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推門聲,虞聽晚頭都沒抬,專注手裡的事。
“晚飯吃了嗎?灶屋有給你溫著。”
魏昭:“吃了。”
“今兒趕集,好幾家香燭鋪都關門沒做生意,去湊熱鬨了。”
虞聽晚沒有隱瞞:“最後是賀禦史帶我買著的。”
什麼體驗風土人情,需要人帶路。隻要他想,澤縣的輿圖都能轉眼功夫到手上。
魏昭知道。
虞聽晚出門,順子便暗中護著中途傳信回來,告知遇到了賀詡然。什麼遇到,分明是賀詡然想和親外甥女親近。
順子不敢跟的太近,怕被暴露。畢竟賀詡然身邊那抱刀的,功夫在他之上。
虞聽晚沉吟出聲:“他身側的黑衣侍從是……”
“顧太傅派來護賀詡然安全的親信。”
虞聽晚平靜:“難怪。”
難怪一直盯著她看。
他走過去:“折了多久?”
虞聽晚:“回來後就沒閒著了。”
說話的空檔,她又折了兩個。
“我爺奶去的早,每年他們忌日前,阿娘總會帶著我和阿爹折這些。”
姑娘生的白,沐浴過後更如等待催熟的海棠,嬌嫩嫩的。
“我當時嫌麻煩,便提過外頭都有,不如花點錢買現成的。”
魏昭邊聽她說,邊低頭收拾掉落在地上的金元寶。
“阿娘說不成,自己折才有心意。”
魏昭撿好了地上的,又去搖椅上的。
搖椅上撿完了,又撿虞聽晚身上的。
姑娘膝蓋上的。
小腹處的。
鼓鼓囊囊胸前也有。
魏昭前麵還能心無旁騖,最後動作變慢了些。
怕不經意碰到。
可男人的劣根性,又想碰到。
姑娘身段好,他是知道的。
前幾日還嫌家裡小衣緊了,琢磨著如何改大。
虞聽晚應當是見過彆人改的。
可眼睛學會了,手沒有。拿著針線,指尖被戳出好幾個針孔。
最後是他幫忙的。
魏昭也不知,怎麼會答應做這種事。
也許是她的一句。
——這種貼身之物,我還穿過的,總不好去找娘弄。
小衣很薄,卻很燙手。
虞聽晚自個兒弄不了,但能指導。魏昭做過針線活,卻沒出錯。
成品出來後,虞聽晚格外滿意。
她比劃了一下,應當穿著剛剛好。都不用她再說,魏昭就懨懨的取了第二件小衣,給她改。
姑娘當時就在一旁看著,不要錢的話一句一句從嘴裡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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