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笑了。
“我對你動手動腳了?”
虞聽晚:“那你想嗎?”
魏昭沉默。
他哼笑一聲:“想。”
想做的是,隻會更多。
虞聽晚才不信他的鬼話。
隨著吱呀一聲,窗戶被打開。
光線撒在虞聽晚臉上,本就生得白,這會兒更像一塊精雕細琢的妹玉,透著瑩光。
姑娘理智冷靜,從不內耗。
她轉頭,朝魏昭笑。
“也沒什麼,我也不是很在意。”
“早些年剛進西臨村,有個雲遊的道士路過,曾給我留了一句話。”
魏昭走近:“什麼話?”
“得失如雲,心無定處,世間萬物,皆為因果。”
“顧太傅對女兒好,但不是對我。”
“我爹撿了我,滿心滿眼疼到了骨子裡。”
血緣真有那麼重要嗎?
她和虞父不就更有父女情分?
這便是因果。
人呢,要想開一點。
拋去彆的不談,她現在就挺好的。
夫子好,成衣鋪的李姑姑和婆婆也好。
惦記她的人有很多。
如今唯一頭疼的就是火災的事,還有她和魏昭的……
人該知足。
她的身份注定紙包不住火,早晚有一日會捅出來。
虞聽晚對上魏昭黑沉沉的眼眸。
“我從沒奢想過去認回身份。”
“隻怕顧家也不願。”
魏昭抬手,用帕子去擦姑娘柔軟的麵頰。
剛剛囡囡過來,就親了虞聽晚一下。
他都沒親過。
可見隔壁沒將孩子教好。
他低聲:“為何那麼說?”
虞聽晚:“我自幼隨性,脾性也頑劣。顧家人到底是有頭有臉的顯赫世家,規矩多,多半還最看重顏麵。就算對我心存愧疚,隻怕也不太會願意要個窮苦地方來的……”
她想了想,還不忘誇自己一下。
“空有美貌的女兒。”
魏昭卻笑不出來。
虞聽晚語氣平淡:“畢竟惹人笑話。”
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她也算痛徹心扉見識過了。
“便是願意認我。時間久了,相處有隔閡,愧疚也就淡了。”
“顧家女是精細養大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怕是樣樣精通。我又會什麼?他們也帶不出門。隻怕還要給我立規矩,嫌我粗鄙,還要對我多加管束。”
說到這裡,姑娘又忍不出誇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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