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道胎內,陸凝跌坐在地,眸含秋水,麵帶桃。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覺得又冷又熱,聲音也跟著開始顫抖了起來。
“師弟,我冷,我熱。”
陸凝單手撫胸,緊緊了外袍,雖是為了防止走光,但那欲拒還羞的姿態卻更是惹人戀愛。
“張師弟,我我.”
陸凝的話沒有說完,又顫了一下,抓著衣襟的手一抖,反而將那件外袍扯了下來一半。
小肩巨滑,故意的。
驚呼一聲,她轉過身去,但因裙擺被大腿壓住的原因,反而讓那曲線更加的明顯,該圓的地方圓,該細的地方細。
“啊,師弟不要看。可我好難受,救我.”
陸凝這下頭女繼續欲擒故縱。
本著沒有意外也要創造意外的原則,天宗這不著調的師徒倆可是為此煞費苦心。
陸凝在半路上就整起了幺蛾子,小施手段,以天宗秘傳之法做了個經典的局。
天降仙女,走火入魔,欲火焚身,不解色色之毒,當場死給你看。
據某吃飽了撐的沒事乾的無關人士統計,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這招在男女修士結緣大法排行榜上,就沒下過前五名。
招式雖老,但是好用。
尤其是陸凝為了增加張澤對自己愧疚感,她還假裝自己是受這先天道胎影響才功法失誤,走火入魔。
而且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她的懷裡還揣了個小小的法器,那法器掛在她的腰間,噴著無色的煙。
增加趣味性的那種煙。
因是自己師父陸瑜舟出的主意,陸凝自信張澤看不出來。
張澤也確實沒看出來。
他看著把長裙繃成緊身衣的路凝歎了口氣,並沒有懷疑陸凝做局,隻感慨了一句這身材真好。
沒辦法,畢竟這個情景可太經典了,不碰一回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修仙的。
至於那增加情趣的小煙,因為張澤不知為何直接免疫的原因,他根本就沒發現。
他隻覺這先天道胎道胎體內果然麻煩,危機重重,自己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要是腐姬在就好了,身為移動的大藥和分身觸手怪,腐姬應該可以從藥理和物理兩方麵解決陸師姐的需求。
可惜腐姬不在,但還好自己早有準備。
“陸師姐彆急,我這就幫你。”
背對張澤仍然凹著造型的陸凝很下頭的又把腰向下塌了塌,然後輕哼一聲“快。”
並悄咪咪的解開半邊的發絲,很自然的含了一綹青絲在嘴邊。
小手指一掐,立刻整個人香汗淋漓。
萬事俱備,隻欠一庫走。
不過等了一會,卻不見身後有動靜,下頭的陸凝有些急了,她小小的鬆鬆了衣服,然後回頭瞄了一眼。
若是張澤還在猶豫,那自己就可以.
嘿嘿嘿。
然而陸凝剛一回頭,卻見張澤這時正背對著她,擺弄著一台新的小核桃。
看張澤的操作,好像是在錄像?
陸凝先是錯愕,然後很下頭的秒懂,心說師弟竟然是這樣的人,好變態,但我好喜歡。
隨著張澤接近的腳步聲,陸凝心中暗喜,隻覺成敗在此一舉,今日過後,他張澤就一輩子都彆想甩掉自己。
計劃通。
她卻發現身後又沒了動靜,但細聽之下卻發現張澤好像在屏氣蓄力?
不至於吧,還要蓄力?
這能頂得住?
不待陸凝反應,身後忽然一道勁風襲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陸凝隻有一個念頭。
張師弟果然沒有說謊,真是又硬又疼。
隻一下,陸凝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見此,張澤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劍匣,又散去劍匣上那七八個連擊帶眩暈的法術,心說幸虧平時有多加練習,這一劍匣的威力恰到好處。
懵逼不傷腦,睡到明天早。
在確定陸凝已經被他打暈,所有中騷毒的症狀全部消失後,張澤回身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看向一直在錄像的小核桃。
“我什麼也沒乾啊,這麼做完全是無奈之舉,我會把陸師姐暫時收入這禦獸環中,然後這個小核桃會一直飄在我身後,我不會離開畫麵。”
根據張澤博覽群書,和他與王不語,王爺爺談經論道的所得,張澤對這種事也是經驗豐富。
老王雖然年輕時是那種生冷不忌,但也不是什麼爛桃都吃,有些時候也有下不去手的情況。
或是不敢下手,或是自己良心發現,或者是對麵太醜。
一般這種時候,直接打暈就好了,可以解決八成的問題。
要是運氣不好,是剩下那兩成的情況,那就真沒辦法,隻能舍己為人了。
張澤直覺自己很幸運,沒有碰到那兩成的情況。
不過,就算是他遇到了,張澤也還有辦法。
那就是之前那根他二十靈石買來,木魚宗出品。
到時候,自己走遠一些,讓陸師姐自己解決就好了。
自己親自現身,那是萬萬不能,也萬萬不敢的。
畢竟,自己剛拱了師妹,若是沒過多久再拱一人,拱得還是天宗宗主入室弟子,一個見麵沒超過半天,說的話加起來沒有二百句的師姐。
那自己真是神仙難救,也解釋不清。
怕不是剛出這先天道胎就會被三位老登細細的剁成臊子,最輕估計也是削成人棍,永世活埋在劍塚。
畢竟這天宗看起來一個個都那麼正經。
那位宗主肯定也是滅絕師太般的人物,還是不招惹為妙。
等張澤在全程監控下,小心的,沒有任何接觸的把陸凝轉移到禦獸環中後,他才起身繼續向深處走去,走到這裡隻剩下一條直路,一直走就可找到那躲起來的玉靈地仙。
自己做的這麼小心,想來那位天宗宗主應該很高興吧。
先天道胎外。
巨龜逐鹿看向陸瑜舟,“丫頭,你怎麼了?”
