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六宗開會,陸凝饞他身子,以及自己身邊全是壞人這幾件事,張澤並不知曉。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因為目前張澤的首要任務是忽悠那位可愛的玉靈地仙。
張澤一直認為,忽悠人是一件行為藝術,應該具有儀式感和美感。
需要全身心的投入,而不是拿著電話,喂喂喂,你的銀行卡已經被凍結.
這種廣撒網的詐騙手段太過公式化。
對聰明人沒啥大用,想要騙聰明人,得讓他們自己騙自己才行。
而要做的就是給他開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他會自己往坑裡跳,自己給自己找理由。
“玉靈地仙,你也不想你的先天道胎落地我的手裡吧。”
張澤縮在半拉星盤身後,單手扶著牆壁對玉靈地仙說道。
他手與牆接觸的地方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紅光,所散發出的氣息玉靈地仙極為熟悉。
和他煉化這座先天道胎時的波動極為相似。
“你怎麼做到的?”
“我和你很熟嗎?為什麼要告訴你?”張澤手上的光更亮了一些。
玉靈地仙想不明白,張澤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現了煉化此道胎的方法。
是那個叫李愈的人?不可能,他不可能會這個,難道是在那破盤子和我融合時取回了這部分記憶?
很有可能!
“你想要什麼?”玉靈地仙從祭台上起身,向張澤那邊走了一步。
“這話讓你說得,肯定是讓你投降啊,你做我的小弟,等我煉化這具先天道胎以後,我帶你吃香喝辣。”張澤又從半拉星盤身後冒了個頭說道。
玉靈地仙腦瓜子嗡嗡的,這種話明明是他要說的才對。
而且為何這人說得如此粗俗,一點高手的氣質都沒有。
實在不爽。
雖然他心中卻還有疑惑,隻是.
“那我現在說投降,你信嗎?”玉靈地仙道。
“不信。”張澤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才會信?”玉靈地仙又向這邊走了一步。
“你鑽進這東西裡,然後我再把你捆起來,公平吧。”張澤把半拉星盤蛻殼蛻下了的那小半塊星盤丟到地上。
“白日做夢!”玉靈地仙現在看到這個盤子他就生氣。
“按時間算的話,現在外麵其實是晚上。”張澤還是笑嘻嘻的模樣。
在說著這些廢話的時候,兩人似乎都有意識的互相接近,直到達到一個微妙的距離後。
張澤出劍,玉靈地仙出拳。
十幾分鐘後。
一尊大母神神像坐在一片草地上,感受著周圍的風,一邊嗦著手指,一邊仰望著頭頂的星空。
這個場景它在玄鑒寶鏡模擬出的育兒室內見過,但此時親身體驗卻是另一種感受。
隨著玉靈地仙帶著大母神的先天道胎遠去,這尊神像與先天道胎的聯係也越來越弱。
直到那聯係徹底斷絕後,它的動作停了下來,隨著夜風吹過,它變成了一尊普普通通,可以被雨淋濕,可以被風侵蝕的神像。
就如風鈴城中那些古怪的巨石一般。
張澤站在神像身邊歎了口氣。
“你說你一定要跟出來乾嘛。”
半拉星盤這時也有些恍惚,它控製星冕,熟悉又陌生的測算著天上的星辰。
幾萬年過去,頭頂那片星空與當年彆無二致。
“他為什麼會放我們出來?”半拉星盤還有些無法相信。
剛剛隻不過又打了一場而已,且結果隻是未分勝負,但那位玉靈地仙卻好像怕了。
直接提出了進行談判,並且還真的把他們給放了出去。
不光放了出去,還沒有痛下殺手,而是直接跑了。
“因為他誤會我真的也可以煉化那具先天道胎,並且他發現自己還弄不死我。”
“那結果不是顯而易見,無論最後如何,是我和他將先天道胎一分為二,還是他一大半我一小半,不管他最後能不能弄死我,他都是虧定的。
“所以不如直接不打了,大家趕緊散夥。”
張澤搖了搖頭,好像還覺得沒玩夠。
“所以,你哪來的煉化先天道胎的方法,這事連我都不知道。”半拉星盤不解。
“你獻身捐軀這些年,天宗又不是啥也沒乾,那位陸凝師姐教我的。”
從確定張澤被吸入先天道胎後,天宗那邊就開始忙活了起來,把能找到的資料全部找了過來,然後天宗宗主大手一揮,就把這些資料全給了在金丹邊當接線員的陸凝手上。
準備讓她這個後發之人,在修羅場中先占一城,怎麼說都得得個人情出來。
那手上冒紅光的法子,就是陸凝告訴張澤的,當然這其中還有係統的功勞,不過這事就沒必要和盤子說了。
“那他不怕我們報信嗎?”半拉星盤沉默了片刻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