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擱以往,越王不在府,許昭妍必然失落,可這麼久下來,她也看出了這個男人對自己是一點情分都沒有,現在的她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與其每日裡看著那對男女恩愛,還不如眼不見為淨,現在多好,他們都走了,府中自己獨大,不再受人管製。
用過午飯後,許昭妍坐在妝鏡前塗脂抹粉,精心打扮。
寂寞了這麼久,總要去找些有趣的人解解悶兒,花枝招展的人興衝衝走出院子。
剛走到府門,卻被侍衛攔了下來。
“王爺有令,在他不在府期間,後宅女子應恪守本分,不得隨意外出。”
許昭妍眉心緊鎖。
那個男人走之前竟也不忘限製她行動!
他這一去戍邊,誰知猴年馬月才回來,難道往後日子自己要被憋在府裡嗎?
許昭妍不服氣,要硬闖,被左右兩個侍衛橫刀攔住,對方態度恭敬,可手上動作卻絲毫不客氣。
不死心的人又往兩側府門以及後門轉了一圈,所有侍衛口徑一致。
“越王這個王八蛋,他走都走了,還不忘軟禁我!”許昭妍氣得在屋裡叫罵。
越王早料到許氏不會安分,他怎會不知這女人曾私下和淩元世子來往過,他這一走,這對男女少不得暗地往來。
雖然他不屑許昭妍,可名義上總是他府裡的人,哪個男人願意給自己戴綠帽子,是以早安排了人將她看管好。
許昭妍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母族身上,想著哪天尚書府來人接她回娘家小住,以便出去放放風。
可許尚書早就看清了局勢,知道這個女兒已經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幾乎都忘了她的存在,根本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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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南緗等人也到了南臨城外,與裴琰兄弟二人分道告彆。
“今日一彆,不知何日才能再見,都要走了,你不送我個東西給我留個念想嗎?”
裴琰說得爽朗,狀似開玩笑,可眼裡卻裝滿懇求。
南緗無奈,“哪有主動伸手朝人要東西的。”
裴琰笑了笑,他拔出腰間匕首,手起刀落,南緗及腰的長發被割下一縷。
“這就算是你送我的禮物了。”
“這怎麼能隨便送人。”南緗伸手要奪回。
裴琰身子一閃,將那縷長發綁好,寶貝似的放在貼近胸口的衣襟裡,“晚了,已經是我的了。”
他笑著翻身上馬,一句保持信件來往,兄弟二人縱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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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緗本以為這次回來會有很多事要辦,給親人租賃居住的房子、賺錢謀生……
卻沒想到官府竟然將趙家舊宅歸還給了他們。
“現在的官府都這麼通情達理了?”晚凝和雲崢聊著。
官府哪裡會有這麼好心,南緗不猜都知,不出意外,這一切定都是淩恒安排的。
能回到故居生活,趙家人都十分欣慰,至於往後的生計,扶盈父親並不擔憂,帶著家人來到祖先祭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