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還小。
這種事不如遲上幾年。
道士不信:“今兒過來的夫妻,為了什麼大家心裡都有數。你們難道就不是來上香的?再買些纏著紅繩的木牌掛到廟裡的古樹上?娘娘廟裡的人說了,木牌掛的越高,所求之事越能靈驗。”
要不是廟裡不允許,很多人都要帶木梯來了。
虞聽晚:“那要是有人沒掛上掉地上了呢。”
道士抬手:“看那兒。”
虞聽晚順勢看去,就見麵色枯黃的婦人戰戰兢兢低著頭,被身後的男人推著走。
男人凶惡:“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是當家的沒有掛上,不是我。”
“閉嘴!”
男人嗬斥:“一定是你沒有用,一身晦氣影響到老子了!不然彆人怎麼掛上去了!就老子不行!”
婦人不敢再報冤,隻能小聲哄著賠罪。
虞聽晚擰眉。
不過……窮極之地這種現象司空見慣。
許是她的視線停留太久,魏昭出手,把姑娘的腦袋扭了回來。
魏昭:“彆人的不幸少看,免得壞了情緒。”
魏昭掩下嫌惡。
他自幼讀聖賢書,知女子在這世道生存不易。
上京的公子哥流連酒色,強取豪奪已是常事。官員在外聲名赫赫,借著手段,滿足私欲做了不少肮臟事。
那些人就沒讀過書,辨明一些道理?
無非,他們也是這種現象事態的受益者。
所以忽視。
所以淩辱。
所以認定了女子就該低他們一等。在絕對的權勢下,能肆意玩弄。
這個世道往往如此,讀聖賢書的人張嘴就是道德仁義,可那些人能做到的有幾人?
官場沉浮中,磊落兩袖清風的又有幾個?
魏昭不屑和那些人打交道。
他同樣看不上方才那個沒半點本事,窮的身上帶著補丁,卻對媳婦吆五喝六的。
魏昭不是嫌他窮。
人窮誌短沒什麼。
而是他混賬。窮成這樣,脾氣又差,模樣平平,沒有半點長處。枕邊人不離不棄,竟不知珍惜。
在寵妻這一點……
魏昭自覺他做的不錯。
什麼都想捧到虞聽晚手上。
不是因他有錢恰恰給得起。
而是他想給虞聽晚更好的,所以得更努力賺錢。
魏昭語氣平淡:“我若窮成那樣……”
“又活成那種德行,閻王不收,我都沒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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