成了刺蝟。
拉斐爾似無所感,推著俞夏的肩將她摁在水池邊上,一隻手攥緊她的手腕反壓在水池邊緣,一隻手用力一托她的腰,迎著刺蝟般的她俯身攝住了她的氣息。
俞夏看著麵前放大的容顏,瞳孔微微一縮,唯一還自由的一隻手推著拉斐爾的肩膀,在推不動後,她抓住他後麵的長發用力扯拽。
拉斐爾吻地更凶了,就如他說的教訓一樣,對她又啃又咬,卻又始終舍不得讓她疼,反而被她咬破了舌尖。
俞夏對他絲毫不客氣,嘴上咬著,手拽著他的頭發力道加重,像對仇人一樣死命的拽著他那頭漂亮的頭發,同時屈膝去踢他。
拉斐爾知道她每一個攻擊動作,俯身壓低身體,將她上半身整個壓在水池邊緣,卡著她的腿,幾乎嚴絲合縫的壓擠著她。
俞夏的頭紗掉落,長發沒入水池中,和拉斐爾垂落的長發攪在一起,如同一團理不開的亂麻。
拉斐爾打理精致的頭發被俞夏扯的散亂,他們的金冠早就沉入水池中。
俞夏口中滿是鏽甜的血味和拉斐爾侵略的氣息,她的手從拽他的頭發改成掐他的脖子,微微異化的指尖尖利無比,將他的脖子抓出深深的血痕,染紅了他潔白的長袍。
疼痛反而更刺激了拉斐爾,他的眼中出現了失控的情緒。
黃金藤蔓從他身後飛出,將俞夏作亂的那隻手也縛住。
俞夏也不甘示弱,黃金花在她身邊朵朵綻放,花瓣飛散化成鋒利的刀片將黃金藤蔓切斷。
一片黃金花瓣從拉斐爾臉上擦過,留下一道血痕。
俞夏見此,精神力凝滯了一瞬,很快黃金花瓣就被黃金藤蔓擊開或是打碎。
二人的精神力互相對抗攻擊,卻又控製不攻擊對方的身體,力量一時你壓製我我壓製你,那摻雜在其中的,早已不知道是愛是恨。
俞夏也不推開拉斐爾,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吻了回去,撕咬獵物般狠咬著拉斐爾,讓他感受每一根神經都是疼痛的血吻。
拉斐爾被俞夏攻擊的身上可見肌膚滿是傷痕,而他隻是為了得到一個吻,一個在腦中不知道幻想了多久的吻。
如今他得到了,卻如烈火灼心,每一口呼吸都比她的黃金花瓣切開肌膚還要更疼。
二人頭頂的先祖雕像微垂著頭,平靜地“注視”著這世上唯二的黃金後裔怨纏。
在這最聖潔莊重的殿堂,大伊維和她的黃金祭司緊纏,都似要將對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