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還還有好多事需要收尾,便也沒有另尋其他去處。
巨龜逐洛微微昂首,帶著張澤來到了清河會上空的佛國之中。
到了佛國後,張澤沒有說自己的猜測,而是先問了個問題。
“道爺,您能把這次清河會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嗎?”
“好說。”老唐捋著胡子,不再有所隱瞞,把關於此事的所有安排說給張澤知曉。
甚至連張澤經受不住誘惑吸收那東洲氣運後的安排都坦言說了出來。
如果張澤經受不住誘惑的話,那在張澤出來後,老唐貼著他腦門上的符就不會是張空白的破黃紙。
而是那枚珍貴無比的金符。
小雪也不會隻用橘子借一下西洲聖樹的味道。
而是會把西洲聖樹的力量引來,以西洲之力,壓製張澤身上的東洲氣運。
錦囊中的五宗法器也不會是張澤的助力,而是鎮壓他的法器。
那根樹枝所抽的人也不再是人皇旗,而是他張澤。
“最壞的打算罷了,而且我之前就已經和陳千戶說好了,就是你錯了,也不會揍死你。
“孩子做錯了事,教育便是。
“如果真的不可挽回,到時候道爺我便點燃七星燈,一命陪命,護你神魂,咱倆轉世重來,來世做兄弟。
“陳千戶兩口子最是護短,不這麼乾,他們根本不可能同意道爺我的計劃。”
老唐跟張澤攤牌道。
張澤聽完,鄭重其事的對眾位長輩施了一禮,然後陷入了沉默。
等張澤把事情捋順了以後,老唐問道,“說吧,你都發現了什麼?”
張澤沉吟片刻,開口道,“是那杆破旗子,我懷疑他不是東西大戰時打造的。”
“怎講?人皇旗非末代帝兵之一?”老唐有些疑惑。
在他們這些大佬的推理中,那杆人皇旗必然與東齊的隕滅有關,很可能就是那位末代皇帝打造了這杆被賦名人皇的旗子。
在幫百妖宗長老們收屍時,發現的那些風格明顯東齊風格宮殿也是證據之一。
再加上那蕭騰說自己是什麼王後裔還是啥玩意的。
按這個時間線捋一遍就是。
東齊末代皇帝打造出來人皇旗要搞事情,但是玩脫了。
玩脫了以後,東齊完蛋,中洲稀爛,那段曆史也因某些原因被抹去。
等到了混亂年代,六宗忙著整治東洲時,人皇旗和東齊的一部分傳承落入了某人手中,這人受人皇旗蠱惑,成立了百妖宗。
“不是這樣的。”張澤搖了搖頭,“那杆破棋子,它認識五宗的法器。”
“這有什麼問題,那些”老唐話說了一半,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人皇旗真的是那位末代皇帝在東西大戰時秘密打造的法器,那它就不應該認識那五件法器才是。
因為,那五件法器根本就沒有在那場戰爭中露麵。
天演盤,因為之前和龍虎山的道爺們有一絲絲的誤會,它在初代掌教去世後,就玩起了自閉裝死。
從東齊第二代皇帝開始,直到去年,天演盤一直在龍虎山的後山當擺件,動都沒動過。
直到遇到了張澤,它才複活了過來,表示自己沒壞。
金伽羅雖然沒壞,但是卻也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參加那場大戰,放在禪林那邊當擺件。
神農鼎則因其性質,大戰時一直待在大後方,為當時退下了的修士恢複傷勢,戰後則一直被置於藥王穀中。
嘲風錘本來是一套九把,皆以傳說中的神獸命名,除了嘲風錘被當家底留在了禦獸宗以外,其餘八把錘子全部在大戰中損毀。
凡塵衣更加特殊。
當年的天宗和東齊皇室綁定極深,實力最強,也因此在大戰中損失最大,幾近滅宗。
凡塵衣,便是當年天宗的宗主秘密交給陸瑜舟他師爺的傳承。
陸瑜舟他師爺因為舍棄同門獨自苟活,加之弄不清當年到底發生什麼的原因,在戰後幫天宗恢複元氣後便鬱鬱而終。
作為天宗的傳承之物之一,它的存在一直都是秘密。
當陸瑜舟將這衣服借給老唐時,就連老唐也是第一次知曉這件衣服的存在。
“戰前,金伽羅和演天盤屬於紀念品,神農鼎算半個擺件,凡塵衣是秘密收藏,這五件法器中可能隻有嘲風錘出名些。”
“戰後,這五件法器也沒有被請出來過,您在六宗中隨便找一位長老,他都不一定一眼就全部認出這些東西的來曆。”
“百妖宗更不可能認識。”
“那人皇旗怎麼會全部認得?”張澤抬頭望天。
“在和人皇旗打鬥時,它一下就喊出來了那五件法器的名字,我便有所猜測,直到後來我握住了它。”
張澤回憶起當時的體驗,還是有些後怕,“那人皇旗中封印了.我說不好那些是神魂,還是什麼東西,總之有非常多的聲音,而其中最大的一個聲音,它自稱齊刃.”
莫驚春微微皺眉,“是東齊開國帝君用的那把劍?他在那位帝君去世後就遺失了。你是說,這人皇旗是融毀齊刃後築造而成?”
張澤又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但我的感覺是那杆人皇旗將齊刃給吞了。”
“那杆旗中的聲音,都是被其吞噬的法器和生靈留下的回響。”
張澤說完,看著沉默不語的眾位大佬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這杆旗的來曆很可能追溯到那位東齊帝君,甚至更早的十國亂世。
“它一直被東齊皇室秘密保存,直到東齊末年,東西大戰中這東西因為未知原因被損毀,之後才.”
張澤話沒有說完,老唐接口道。
“之後才落地百妖宗手中,或者說那位神秘的百妖宗宗主就是東齊皇室的血脈遺孤。
“他就像陸瑜舟的師爺秘密保存凡塵衣一樣,將那人皇旗保存了下來。”
“所以,百妖宗說他們是東洲正統.好像,也沒錯”
老唐說完,自己都有點尷尬,不過他很快就想開了。
“正統有個蛋用,他們又不乾人事。東齊皇室和我家祖師爺不就是造反起家,皇帝人人坐,今年到我家,道爺我”
“癲道你彆發癲。”李老宗主輕咳了一聲,打斷老唐的絮叨。
他看向張澤道,“你還有什麼想法,全說出來便是。”
張澤先是低頭看了眼佛國之下破敗的大地後,才看向李老宗主。
“您說.我們腳下這清河邊的平原如今的模樣,是不是和那中洲有些相似,這種煉化一洲氣運之事,當年是不是發生過一次.”
“可如果那次成功的話,那位獲得了中洲氣運的人又在哪裡?”
“沒成功的話,那”
張澤還想說什麼,但莫驚春走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這些事無需擔心,你先去休息吧,小沁還在擔心你。”
“收尾的事交給我們這些長輩就好。”老唐也上前拍了拍張澤的肩膀。“東齊早就沒了,百妖宗也基本沒了,如今百妖宗除了那位宗主,隻剩下一個五羊,和半個一龍,加起來兩個半人,已經不成氣候。
“而且如果你猜的是真的話,那五羊逃跑反而是好事,到時候正好順藤摸瓜找到那百妖宗的總舵。
“找到之後,自然能得到更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