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站在他門口打情罵俏已久,他雖是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可卻能瞧著二人親密。
淩生冷冷開口“二位是何人?”
徐望月瞧著淩生站在屋裡,秀逸如玉,一身冷冽之氣,那模樣瞧來讓人有幾分熟悉感。
她緩緩眨了眨眼睛,側頭看了一眼身旁裴長意。
這淩生長相雖不如裴長意,眉眼之中也有幾分他的傲氣。
裴長意麵容冷淡,卓然而立。
明明身處旁人屋中,卻自若地仿佛置身自家後院,平靜淡然“我們是來尋你的人。”
方才裴鈺前來,和淩生話沒說上三句,便被人毫不留情麵地趕了出去。
而裴長意隻說了這一句,淩生微微側身,為他們二人讓出了一條路“裡邊請吧。”
徐望月和裴長意落座,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掃過屋內的布置,十分淡然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屋子極為簡陋。
他們所處廳堂不大,落下一張桌子,擺了兩張椅子,便幾乎再無處落腳。
麵前還有兩個房間,一間門緊緊闔著,想來是淩生那病重的母親。
另一間房門開著,裡頭隻有一張床,一張書桌,書桌上正攤開了一卷書,看到一半。
淩生手中端了兩杯茶盞,放在徐望月和裴長意麵前,發現了他們的目光,也並未多言。
他從旁拉過一個箱子,十分自然地坐下“公子可試探好了?你找來的那位小哥,實在不像裴家的公子。”
原來他以為方才裴鈺前來,是裴長意對他的試探。
徐望月心口微微一鬆,也好,看來淩生對他們二人並無懷疑。
她捧起茶盞,正要入口,裴長意卻按住了她的手,平靜地看向淩生“她現在喝不了濃茶,抱歉。”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並非是嫌棄他的茶不好,裴長意端起茶盞,喝了兩口。
淩生微微蹙眉,眼神打量著他們二人相握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恍然大悟。
徐望月臉頰微微泛紅,不知裴長意這是何意。
為了配合裴長意,她也隻能放下手中茶盞,乖巧地點了點頭。
裴長意放下茶盞,態度十分誠懇“淩公子見諒,我並非是不信任公子,實在是此事茲事體大,不得不謹慎些。”
淩生聽得裴長意這麼說,冷笑了一聲“裴二公子,你之前用真身份來尋我,我敬你坦蕩。”
“其實你就算用旁人的身份騙我,那也沒用。誰高中會元,誰便是來尋我之人。”
淩生說著話,麵露倨傲之色。
好大的口氣,徐望月放在桌案下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不知她身旁這位狀元郎如何感想?
裴長意一臉喜色,回過頭來,用力抓緊了徐望月的手“月兒妹妹你可聽見了,淩公子有十足的把握,這一次你我的婚事必定安穩。”
徐望月這才明白,他為何要鋪墊方才那個舉動。
她迅速會意,轉過頭去,哀哀切切地瞧著淩生“淩公子不知道,我們二人情路坎坷。”
“若是他此次不能高中會元,我爹絕不會鬆口將我嫁給他,可我這肚子不能再等了……”
她話鋒一轉,抬眸看向淩生“可是淩公子,你當真有如此把握?”
誰敢如此誇下海口,難不成淩生背後還有彆的作弊之法?
淩生眼眸一沉,眼底閃過一抹痛色“若是我當年能參加殿試,狀元之位就輪不上你大哥了。”
徐望月忍著笑,微微側頭看向裴長意“二郎,我瞧著你兄長還是挺厲害的,不過比起這位淩公子確實差了一點。”
裴長意麵帶笑意,不住點頭。
桌案下的手,卻是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徐望月的手,以示懲戒。
徐望月感受到他的力氣,心頭一動,雖是懲戒,卻也舍不得用力。
裴長意抬頭,往桌案上推出一張紙,笑著望著淩生“不知淩公子,何時能將答案交給我?”
他說出這句話,見淩生的麵色微微一變,再望向他的目光裡帶上了一絲狐疑。
徐望月心口一緊,裴長意莫不是說錯了什麼,被他發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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