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找的東西會在腸子裡。”
看到半拉星盤指點的位置,張澤多嘴問了一句。
“閉嘴。”半拉星盤很不高興。
“很奇怪吧,你不是說你把這道胎封印了嗎,為什麼你的一部分會在腸子裡。”張澤不依不饒。
【確實,而且都到了腸子裡,不會已經變成屎了吧。】
玄鑒一如既往的對半拉星盤毒舌相向。
“混蛋啊,殺了你們哦!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文化,這可是先天道胎的體內懂不懂!無垢無穢,自成天地,能不能不要那麼低俗!”
半拉星盤如雌小鬼一樣叫囂道。
“器靈兄消消氣,所以那個星冕到底有何神異?”李舵主打了個圓場。
“呼,是我的另一部分核心,我嚴格來講是一群法器的集合體,在我隕落後,有一部分保留了下來,我沒感應錯的話,我的一座星冕就在那裡。
“想要拿下另一個我,必須提前拿下星冕。然後找機會乾它一炮!”
【所以為什麼你的星冕會在這具道胎的腸子裡。】
玄鑒還是沒有放棄這個話題。
半拉星盤此時寄人籬下又有求於人,墨跡了一會才說道,“我沒想到這道胎睡著後嗦手指,我一時不察,所以.所以就這樣了。”
“若不是被這道胎吞了星冕,哪來後麵這些破事。”
【還是不是怪你】
“破鏡子你等著,等我拿回星冕我就和你決一死戰!”
【悲哀,幾萬歲的年紀了,能不能和我一樣,成熟一點。】
張澤見狀趕緊拽了下捆仙索,拉偏架阻止了爭吵。
“約架的事一會再說,我有兩個問題。”
“你講。”半拉星盤說道。
“第一個問題,你從玄鑒的內部出去後,還能保持現在的形態嗎?”
“唔,不能,出去後我無法獨立存在,若是重新回到李愈身體裡的話,李愈又會變成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我也會重新陷入沉睡。”
【所以你要一直待在我體內對吧,來叫聲鏡哥哥讓我聽聽。】
“我殺了你。”
半拉星盤又開始毫無意義的威脅。
張澤看著已經開始顫抖並語無倫次星盤,又看了眼在黑色空間中到處打字嘲諷的玄鑒。
忽然有些理解玄鑒寶鏡了。
原因無他,這半拉星盤的打擊感實在是太好了。
可以和玄鑒交流的那幾件法器,玉書樓屬於沉穩型,交流起來並沒有多少樂趣。
天演盤是多少有些玩不起的那種類型,你把它惹急眼了,它真能千八百年不和你說話。
而隻有這半拉星盤能跟玄鑒吵起來,而且還吵不贏。
屬於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咳,你倆先停停,還有第二個事。我沒記錯的話,腸子那裡也堵著一尊雕像對吧,我們怎麼過去。”
半拉星盤停止了和玄鑒爭吵,轉過盤子對張澤說道,“這事要你來想辦法,你是怎麼讓祭祀場的那座神仙活過來的,就依法再做一遍就是了。”
“啊,這”張澤撓了撓頭,他還真不大清楚。
不過也沒關係,到那邊慢慢試就好了,畢竟窮舉是他最擅長的事。
敲定了計劃,玄鑒寶鏡帶著幾人在先天道胎體內穿行,飛的過程中,它又檢查了一下其他人狀況,另一位木魚道人還在石屋中閉關,編寫著他那本《新典中典》
其他被一分為二的木魚宗修士,則全部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房間中靜坐,抱著本教典發呆。
剛剛祭祀場大母神像複活所產生的動靜,並沒有引起任何騷亂。
這些受道胎影響,大母神入腦的信徒可真是太好管理了。
又轉了一圈以後,玄鑒才在小腸頭的位置停了下。
然後把張澤和李愈卸了下來。
臨出來時,張澤小聲對玄鑒提點道,“半拉星盤怎麼說都是為四洲和平獻身的老前輩,你悠著點,彆玩壞了。”
【曉得,我就陪它聊聊天而已。】
小腸頭的大母神像與祭祀場的並不完全相同,這一尊大母神像的頭更大一些,整體呈抱膝的動作,將洞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在石像麵前站定,張澤回憶著這幾天以來的騷操作。
應該和血祭母神,顱獻顱座大亂鬥沒有關係,剛剛和半拉星盤還有李愈研究這事時,就確定了這其實就是無效操作。
問題應該出在張澤的流水線和他加的料上麵。
“李舵主可有什麼新發現。”張澤轉頭問道。”
“我所學淺薄,未有見教,就按之前商議的辦吧。”
說罷,李愈的手中出現了一股黑氣,那黑氣腥臭,陰煞之氣甚重。
在整個手掌都被黑氣覆蓋後,他將手放到了自己大腿上,在一陣噝噝啦啦的腐蝕聲中,一大塊灰泥被他剜了下來。
那曾經奪人性命的黑氣,如今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