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沉穩冷冽的男子聲從門外響起,越王邁步走了進來。
“光天化日竟敢對親王側妃動粗,你有幾條命!”
魏榮眯了眯眼睛,一看到是越王就想起當年軍權被對方奪去一事,還有姐姐被廢,也是他帶頭鼓動和父親唱反調。
新仇舊怨,半醉半醒的魏榮早將禮法規矩拋諸腦後,鬆開禁錮扶盈的手,“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亂臣賊子啊。”
“你放肆!”南風一聲怒喝。
“彆給爺在這裡充人!”魏榮氣性上頭,醉酒下的人天不怕地不怕,“越王算個屁,天下誰人不知你覬覦皇位暗殺儲君,像你這種東西早該千刀萬剮了。”
眼瞅主子失了禮法,小廝大驚,趕忙阻攔勸解,卻被推了開。
晃晃悠悠走到越王跟前,魏榮譏諷,“皇帝窩囊糊塗,重用你,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周圍人聽得震驚,暗道這魏家公子失心瘋了不成。
小廝幾次勸說不成,慌得戰戰兢兢。
越王聽在耳裡卻並沒動怒,“早知你不服本王,不就是為了當初駐守邊關一事嗎,沒關係,你若是不服大可多立軍功,拿真本事服人。”
“你以為隻有你才能建功立業嗎!”被說到痛處,魏榮大怒,“當年要是派我鎮守,一樣能抵擋外寇,隻是天子沒給我這個機會。”
越王哼笑,對這人反應很是滿意,“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配?”
“看不起我?”魏榮眸色赤紅,蓄勢待發,“怎麼,要比試下嗎!”
眼見主子控製不住脾氣,小廝再次阻攔,勸他不要再惹事,可酒後失去理智的魏榮哪裡肯聽。
越王眼底閃過抹笑,繼續刺激,“你不是本王對手,本王大人大量不同你計較,滾回去再好好練上幾年。”
魏榮暴怒,家族世代武將,豈能被人小覷,被怒氣衝昏頭腦的人這會兒什麼也顧不得了,揮拳朝越王打去。
不知怎的,越王居然不躲不閃不避,生生挨了他一拳。
“反了!”南風怒喝,“以下犯上對親王動手,找死嗎,來人,把他拿下!”
門外侍衛湧了進來,三兩下將人製服捆綁。
越王拍了拍胸前褶皺的衣衫,不屑地朝魏榮投去冷漠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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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這件事就被搬到了朝堂上。
“魏家之子魏榮,大庭廣眾下欺辱宗室女眷,放浪形骸目無法紀,此乃對皇族不敬和挑釁,這件事多人親眼見證,請皇兄做主!”
明王對魏榮做下的事勃然大怒,壓了一宿的脾氣,今日在朝堂上狠狠參了對方一本。
劉禦史聽後也站了出來,向君王參拜一禮,“皇上,不僅如此,魏榮還在公眾之地大放厥詞,辱罵天子糊塗,指責親王,這等行徑匪夷所思呐。”
隨著明王和劉禦史的話,幾位言官禦史紛紛站了出來,義正言辭上奏魏家之子的荒誕行徑,懇請天子嚴懲。
魏城一身冷汗,可這件事發生在青天白日下,多人親眼見證,他想為兒子辯解也無法開口。
“皇上,犬子失德,但不是有心,他是酒後失了理智才糊塗行事,請皇上寬容處置,微臣必定對犬子嚴加管教。”
“貴公子是飲了酒,但並非全不清醒。”劉禦史反駁,“明知女眷身份,也認得越王,可見他清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