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和井單兩人因為在公園裡邊一驚一乍的,被旁邊下棋的公園老大爺們拎出來說了一頓,兩人趕忙換了個地兒。
一邊挪位置的時候南柯還一邊看著井單那邊的方向,隻見井單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自己的雙手之上。
一雙手掌時而因為氣血充盈顯得看起來膚色紅潤,時而又在指間似有陰風流動,氣血褪去以後變得慘白冰冷。
至少原本井先生是做不到在二者之間互相切換的。雙手給“煉死了”那就是死了,更彆提其中還存在著血鴉帶來的影響。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血鴉在入魔以後危險性十足,把這份影響全部集中在雙手之上,隻能算是壯士斷腕般的舉動。
井先生也為此鑽研出了【二鬼拍門】這樣的彌補手段,但怎麼說將雙手煉死以後,也和原來活生生的雙臂有所不同。
隻不過就連井單自己都沒有想到,被南柯一口正陽至剛的陽氣吹過來,不僅煉死的雙手重新恢複了生機。
就連集中在這裡,被煉死的雙手以【二鬼拍門】之法壓製的血鴉那份影響,也一並被消融不見。
即便井單追問南柯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南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小小的眼睛裡投出了大大的疑惑。
南柯和井單各自瞧著對方,陷入了沉思。
也正是因為南柯看見了井單的雙手在生死之間輪轉的景象以後,這才察覺到二者之間存在著些許細微的不同。
儘管煉死的雙手在井單的氣血掌控之下操作的無比靈活,和正常的肢體動作行為沒有任何區彆。
但南柯也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二鬼拍門】的狀態下,這雙鬼手終究是不如充滿生機時的雙手。
義肢終究是義肢,對於井單來說就是差了那點感覺在裡麵。
雖然這種狀況對於一般人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明顯的區彆,又不影響日常生活。
但井單不同,他是一位武術家,一位能夠被血鴉以及外魔選中,作為祭品目標的武術家中的佼佼者。
能夠如此靈巧的以氣血掌控雙手全是依托於井單作為武術家的基礎,是這位井先生在【七返九還】的金丹修行中的積累,就這才隻是做到可以在普通人的程度裡日常生活無礙,幾乎算是廢了半身武功。
如果南柯沒有猜錯的話,井單在【二鬼拍門】的狀態下,應該已經無法依靠雙臂打出正常的【氣勁貫發】了。
不過這可能也隻是暫時,畢竟井單對【二鬼拍門】的鑽研才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在最多隻能算是小成之境。
想來如果能夠做到大成,這些弊端也能夠被化解。
似乎能夠從南柯的目光當中感受到他的想法,井單淡淡道:“正如道友所想,煉死的雙臂確實沒有這麼輕鬆掌控。”
“隻不過,對於武術家而言,這倒也不算什麼麻煩事。”
井單淡淡道:“將雙臂由生煉死,以氣血掌控來操縱行動,這種方式就和習練奇門兵器沒有什麼區彆。”
武術家修行的武學,諸多技擊之術裡,對兵器的習練也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區彆隻是在於練刀劍棍棒和耍鴛鴦鉞判官筆的見了這【二鬼拍門】的陣勢也得說一聲確實夠奇。
什麼奇門兵器武術家沒有見過?哦牛逼這還真沒見過。
“武術家能夠勁貫四梢,以自身打出【氣勁貫發】隻是一個基礎,對於許多習練兵器的標準來說,需得將兵器熟練掌控,做到【如臂使指】般的程度,氣勁貫發的勁力可以透過兵刃貫及深處,勁力沿著刃鋒展現銳意鋒芒。”
“流經兵器的不僅僅隻是勁力,同時還得是氣血、是意誌,將兵器習練到宛如自身肢體的一部分,是身軀一部分的延伸,【氣勁貫發】之下自身與兵器都是同一個整體,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有的稱‘煉化’,一些自稱劍修的武術家便是如此。”
“也有的地方傳承會把這種被武術家以氣血溫養過的兵器叫做‘神兵’之類的說法,但實際上如果本身不是被一些天工巧匠鍛打鑄造出來的話,充其量就是保養得好,稍微耐用一些罷了。”
井單為南柯詳細解釋道:“對兵器習練到【如臂使指】的成就以後,繼而再進一步,則可以做到【舉重若輕】那樣的表現,兵器握持在手輕若無物,與這相關的倒是有不少傳說故事原型,你也聽說過‘金箍棒’吧?”
南柯點了點頭,他沒有地圖迷路了五百年哪還能沒聽過?
“傳聞之中重達一萬三千五百斤的兵器,在武術家的手中也仿佛沒有重量一樣,雖然不至於說每一位得此成就的武術家都能夠有這般本事,但實際上也差不多,比之更甚的也不是沒有。”
“而與之截然不同的,則是【舉輕若重】了,即便武術家手中隻是隨手摘來的一花一葉,落於實處,也有萬鈞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