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這個趙敬卓竟然也打通了第九道武脈,這倒是同我調查的結果不符”楊臻對這趙敬卓所展現出來的修為實力感到意外。
“應當是最近方才突破的,甚至就連氣息都還沒有那麼穩。”宋長明推斷道。
但不管怎樣,打通了全部武脈,這是實打實的修為層次,足以對絕大多數小旗主形成境界上的碾壓。
甚至就連那唐樂山看向這趙敬卓時,麵上也流露出了幾分鄭重,表明對方的實力足以威脅到他。
解決戰鬥後,趙敬卓飄然躍下,靜靜地回到原處,神色冷漠,一言不發。
這般低氣壓,也讓一些想要恭喜的小旗主閉上了嘴,沒再去套近乎。
之後,許元也上場了。
不得不說,許元的修煉資質確實極高,年歲上比宋長明大不了多少,但煉氣修為卻是比在場半數以上的小旗主都要高。
再結合他的最大倚仗,白熾神雷,讓他這一場對決,在一開始就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最終也不出意外晉級下一場。
“恭喜許兄了。”楊臻道。
“小意思。”許元滿不在意的擺擺手,但嘴角的笑意卻是掩蓋不住。
“許兄,這些年你的性格變化還挺大的。”宋長明忽而道。
“是麼,變化在哪?”許元一愣,不由追問道。
“更加沒臉沒皮了。”宋長明直言不諱。
“”
猶記得初見時,許元給他的印象還要更冷淡一些。
但相處久了,他才知這都是表象。
對決一輪一輪結束,所花時間都不算長,並未出現真正勢均力敵的比拚。
這第一輪的對決名單,想來是由軍部商議過後擬定下來的,並非隨機抽取的結果。
用意也不難猜,估摸著是想在第一輪就淘汰掉一批他們所不看好的,實力較弱的候選者。
之後再進行強強對話,選出真正最強的那位。
而宋長明一直等到最後,方才被喚到名字。
所對決的不是彆人,正是那最初與他們搭話的廖俊茂。
而實際,也就他們倆在最後沒有出場過,故而也並不意外。
“宋兄,可彆掉鏈子了,我可等著下一輪與你碰麵。”許元說道。
“嗯。”宋長明也不二話,直接離開石峰,去到空中,也見到迎麵飛來的廖俊茂。
“宋兄,想不到最後是我們湊一對了。”廖俊茂眯起眼睛笑道。
“倒也湊巧。”宋長明點了點頭。
“軍部安排的第一輪對手強弱都很明顯,也不知我們這最後一組,是誰強誰弱啊”廖俊茂笑的有些讓人發冷。
麵上在笑,而眼中卻無半點笑意,更多的是一種冰冷的漠視。
“或許你聽說過我,在戰場上有些特殊的小癖好,直白點說就是有些嗜血,但我認為這沒有錯,軍人嘛,有血性很正常”
宋長明聽得一陣默然,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宋兄,一會兒若是鬥的激烈,不小心將彼此弄傷了,還望能夠體諒一二,莫要因此責怪彼此,可以麼?”廖俊茂緩緩拔出自己的長刀,一點一點說道。
言語中帶著幾分恐怖意味。
“沒問題。”宋長明神情從容,一口應下。
“喂,不可亂來。”官員聞言,看向廖俊茂,皺眉警告道。
“放心,我最有分寸了,至多見點血而已,傷不了人。”廖俊茂說著,周身燃起一股狂放的刀意,引得其他小旗主側目。
“廖俊茂這個屠夫刀術了得,對麵那小子要糟了”
“不好說,剛剛對方可是擋下了唐樂山!而且此人可是宋長明,當年的事可還記得?”
“得了吧,傳言畢竟是傳言,從當年的陣仗來看,那趙氏族老身死是真,但是不是此人所殺就不好說了,沒準他隻是上頭博弈,拉出來背鍋的角色而已”
“不錯,反殺先天圓滿境的世家族老,這話是真敢講啊!”
“看著吧,是不是徒有虛名,今日就知道了。”
場外因宋長明這個名字的出現,引發一波議論。
場中,對局已經開始。
“宋兄,請了!”廖俊茂當先開口道。
“請。”宋長明點頭。
話音落,廖俊茂瞬間動身,身軀騰空一轉,長刀在空中拖著磅礴的刀氣,一同劃過一道圓弧。
一刀力劈而下,好似泰山壓頂一般。
宋長明立在原地,不為所動。
同是用刀的,他也看出廖俊茂這剛強猛烈的刀術確實精湛,在他們一眾小旗主中,單純論刀術技藝足以排進前三。
可見對方的一身天賦點就在這刀道上。
一圈對決看下來,此人的實力是有資格成為贏家,進入下一輪比拚。
但可惜,他遇上了宋長明做第一輪的對手。
眼見長刀臨近,宋長明也拔出了他的常守刀。
鏘!
廖俊茂手中的刀受力脫手,直接磕飛了出去,砸在上方的光幕中,泛起道道能量波紋。
廖俊茂虎口溢血,手臂連同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真的假的?!”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宋長明,有一刹那的失神。
待反應過來時,宋長明的長刀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離他的脖子也不過一兩寸距離。
熾熱的刀氣灼燒著他的皮膚,引得一陣陣刺痛。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場對決在開始後便結束了。
自始至終,廖俊茂也隻出了一刀,而後不僅丟了手中兵刃,還直接分出了勝負。
就是那官員都愣了一下,才趕忙判定結果。
“此局,四十一軍,宋長明勝!”
“承讓。”宋長明的長刀收回,其上的灼熱刀氣也隨之散去。
“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場外,石峰上站著的其餘小旗主,心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能瞬間擊敗廖俊茂這個實力級彆的人,顯然是他的實力遠在廖俊茂之上,才有可能做到。
也由此,他們不得不承認宋長明的實力絕對是極強的。
甚至在剛剛頗有種降維打擊之感。
這一刀過後,再無人敢小覷了宋長明。
“不愧是宋旗主,百聞不如一見,在下輸的心服口服。”廖俊茂摸了摸肩脖處灑出的鮮血,沉聲道。
若非宋長明剛剛收手,隻怕他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隻能說好在這並非生死搏殺,隻是一場軍部內的對決,這才讓他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