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腰肢突然被人掐了一把，南緗扭頭看向肇事者，“做什麼？”
淩恒看著她，審訊的目光帶著不安的閃爍，“你……該不會真喜歡你師傅吧。”
還以為這人早睡著了，合著還在琢磨這個問題，南緗好笑，“你覺得呢？儘問些沒用的，要喜歡還有你什麼事。”
淩恒眼神還是有些慌，“在仙雲山時你可親口說過喜歡他。”
“喜歡有很多種，我對師傅就是晚輩對長輩的喜歡和敬重。”
淩恒聽了臉色微微轉好，“那你喜歡我嗎？”
一句喜歡，南緗回答得不假思索。
淩恒卻又追問，“有多喜歡？”
“很多很多。”
“是喜歡我多還是你師傅多？”
南緗不耐煩，“你多你多，你天下第一，行了吧。”
淩恒像來了興趣，繼續刨根問底，“要是沒有我，你會選擇和你師傅在一起嗎？”
“你有沒完？”
“我問問怎麼了，你從沒主動跟我說過情話，我都感覺不到你對我的喜歡。”
南緗懶得再討論，困怔地翻了個身，“行，那從明天起，我每天跟你說十句喜歡你。”
淩恒樂了，“好，準了。”
南緗不再說話，閉眼睡去。
淩恒卻沒睡意，靜靜看著她側顏，眼中流動著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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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晚，漪蘭宮裡，韓嬪和林貴人燭下閒談。
“如姐姐所料，這幫人鬥得你死我活。”
憶起南緗初進宮時，林貴人笑嘻嘻地同韓嬪說著，“那晚見到阮才人在院裡唉聲歎息，就知她又傷春悲秋了，我隻略略一刺激，沒想到這蠢貨那麼快就動手了，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反被降了位份。”
韓嬪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將桌上點心讓給她吃。
捏起一塊點心，林貴人邊吃邊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就不明白了，她有女兒，當時肚子裡又懷著一個，心急個什麼勁兒。”
韓嬪笑眸深沉，“她是愛極了皇上，女人一旦付出了所有感情，再看到情郎視其他女人如珍寶，自然就按捺不住妒心了。”
瞧了瞧窗外無人，林貴人放低聲音，“還是韓姐姐說得對，有的是比咱們著急的人，讓她們先去鬥。”
“有皇後柳妃等人在，咱們何必往前衝，想想當日也是傻，竟跟著陸嬪去禦書房前鬨，以至於中了皇後計，平白給人當了刀使。”
林貴人美滋滋地晃著腦袋，“瞧瞧現在，皇後，柳妃，蕭妃，阮才人，一個個接連倒下。痛快，真痛快，就是不知哪天輪到**緗。”
韓嬪氣定神閒，“放心吧，樹大招風，早晚有輪到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