巨龜逐洛歲數是在場之中最大的,他這麼稱呼也很合理。
“無事,我在觀星。”說罷,她轉頭看了陳千戶一眼,沒想到卻對上了莫驚春警惕的目光。
陸瑜舟很煩,她對張澤的操作很不滿意。
作為設局的人,她當然會做一些小小的手腳,一來保證二人的安全,二則是可以全程監控。
可張澤竟然不吃這套。
不光不吃,還竟然把自己的好徒弟打暈了。
這才是陸瑜舟最氣的地方,不過氣的原因不是陸凝被打暈,而是這招某人用過。
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當年,她也想憑此計,一舉拿下陳千戶,把生米煮成熟飯。
陳千戶的解決辦法和張澤如出一轍,也是一劍匣把自己拍暈。
而且陳千戶做的可比張澤不地道多了,他跑路的時候可沒管陸瑜舟,而是把陸瑜舟自己留在了山頂。
那天還下了場雨,等陸瑜舟醒來時,自己濕得和猴一樣。
屬於是一生的恥辱。
陸瑜舟越想越氣,看著天上的星晨,年輕時的陳千戶和張澤的嘴臉就在天上轉啊轉
仍在一邊抱著本《看事兒》瞎算的老唐,這時也忽然發現某人命數變了。
桃變得稀碎,不光消失不見,還隱隱有血光之災。
但正待老唐打算跟陳千戶商量時,他又噫了一聲,因那血光之災不僅漸濃,還有往他身上轉移的趨勢。
老唐當機立斷,趕緊把那本破書一丟,暗道晦氣。
他很自然的起身扭了扭腰,“哪個,道爺我剛想起來,我是金丹。你們慢聊,我去小孩那桌,走了,彆送。”
老唐走到樹牆邊,用了用力,沒扒開樹藤。
還是巨龜逐洛心好,在老唐騷擾小雪前,給他開了個門。
等老唐這個唯一的噪音源走後,老登這邊也就安靜了下來,陳千戶兩口子在紙上寫寫畫畫,研究著拷打張澤的計劃。
陸瑜舟莫得感情的抬頭觀星。
巨龜逐洛便也不再理這幾人,眼睛半閉不閉的打著瞌睡。
這種安靜的生活他還蠻習慣的。
不過安靜了一會,陸瑜舟卻忽然開口道,“你說張澤是不是就是那天命人?”
天命人這事算是一個老登傳說,隻是具體如何天命卻全然未知,畢竟其來源隻是對過去某些事的印證,和東齊末年,某位皇帝的某種執念罷了。
不一定準,又不一定假。
比如,當年那位開萬法的天宗聖女就是天命人。
這些人會引領一個時代的變革
聽到這個話題,巨龜逐洛睜開了眼睛,“不像。”
“可那玄鑒寶鏡不是就在張澤身邊,而且你們在還在千機閣地下挖出了一個地宮,地宮裡那石頭小姑娘不就是在等待天命人?”陸瑜舟問道。
陳千戶搖了搖頭,“玄鑒寶鏡不是在那座地宮中發現的,而是在另一個地方,寒城的一個秘境中。
“而且器靈最做不得準,他們向來是喜歡誰就會跟誰走,你們天宗的那枚星盤不也被莉莉那小姑娘給拐走了嗎?”
陸瑜舟想想也是,器靈們就是那麼隨心所欲。
“而且我其實很早就查過張澤的事。”陳千戶又說道。
“多早?”陸瑜舟好奇道。
“很早,在他去寒城前,我讓王不語和他師父李觀棋去了趟張澤入門時填的出生地,他確實是在那裡長大的,沒有問題。”
陳千戶頓了頓又說道,“而且前陣子我,我又試探了一下,讓他老老實實待在青荊彆亂跑,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可你不覺得?”陸瑜舟不好形容張澤的事逼體質,她指了指身邊的先天道胎。
“那小兔崽子的奇遇確實多了些,可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奇遇連連,他可能和我們一樣吧。”陳千戶搖了搖頭,然後想起一件老祖宗傳下來的謠言不對,應該說是祖訓。
想起這事陳千戶就一陣胃疼。
但老祖宗應該不會隨便說謊,所以肯定是真的。
天命人不可能出現在劍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澤與天命人的話題也就到處為止,幾位老登再次陷入了無言。
直到接近天明時分,先天道胎出現了變化。
先天道胎它縮小了
鎮壓它的金蓮因先天道胎的變化而立刻崩解,在一片金色的雨中。
張澤單手拎著一個泥胎娃娃站在了空地上,身邊則是生無可戀的陸凝.
所有人都看向張澤。
“先天道胎呢?”陳千戶問。
張澤有些尷尬,“內個,您等我想想怎麼解釋”
從某種情況上來說,莫驚春之前說拿張澤填陣眼的建議,很有建設性,也很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