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變成了某種好玩的新奇玩具。
但看宗主兩口子那認真的表情卻又不像是這麼回事。
在表演了第七遍金丹變色以後,宗主才點了點頭,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沒事。”
“那這些金丹是怎麼回事?”陳沁用手指戳著那塊最大的金丹,問自己的父親。
“應該是和《千機心法》有關。”陳千戶想了想,看著張澤繼續說道,“你可能是學雜了。”
末了,陳千戶又接了一句,“也幸虧天宗、藥王穀和佛門離我們劍宗遠,不然說不定你能湊齊七顆金丹。”
陳沁聽自己父親這麼說,突然想起一事,她插嘴道。
“師兄,那你籌齊七顆試試唄。
我記得你給我講過一個神龍的故事來的,說是籌齊七顆就可以召喚神龍,還能實現願望。”
“神龍不是已經召喚出來了嗎.oi!那是我的金丹,你彆給吃了。”
張澤發現阿璃正抱著禦獸宗的那顆金丹觀察著,時不時還用嘴舔一下。
而小鳳凰絨絨也一副好奇的樣子,似乎覺得是阿璃姐姐又要帶著它吃燒烤了。
一時間,雞飛狗跳。
宗主兩口子看著鬨起來的兩個孩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把張澤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圈。
這小子確實沒有問題。
不僅沒有問題,還健康的有些過頭了。
陳千戶剛剛還和張澤演練了幾招,發現這小子很神奇的是,不光金丹數目不對,境界氣息和實力也不對等。
即便在他眼裡,張澤的境界也就是個沒結丹的築基修士而已。
用散修們充臉麵的話來說,張澤現在是正經八百的築基巔峰半步金丹大圓滿境界。
金丹開會不帶他,交境界稅他滿額。
可張澤這個半步金丹動起手來,卻比普通金丹修士要強上許多。
雖然他那四枚金丹變起顏色來和玩具一樣,但並不是真的擺設。
等兩個孩子鬨夠了以後,陳千戶看向老唐。
“但我也隻是猜測而已,至於其他千機修士的金丹會不會如此,那要看道長了。”
如今修習《千機心法》之人,除了張澤,進度最快的就是老唐。
老天師雖然散儘修為逆活一世,但之前畢竟是滿級大佬,重新修煉就和喝湯一樣。
不過老唐跟沒聽見一樣,他圍著張澤轉了幾圈,然後摟著張澤的肩膀道。
“小子,你到底是怎麼讓金丹變色的,教教我。”
老唐還惦記著這事。
張澤聽老唐的問題,卻搖了搖頭。
“不知道。
我覺得就是心想事成,您到時候也俺尋思一下,說不定也能變色。”
“那你小子剛才掐訣念咒乾嘛?”老唐吹胡子瞪眼。
“咱修士施法不都是這樣的嗎?宗主教我的,說做事的時候要裝裝樣子,不能丟了我們劍宗的臉麵”
宗主輕咳一聲,打斷了張澤的扯淡。
而張澤也想起來還有一件正事,他問宗主,“可我的這些金丹沒問題的話,那我這境界怎麼上不去?”
“明明我這數量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陳千戶指著張澤禦獸宗的那枚金丹說道,“可能是這枚金丹的問題,你禦獸宗的法門是不是沒學全。”
張澤點了點頭,“是沒學全。”
不光是係統,禦獸宗的法門張澤早就從李覺這貨手裡搞來了一部分。
不過最重要的禦獸部分,李玥綺和李覺都守口如瓶。
而張澤也沒多問。
這時被宗主提醒,他才想起確有此事。
張澤悄咪咪的點開係統看了一眼,然後心裡嗬了一聲。
他發現自己好像又把這破係統卡出bug了。
在兌換界麵裡,禦獸宗結金丹所必須的《禦靈訣》,需要金丹以後才能兌換。
如果張澤老老實實走劍宗道途,這自然不是問題。
但因他修《千機心法》的原因,張澤目前沒有《禦靈訣》就結不完禦獸宗的金丹。
而沒有禦獸宗的金丹,他就還是個築基修士,換不了《禦靈訣》。
他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陳千戶見張澤發呆,就提點道,“你可以去禦獸宗走一遭。”
“啊?”張澤還在想自己卡bug的事,沒有聽清宗主在說什麼,不過宗主卻會錯了意。
“非是我不幫你,是此事我去說沒有用處,禦獸宗那位你去就知道了。”陳千戶歎了口氣。
“你和李玥綺、李覺姐弟相熟,去找他們應該有用。”
張澤看向老唐,老唐點了點頭,“那姓李的是這樣的,他.算了不罵他了,現在道爺我打不過他。”
說完老唐甩了甩手,不想再提此事。
等眾人離去,宗主將張澤單獨留了下來。
“做得不錯,這是給你的獎勵。”
陳千戶的手中多了一把飛劍,飛劍古樸,光華內斂,一看就是依著張澤的審美打造而成。
“試試。”陳千戶將飛劍交到了張澤手中。
握住飛劍,張澤耳邊隱約傳來凶獸怒號之聲,而站在張澤身邊的阿璃似有所覺。
它瞪了飛劍一眼,這飛劍立刻老實了下來。
“這是?”張澤問。
“飛劍·荒古。
用一些老材料隨便敲的。
我聽說你們開始研究石丹,想來你日後肯定會碰到許多和洪荒有關的事物,這飛劍總有用得到的時候。”
說完,陳千戶拍了拍張澤的肩膀,轉身離開。
而有了飛劍的張澤轉身和阿璃對視了一眼,一人一龍同時開口道,“走,上天看看。”
成金丹第一件事,肯定是上天看看。
等阿璃攀上肩膀,張澤就禦氣淩空,以一個帥氣的姿勢踏著飛劍直上晴空。
不過還沒飛高,他就又返回了地麵。
因為天上風太大,劍太細有些站不住,都不如他直接飛來得省力。
站在院子裡原地發呆片刻,回憶起劍宗禦劍術怎麼用後,張澤才重新踏上飛劍,再入雲霄。
看著千機閣在腳下慢慢變小,感受著風從身邊吹過,他終於理解了一件事。
禦劍飛行這玩意兒除了帥以外,真不如自己飛或者坐飛舟。
踏在一根細細的飛劍上挺直腰杆,一手在前以劍訣施法,遠不如癱在飛舟上打瞌睡來的舒服。
而他這時也忽然明白了過來,為何那些內門的師兄禦劍時都有一隻手背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