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茶盞,皇後慵懶的靠在鳳椅上,“她已嫁為人婦,對你沒了任何威脅,就當她是沒嫁得心中所愛,嫉妒你,嘴上討個便宜,犯不著跟這種東西生氣傷了自己身體,此乃其一。”
“其二,你若真咽不下這口氣,當時就該拿出太子妃的威嚴斥責她,她敢不跪地請罪嗎?”
“總之這件事要麼第一時間反擊,當場出了這口氣;要麼自己想得通,事中事後都不與她置那閒氣。”
“而你呢?”皇後無奈又幽怨地斜睨著侄女,“明明當時不快,卻選擇什麼都不做,任人欺淩,等人走了又抱怨不平,這算什麼?”
“現在跟我說這些想怎樣?讓我給你做主去處置她?讓所有人看看堂堂太子妃窩囊的連個身份不如自己的妯娌都治不了,還得請長輩做主?”
魏鸞羞愧,低頭聽著姑母斥責。
“元錦書為何敢挑釁你,還不是經過插花一事後看準了你嘴弱氣短,不是她的對手。偏方才又漏了怯,信不信往後的她在你麵前隻會變本加厲。”
皇後無奈的搖頭歎息,“我能護你多久?你總是獨當一麵的,連這麼個小場麵都應付不了,以後怎麼麵對三宮六院的嬪妃?”
“前段時間,你不經長輩同意私自給妹妹定下婚事,雖說行為有失孝順,但也算魄力,我還當你開竅覺醒了,不想又掉回了從前,合著你的果敢隻是針對自己人?”
魏鸞慚愧地跪下身,“是鸞兒的錯,鸞兒定好好反思。”
皇後也知道人的性子不會頃刻改變,總要有個過程,“彆怪姑母話說的直傷了你心,姑母本心是為你好,想讓你今早成長起來,不被人欺負。”
“鸞兒明白,鸞兒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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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裡出來,明王臉色一直不太好。
妻子越是對太子妃擠兌,越說明她心裡放不下太子,甚至還當著皇後的麵對太子妃言語不客氣,她是有多恨對方?由此可見她就有多愛太子。
一路無話,夫婦二人回到府邸,元錦書直接回了自己院子,連個招呼都沒打,明王無趣,也悶頭進了書房。
午膳之際,明王準時來到新房,陪同妻子用膳,到時卻見她已經吃上了,沒有等他,也沒有讓人請他。
被妻子當做空氣對待,明王尷尬窘迫,突然覺得自己不該來這趟。
有了中午的教訓,本想著晚膳不再去正房,可念及到底是新婚燕爾,不好不露麵,還是覺得去的好。
未免再被排除在外,明王特意早早來了。
元錦書還是那副樣子,拒人千裡之外,明王隻要不開口她便一句話都沒有。
用過晚膳後,明王提出去園裡散散步,以此拉近下彼此關係,卻被元錦書一句累了回絕。
獨自離開房間,剛走出一段,就聽到身後房門緊閉了住,明王回頭望了眼,他明白,這也是對方不讓他留宿的表示。
明王自嘲笑著她這是給太子守身如玉嗎?
沒有預想的柔情蜜意,沒有恩愛情長,有的隻是無儘的冷漠和疏離,期待了這麼久的婚事成了這般,明王心哀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